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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斌斌这种短期大多是给群众一个说法,在牢里斌斌受不到什么苦——原先那些兄弟场子都按月送钱,如果把斌斌告进去的家伙开眼的话,也会学着这么做。

鞠武讥笑着讲了一点这些有头有脸的混子犯事后的安排,言语中倒没有多少无奈。对一些人来说,坐牢相当于镀金,可以给哥们一个说法,也可以给自己一份资本。只不过除了自己以外,没人知道这层金子与浪费掉的时光哪个更重要。

没有想象中风光,鞠武甚至没把车开到哨岗对面,只是远远的吊着。毛毛随后赶来,当着鞠武的面打电话联系洗浴,这让鞠武苦笑不得。

斌斌的家人没到场,身上的晦气不能连累亲戚,大多接风之后才能团聚。毛毛大咧咧的与鞠武闲聊,等到远处走来一位正在换着外衣的中年男人时,毛毛才丢下烟头扬手招呼着。

“可算他妈的看见个女人了。”斌斌没有打量我们,眼神死死盯着道边走过的女人,喘着粗气说。

毛毛厌恶的张望着监狱高墙,拉着斌斌上车,我则被鞠武留在了身边。

“这两天你看看这小子都能干些什么。”鞠武说完走到斌斌身边客套几句,随即自己开车走掉。

我琢磨不明白鞠武的话,凑到斌斌面前点头哈腰问候着,斌斌没大在意,一直念叨着嘴里滋味太淡,先找个地方舒服的喝一顿。

斌斌身材很魁梧,标准国字脸,头皮上两道不长的疤痕最明显,挨边躺在耳朵上面,让人不禁有点恐惧。但斌斌说话倒不疏远,没一会就捞着同坐后排的我,问起T市又干起哪些新场子来。

已经入夏,道边的女人穿的越来越少,毛毛乐呵呵的取笑着一直张望的斌斌,提议找个地方先让他去去火。

斌斌挥手拒绝,倒是个很顾家的男人,让我们陪他吃顿饭洗个澡后,陪他回家向老婆说几句好话。

毛毛依在窗边没有接口,甚至斌斌几次提到家里的情况时,毛毛都避而不谈。这让我起了疑心,而斌斌却仍沉浸在新鲜中,不断对路边的东西指指点点。

在老朱的商场换了套行头,毛毛还破费的买了条金手链给斌斌压惊。在斌斌一个人打扮时,我装出无意的靠在毛毛身边,“斌哥家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毛毛皱眉瞪了我一眼,没解释、没训斥,不过眼神却暗淡了许多。

猜出轮廓后,在我眼里斌斌忽然像是卖力惹人欢笑的丑角,几次想陪着他疯笑,我却做不到。张罗到下午,斌斌买了些礼物,尤其仔细的挑了几双婴儿的小鞋子,乐呵呵的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穿,满月酒还没摆,回头把哥们朋友都叫上,我补几桌。”

毛毛应付般赔笑,开车来到斌斌家楼下的时候,毛毛把我留在了车里。斌斌心情不错,骂毛毛见外,大方的让我去楼上坐坐。没想到毛毛推脱有事,只是把斌斌送到楼道口,自己也钻回了车。

我不解的想问,毛毛的脸色打消了我的念头。几次打着火,毛毛都没起步,最后还是叹口气站到了车外。

过了一会,斌斌忽然从楼道口跑出来,迎着毛毛便抡起了拳头。毛毛被斌斌打了个趔趄,起身后没推没挡,只是垂着脑袋任凭斌斌砸着自己。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想上前拉架,却只能安静的站在原地。

“我妈在家,都告诉我了。”好一会斌斌才停下手,冲毛毛吼:“黑子电话多少?”

毛毛耸肩歪着脑袋问:“找黑子干啥?”

斌斌死死瞪着毛毛,毛毛嗤笑几声拿出电话拨通了号码。斌斌走到一边说着电话,语调很亢奋,反复很多次提起“自己的五连发”。

“斌斌哥想干啥?”我发怵的问。

毛毛从钱夹抽出几张票子塞进斌斌的兜里,回身拉着我上车,随后电话也没要便离开了那里。

孩子才活了两个多月,因为吸入大量二手毒夭折了。这时斌斌的老婆才知道自己造了孽,天天靠着安眠药入睡。黑子知道后把斌斌老婆送去了外市的戒毒所,而这些事情都没有对斌斌提起。

听完这些话后,我尝试着想起斌斌的模样。很奇怪,我想不起。我能想到的却是他现在的心情。

自己的女人确实有罪,然而自己所要背负的则是更多。如果没有那一年,或许他现在可以高高兴兴的给孩子穿上自己买的小鞋,或许还可以抱着戒掉毒瘾的老婆说说荤段子,不过仅仅是或许,没人可以假设从前来开着现在的玩笑。

“我听他讲电话总提五连发,他不是一会想去干点什么吧?”我想起话头,谨慎的问。

“嗯。”毛毛回答:“以前他有土枪藏在黑子那,不过早就被黑子交上去了。黑子那身份,用得着藏这些玩意吗?”

我心说不错,随即试探问:“斌斌哥要这些东西干啥?”

“操,出来了要么就老老实实当孙子,要么就挨个调理,当初谁得罪你,就拿谁立威。”毛毛有些犹豫的说:“我得给亮子打个电话。斌斌这小子八成是把事都怪在以前把他告进去的那个司机的身上了。别他妈刚出来又被整进去。”

毛毛的担心果然发生了。斌斌当天没从黑子那里要到家伙,不死心的拎着菜刀跑去了司机的车队。司机被他追出去几条街,跨栏杆时候大腿被刮出了十三针的口子。幸好是白天,司机靠着人群逃脱了。

第二天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斌斌刚放出来又被**提审,或许他希望自己仍在监狱里。鞠武把我找了出去,有一群小子在斌斌拘留时打伤了司机的家人,鞠武怀疑我也在内。

“那些人我不认识。”我不介意的说。

鞠武没有深究,反问:“你说斌斌这次能在外面呆多久?”

我忽然来了脾气,顶嘴说:“你明知道他家里出事,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气的人,不早点拦着,跟我说这些废话干嘛?”

鞠武抬手抽了我一个嘴巴,用掌心抽的,很响,却不疼。

“我怎么拦他?”鞠武愤怒的说:“脚长在自己腿上,别自己走错路,非把错都归在别人身上。”

我昂着头没有接话,扭身走出鞠武家的时候他叫住了我,但最终没说什么默许我离开了。

自己的悲剧往往成为别人眼里的喜剧。在月亮湾我经常听到别人谈论斌斌,大多带着嘲笑。斌斌的事情被黑子压了下来,私了花的钱也是黑子出,那位司机没敢多要,知道斌斌家里出现的情况后,他竟愧疚的求一位**过来谈合。原本就没有纯粹的对与错,斌斌扬眉吐气的打伤了人,却失去了女儿,司机大出恶气的把斌斌送进了监狱,却间接害死了一条生命。

虽然偶尔喝酒时毛毛总劝斌斌,把事情归咎在他老婆身上,但一个男人总得习惯扛着身边一切的事情,几天下来斌斌就萎靡了。在我们都没办法时,黑子单独找斌斌去谈了几次,竟然让斌斌重新扬起了笑。

毛毛夸黑子有办法,我却隐约觉得斌斌与姜勺的事情挂上了钩。

金笛劝我不要落得斌斌的下场,“不要为了一些东西,错过了更多的东西。”

我错过的本已很多,多到我已经不在意,我只是希望在自己错过了某些之前,我可以得到一部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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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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