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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黑子让我整天车接车送,有时还会靠在后排摇头笑,“以前一直想弄台车开,现在才知道,弄台车让别人开更舒服。”那种表情很满足,却不知足。

我的生活从那时候开始改变,有些像破漏的网,当其他大鱼有力气跳出去后,剩下的我反而成了宝贝。也许只是因为我懂得一些黑子的道理,有些事我可以知道,但不能说,有些事情我知道对错,但不能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做。

癞子给我的夏天是个丰收的季节,进了几次货,赚了两万多,就连每天似模似样的我也没相信钱这么好赚。癞子听了我的话,在我和斌斌撒手后便兑出了冷库里的货,当他懂事的找到斌斌,自己留下零头后,斌斌揣着两沓票子把我和二郎叫了出去。

斌斌把一沓票子往我兜里塞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笑。他的年纪大我最少一轮,偏偏得放下脸这样对我。我搪塞着说出癞子已经给过我钱,斌斌毫不在意,坚持的放下了那些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的钱。

说实话,当我把钱揣进裤兜后,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那里。有人说第一株罂粟花是用高丨潮丨中的男女的心脏中的血来浇灌的,我想第一张钱上面的油墨也一定是这么滴出来的。我莫名的兴奋,尽管我清楚自己不应该这么低俗,偏偏,我控制不住。

斌斌没有说什么,只是暗示我以后在月亮湾看到什么事一定要叫他。他并不是需要出力证明自己有着哥们和胆子,他只是需要黑子这个后台,哪怕是挤在台阶下。我不确定黑子为什么因为一件小事冷落了斌斌,只是迟缓的点头表示清楚他的意思,却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话。

斌斌离开后,我拖着二郎在烧烤摊子旁喝扎啤,一块钱一杯,谁也没提我兜里的那些钱。外婆对我说过,不论是什么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简单的多。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花了这些钱后,自己会不会变,变的每天只是为了寻找它们而活着。二郎一直盯着我捂着裤兜的手,很久才搭上我的肩膀骂:“瞅你这操行,这世界上怎么就有拿着钱还丧着脸的人?”

我笑了,是啊,我醉醺醺的叫过老板,让他把那盏暗昏昏的灯泡接到我的头上。老板没理会我,“又喝不到鼻子里。”

我抓着整把的羊肉钎子反复插着桌面,老板这才不情愿的把灯泡扯到了我这边,其他客人呻吟了几句,二郎摔碎的酒瓶子挡住了他们的嘴。

我偷偷扯出票子的一角,仿佛像是自己刚刚偷到的东西,我扯给二郎看,二郎则伸手搓着钱角,“还不够我一年学费的。”

“您那是贵族学校。”我讥笑说:“我念了九年书也没花这么多,我妈一直说上班就是为了赚钱供我读书,敢情我这一天就把她这九年的班赚回来了。”

二郎嘎嘎的笑着,这家伙一喝高就变声调,笑起来像只鸭子,我却觉得很顺耳。何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何必非要在晴天太阳下出门。

我给毛毛、金笛、刘宇打了电话,我记不清说了什么,不过他们总算在我醉倒之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带头打车,我问司机哪里消费最高,司机开玩笑的说是某某酒店。当我在那家酒店下车招呼其他人进去时,司机张大嘴还在吆喝我,意思是我喝高了,还是赶快回家睡觉去吧。

我扬着握在手心很久的票子,毛毛摇头笑着说:“人都疯了。”

酒店的服务小姐应该与毛毛一个想法,明明人不多,她偏偏告诉我没有位置。我把钱摔在柜台,“今天晚上我就花这些钱。”

领班在一旁笑着走了过来,解释着自己的身份,把钱放回了我的手心,不过她的手却没离开。

毛毛说十八块钱一瓶的啤酒很爽,超市卖两块,酒吧卖九块,这里却是十八块,但滋味绝对不一样。

金笛问过我钱是从哪来的,我没回答。迷迷糊糊我点了菜,但我只记得自己一趟一趟走去卫生间吐着。

第二天醒来时我想着昨天的事,摸兜的时候发现钱全没了。我急忙拉起身边的刘宇问,他笑着告诉我全花了。

“全花了?”我不可置信的问。

“三份双人烛光,一份一千六百六。”刘宇咋舌说:“早知道我应该带个姑娘去,自己吃一份真浪费那几根蜡烛了。”

我皱着眉问起剩下的钱,刘宇解释说:“毛毛晚上还要出去玩,你把钱都塞给他了。”

“**,他一晚上睡多少姑娘也睡不完四千块。”我懊恼说着,才发现金笛正在客厅摆着扑克牌。

“昨天晚上你非要送她回家,被她爸把你们都赶出来了。”刘宇低声说。

我记得自己这么做过,也记得自己见过一些人,但不记得他们的名字,金笛耸肩冲我无奈的笑,“昨天疯大了吧?”

我回忆着,忽然说:“我有个哥们以前也干过这事,放妓刚回来一晚上砸了一万。”

“你以前眼红了,现在学着做?”金笛挽着头发,阳光就落在她的周围。紫色的头发、粉色的耳环、白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睛,这让我忽然觉得太过鲜艳,不自觉的扭身走进了洗手间。

与黑子接触的越深,我越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新的社会。以前的我一直觉得父辈口中所说的“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有些不着边际,而现在却发现如此真实。在某些时候我甚至怀疑真正染花眼睛的,不是所谓的社会,而是人心。

每天黑子的电话都会响个不停,这让我很羡慕。一个男人经常说自己很忙,这不是累或烦的问题,而是一种自豪的资本。渐渐我发现原先想象中的黑社会不是电视里、吹嘘里拳头刀子来往的世界,或者说,这些人反而是一段桥。这些桥连接着原本无法碰面的关系,起点和终点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只不过这些桥是一些人登不上所以眼红的,或者这些桥的搭起使用了太多暴力的手段。但无论怎么说,桥不等同于路,冒险得意却也危险刺激。

黑子经常办的事无外乎替别人出面摆平麻烦,驾照被扣、营业许可过期,就连单位分房的级别制度黑子也插手过。有些不同的是,黑子在电话里只是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不一口答应,也从不事先问清楚自己的报酬。

“自己办不成的事就不能拿别人的钱,不管混到什么地步,千万别欠别人的人情。”黑子这样子提醒我。

也许是一种炫耀,不过我确实总可以从他那学到很多东西,然而更多时候我却是报着怀疑在同情他。他这种人对别人没有什么信任感。我也觉得自己亏欠过别人一些,但我很少把别人的帮助或者情义当成人情。真把所有东西划分成有欠有还,活着也就失去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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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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