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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滋味比把马子被拒绝还要难受,大庆悻悻的扭头要去酒吧喝几杯。二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我和毛毛都拍着他的后背,暗示他该拒绝的千万不要留情面。

在酒吧里大庆自己灌自己,根本没兴趣与我们慢慢品。没一会就有些大舌头,拉着我们大吐苦水,而且停不下来。

大概知道自己在黑子耳边已经说漏兜,大庆也不介意对我们详细说说自己的故事。

当年大庆第一次跑路的时候,他已经在道上混,而且混的不错,不然不会认识亮子那些人。农村不像城市,只要是个干部就有权,想整人随便几句话就够。大庆打伤的那两个小子有点背景,大庆不愿意连累家里,带着自己的弟弟跑去了南方。

两个小崽子,除了一身狠劲以外没有其他过活的手段。在南方,他俩被耍的团团转,能干的活都干过,去卖血都卖过很多次。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苦受得多了,他们的脑子也变的灵活,靠上了当地的一些团伙,开始干一些盗窃的事情。

虽然都说东北人心狠手辣,但大凡心狠手辣的人,脑子都不行。有次在造纸厂偷新闻纸的时候,大庆那些人被堵住,一起送进了***。毫无疑问,大庆和自己的弟弟被出卖,团伙老大买通了人把事情都栽到大庆的头上,自己领着其他兄弟大摇大摆离开了。

新闻纸很重,两个人不可能选择偷这种东西。但是,人的脑子是最奇怪的东西,总可以冠冕堂皇的想到很多借口踢开事实。大庆和弟弟改造了一段时间,出来以后就到处找曾经卖过他们的人。

大庆的弟弟那时候已经熬够了,想回老家重新来过。不过大庆不愿意这么丢脸,靠着牢里的朋友很快找到了人。当年的那伙人有的已经发达,觉得自己亏了大庆,便给他安排了活干,但心底还是瞧不起这两个倒霉鬼。

大庆找到了以前的老大,让他拿点钱出来补偿。结果当然被拒绝了,老大下套让他们再去偷次东西,答应事成加倍给报酬。东西还没偷到手,两个人就被**堵上了。大庆当场把事情全扛在自己身上,一咬牙跟**打起来,挡着弟弟把他放跑了。

累犯本应该重判,但大庆的弟弟当晚就找到了大哥家里,把大哥两个手心都捅漏了,家里的钱抢的干干净净。**立即把眼睛都落在了大庆弟弟的身上,大哥想逮到大庆的弟弟,所以花钱把大庆的罪洗干净,等着他被放出来的时候找人盯梢动手。

大庆不傻,刚被放就连夜跑回了老家。弟弟后来把钱邮给了他,也就出现了他第一次回来时看似衣锦还乡的模样。

“怎么不说清楚,把那些人都告进去,你俩也就没麻烦了。”毛毛性格特激动,听不下去别人受委屈。

“告个JB。”大庆迷迷糊糊骂着,“新闻纸一卷一卷的,我和我弟弟两个人抬着都费劲,还能边放风,边看车,边下手?逼养的眼睛都被钱盖住了,我能告给谁听?”

“反正事也不大,我回来以后他们没追过来。逼急了,我肯定拖几个小的一起下去。”大庆恶狠狠的骂着,又继续讲旧事。

装修公司散伙后,他靠着亮子帮忙又跑到南方。不过这次更可笑,他只是随便打了一顿,竟被通缉成刑事伤人。以往是被钱堵住了退路,这次是被权封死了后路。遭了些罪,幸亏一直有亮子的照顾。前段时间,大庆的弟弟也犯事想躲风头,跟家里联系要点钱花。大庆没有让父母告诉自己弟弟家里的情况,拉拢人在国道上抢劫留下了尾巴,当地**正在调查,不得已这才冒出了回来弄点钱花的念头。但是,看情形是不大可能了,也不能帮自己弟弟唯一一次忙了。

“我弟从来没求过我,以前我拖他下水的。”大庆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酸,“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觉得我不够意思,觉得我上次跑路亏了亮子。但是亮子亏的起,他能站出脚。我弟弟呢?自己他妈的一个人在外面,说好听的是混出息了,说难听的,谁知道哪天就被人卖出去?道上哪有他妈的讲义气的,那是事犯的小,遇见大事,都一个JB味。”

这当然是气话,我扭头看了看二郎,他正耸肩冲我笑。如果海滨死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这么坦然的对我笑。

毛毛已经喝倒了,大庆使劲拍着我的脸,“**,你说亮子这次不帮我,是不是不讲究?”

我鼓起勇气回答:“大庆哥,亮子哥不是不讲究,他现在不敢帮你。”

大庆奇怪的仰起脑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解释:“朱老板的矿山不是要被征收回去吗?现在肯定求到那些人办事。在这节骨眼上,亮子哥要是得罪了谁,朱老板还不扒了他的皮?要是真缺钱,怎么不跟亮子哥直说?”

大庆抬手一拳戳在我的腮帮子上,骂:“***当我要饭的?我他妈穷,我也没说开口就跟哥们要钱花。你以为谁搞钱都那么轻松啊?”

我舔了舔嘴唇没接口,心里却有点敬佩大庆。一个男人落魄的时候还有这骨气,可以骂他傻,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有纲。朋友之间不能谈钱,亮子已经甩出几千块,大庆没有脸开口要更多。其实他这么快把钱花光,也代表他从没有想从亮子那要钱的意思。

与大庆比起来,我应该庆幸。是我选择放弃朋友的帮助,首先选择的人总可以让自己觉得骄傲。

与大庆比起来,我更应该愧疚。他至少还有念头帮助自己的弟弟,而我对和尚、对大波,对自己的父母,无能为力。

我与他唯一相同的,都是在盼望,但无论走多久,浑浑噩噩看见的只是背影,一个接一个的背影,没有一双可以拉扯的手。

我忽然没理由的想起韩津,曾以为跑出来以后一切会变的宽敞扬气,然而却是这样的沉重。我想起韩津替我捂手的样子,想起韩津靠在床头与我聊天的样子,想起韩津在我打架的时候莫名其妙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她在江边偶尔落寞却幸福的样子。

我的电话和我一样,应该响的始终没来。似乎路从我脚下开始倒退,每走一步都在远离,任何方向,只因为它们的终点永远不会再是她。手指中的烟变的僵硬,凝固着我的身体,她忘记擦干我眼角溢出的痛。

最冷清的一个晚上,没有镜子,没有她的眼睛,我找不到自己。

她对我说过,我保护她的梦,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人不多。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遍体鳞伤的我,一天也没再爱过。

我把大庆的事告诉了毛毛,想借他的嘴向亮子透点风声。被人可怜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件绝望的事情,我发现一部分的自己开始学会不知所谓的同情,尽管它是错的,但我却无法控制。人都是两面的,一面喜,一面悲,一面坚强,一面脆弱。而我们这种男人,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伤口中最细微的软弱。

过了几天,亮子突然打电话叫我去替他订副花圈。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向毛毛打听,结果出乎意料,花圈竟然是送给一位叫大李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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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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