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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义气吧,我真想告诉他,我他妈也是跑路出来的胆小鬼。我自己没勇气承担,我更没有勇气向他保证。

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尽管二郎在身后连连嗤笑着,我仍搂住了那小子。眼底发酸,为了他也为了我。

站前出事以后,鞠武不知从哪查出的消息,把我又请到他家里吃水果。

二郎说鞠武是为了我好,或者说,为了我们这群人好。我自然清楚鞠武如果真的想整我,轻而易举。但偏偏我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他对我越关注,我反倒越偏离他的想法。在别人的事情前,我总能猜出轮廓,而自己的事我却始终看不透。

也许我实在不想再听到别人的话,我需要的是什么,自己也不懂。

同样,我也不了解身边的人的想法。朱老板商场对角是一家舞厅改成的旱冰场,在当时旱冰场仍是很旺的生意,聚在模拟游戏厅里混的那群小子也隔三差五跑到那里发骚,尤其是缺钱的时候。

这群小子眼神很毒,专门找外来的学生下套。大多是滑冰的时候估计蹭到别人身边,趁转弯的时候主动靠过去,然后摔倒、惨叫、聚众、勒索。还好,他们并不贪心,每次讹出三百两百便收手。

安稳过了一段小日子后,出现一位不怕麻烦的家伙把事情告了上去。连带着其他受害者一起闹事,很快通过校报被传了出来。毛毛和亮子根本不愿意理会这种事,混到他们那种身份可以为了某些事无情无义,也会漠然看着一些事发生而无动于衷。谁也分不清社会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概念,不过这些还被父母养着的幻想着以后如何大展拳脚的学生们却往往把这个社会看成太单调的颜色。他们想不到自己理直气壮聚众上告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这种因伤赔偿的事情根本无所谓对错,三百两百还不够在医院做套检查的费用。如果非要分出黑白,只能看当时上头是否有压力,或者这群混子是否有后台。很巧,T市政策中很关注这几所肥水外流的大学,很不幸,当我找到毛毛求情时,他不屑一顾。

我告诉那些小子痛快把钱捅回去,大不了我添坑。然而他们一口拒绝,在这些人眼里,人活着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吓死。

鞠武带了几个朋友过来了解情况,语重心长的开导没起到任何作用。轮到我时,我倔强的顶嘴:“谁要是觉得自己被讹钱了,报上数,我自己送过去。”

“你还怕别人不敢拿?”鞠武识破我的心思,摇头笑着说:“都说不能欺负老百姓,什么叫老百姓?不就是穷人吗?学生也一样。你告诉你这些朋友,没闹大之前赶快把事结了。黑子这次肯定不能保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嘲笑的问。

鞠武没回答,他身旁的朋友不耐烦的上下打量我,我心虚的也忘掉了问题。

人不过就是学会走路的影子,不管拉的多长多远,头上的那些亮光一旦消失,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

亮子无心插手,黑子一反常态的居然主动联系起朋友,似乎想拉些人进去垫背。那群小子担心的央求我说说软话,我没有那本事,只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谁也不能碰我的朋友。

他们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无力承担这么多朋友。

似模似样调查的时候,亮子已经处理完季明的超市,想在正门道边摆几座灯箱。让我替他捎几条烟给城管约时间吃饭时,我忽然想起了旅店与大保的事。

不过结果让我有些难受,甚至内疚。我站在旅店外忐忑不安,不清楚怎么面对大哥,大爷忽然走出来拉住了我。没有言语,大爷狠狠抽着我的肩膀,出奇的哽咽起来。

我一直没有推挡,等到大爷发泄了怨气后才问出了原因。

就如亮子所说,我们离开的当晚大保便找人堵回了大哥的旅店。大哥正在旅店里收拾东西,晚了半步,被大保封住门打了一顿。当时旅店里的人不少,但谁又能指望这种时候会有人出来开口。

大爷报了警,大保也后怕亮子和毛毛找他麻烦,打完人便藏了起来。大哥知道这种地痞根本斗不过,打官司只会拖累自己,思前想后决定忍下这口气。

这段时间大哥没有来旅店,接连被人欺负了两次,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这是件窝火没脸的事。背上起了脓疮,每天大爷都会替大哥拔拔火罐,但没有什么效果。医院大哥又不去,心病在那种地方治不好。

大爷虽然知道一切不能全怪我,仍对我十分不满。我想要到大哥家里的电话,大爷根本没有理会,连旅店的门槛都没让我迈进去。

于是我抱住了大爷,这是我弥补的方式。

不哭不代表我不在乎,咒骂不代表我真的怨恨。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我可以招呼着哥们出气抢面子,但也许第二天又成了别人戏耍的对象。我一圈圈走着路,找不到明显。但大爷不理解,他或许以为亏欠的需要算计清楚,可是他忘了,被雨冲刷过的路一样会脏。

当大爷推开我走回旅店时,我看到里面的人都小心的瞪着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我笑着怀疑自己是否为这家旅店做过什么。

我给二郎打了电话,还有毛毛,还有于悦,还有我认识的那些人,几乎是我认识的所有能请得动的人,就站在旅店门前。

“大门也给砸了。”我回头冲于悦说:“把大保脸皮撕了,我看他还能不能做起生意。”

于悦没动手,旁边几个小崽子倒是利索,站在凳子上卸下了玻璃门,丢在道中央发出了脆生生的动静。

地上的男人来了脾气,歪着脖子蹿起来,冲到我身边有些拼命的架势。我应该佩服这种人,但不是这种情况和心情下。

我拎着木扎死死抽着男人,几次他挡着脑袋的胳膊都难挨的缩到胸口,但仍不得不迅速抬起来护着谁也不在意的脑子。

金笛是唯一一个拉住我的人,毛毛嘴里是不屑的咒骂,其他小子则是无谓的笑,而二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不过刚才男人冲上来时,却是他第一个护在我身边替我挨了一拳。

直到男人抱着胳膊趴在地上,连续喊着叫着,甚至得用肩膀磨蹭着往边上爬时,我才丢下了木扎。上面没有一点血,却累出了我一手的虚汗。

“我明天还来。白天也来,晚上也来。大保懂事,就是他乖溜溜去河畔的依网情深找我。”我对服务生说着,把男人拖出了大厅。

也都是为了在我和毛毛面前露脸,这群小子刚一出门便来了咋呼劲,把男人塞在路边栏杆旁七手八脚的胡乱揍着。

没人在这种时候能喊出声,男人蜷缩着身子只顾着捧脑袋。毛毛在一边喊着号子,回头冲我笑:“瞅着,哪个打的最欢,哪个肯定前段时间钱讹的最多。”

我尴尬的赔笑,二郎插着手凑到我身边说:“揍就一次揍老实了。”

我与二郎虽然站在同一个地方,心里盼望的却不相同,不过很奇怪,他总能看出我的心思。

啐掉烟头,我狠心对面前的疯狗们吆喝,“挑着能留下花的地方打,别踹个不疼不痒的,回头不长记性还跟咱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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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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