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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向他报牌,被他这么一吼,十个指头立即不知应该怎么缩回来。二郎反应的快,劈手把桌子掀翻,扯着大庆往门外跑。对方最少四个人,加上看场子的人对大庆印象不好,动起手来我们肯定吃亏。

大庆跑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抡中了后脑勺,一路上都在垂着头乱叫,像是发了疯。

结果亮子还是被他打电话找了回来,没有提自己出千的事,大庆把麻烦都归咎在别人身上。麻将馆规模不大,普通麻将桌上顶天也只是十个二十个的局,老板应该不是什么有后台的人。亮子也没告诉黑子,自己找人在大清早把麻将馆砸个稀烂。当时赌客散了,老板和看场子的人也都回家睡觉了,砸砸玻璃椅子倒是没伤到人。

大庆发狠要晚上继续带人来闹,亮子偷偷冲我皱皱眉,我会意的耸肩,暗示他一切都是大庆惹出的麻烦。

“算了吧,最近事挺多。晚上我带你找个地方去去火。”亮子推脱说。

“你是看哥们现在混的不咋的,不乐意搭理我了吧?”大庆挠着脖子,突然推搡起亮子来。

亮子厌烦的摆手,“***的,那小子的老丈人是市委的,能帮你办我早就办了,我他妈得罪不起。”

大庆歪着脑袋盯了亮子好一会,才说:“借我几个人,我要不到钱,我就再让他去医院躺半年。他不是喜欢住院吗?我让他住个够。”

亮子舔着嘴唇,点头说:“你找黑子哥吧,他兴许能帮你要回点钱。”

庆碎碎叨叨骂了一会,没指名道姓,不过谁都能听出来他在怪亮子不够哥们。如果非要把社会分成黑道与白道,那么黑道中也能继续分出黑白来。像我们这种靠着年轻和不要命的傻劲出来混的人,就属于黑道中的黑道。替大哥打架,替大哥追钱,替大哥看场子这已经算轻快的活,替大哥解决麻烦、替大哥运药、替大哥扛罪,随便一点都能赔进去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生活。而且很多事,即使我们愿意拼,自己也够不上资格。一切因为那些黑道中的白道。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像山屁、黑子、老朱这些人怎么混到今时今日,而且黑白统吃,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犯罪的同时,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帮他们。一只替他们洗去脏东西,另一只从他们兜里拿走自己所需要的。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与我们严肃相对的一伙人,在我们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黑社会。

听毛毛说,亮子当年举着一把砍刀追了两兄弟整整一条街,旁边最少有十几个路人在看,一死一重伤,肠子都被刮了出来。结果,亮子因为这事扬了名。正当防卫也不至于把别人追出那么远,不过恰恰判给亮子一个正当防卫。可以说他每砍伤一个人,都可以为自己搞到一叠钱,或者为自己投一份资。并不是没人惹的起他,而是没人惹得起他背后的人。法律是给遵守它的人看的,在某些场合,某些人的话才是通用黑白两道的真正法律。亮子混的再好,遇见这些人也得躲着,必要的时候,义气也得暂时让步。

“要借人,你去跟黑子哥借,别他妈坑我。”亮子拽过我的手腕看了看表,“你每次一出事就跑,我可不想跑。”

说完,亮子打个哈欠钻进了车,“都回家,下午我挨个打电话,谁要是不在家呆着,我回头把他腿敲断。”

我感激的冲亮子点点头,他这话算是帮了我和二郎一个忙。我跑到路边替大庆拦了辆车,飞快的拉着二郎离开了那里。

“说实话,我感觉以前的日子都被我糟蹋了。”躺在家里,我摸着已经停止供应的暖气,觉得心里和手一样凉。

二郎难得深沉的说:“后悔捅海滨了?”

我使劲摇头,听着耳朵灌着的风声,一切都似乎断断续续的在呻吟,“后悔个屁,我现在才感觉以前活的真滋润。打个人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赚俩钱也理直气壮。现在都是些什么玩意,我他妈见谁都怕。”

二郎嘿嘿笑着,“你就会事后扯蛋,你怕?你怕你怎么不躲着,什么事都顶前头干嘛?”

“躲后面谁还瞧得起我?”我立即顶了回去。

“操,谁还真瞧得起你了?”二郎的话让我没了脾气。

确实,除了健国哥以外,没有人瞧得起我。健国家哥也是因为不想在山**皮底下太招摇,所以才对我们那群小子格外关照。老朱的话说的很明白,他并不高兴黑子和大雷养太多容易犯事的人。对于他这种已经洗底的人来说,被人叫做黑社会是件不动听的事。就像一座桥,不论用什么手段达到了对岸,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毁掉它,然后给自己一个干净的过去。

我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仍在桥上的时候被推下水,混不是因为谁狠谁胆子大而出名,到了现在我才清楚,桥对面那些人根本不愿意还有有人踏着他的旧路过河。

既然亮子都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做,我无奈的叹口气提醒二郎说:“大庆如果找不到人,哪怕瞎了眼挑上咱们,咱也豁出去不跟着他干任何事。”

第二天中午毛毛把我和二郎接到大庆的家里。亮子还是狠不下心拒绝自己的哥们,换个方式,让毛毛拿了些钱陪大庆去换套行头。

大庆没让我们进门,匆匆穿上昨天那套运动服跑了出来。

“这身衣服都是昨天从亮子那里拿的。”毛毛站在门外对我们说:“爪子贱,有点钱就赌,你看他现在这副操行,家都不好意思让别人进。”

顿了顿,毛毛低声说:“这个眼子,以为自己能骗过亮子。今天早晨黑子给他打过电话,几句话就套出事来了。在南方的时候,他犯过案子,自己跑回来的。我说他这次回来怎么一分钱都没带,他妈的,没钱就想靠朋友,有钱的时候咋想不到我们。”

大庆的家确实有点惨,简单的农村小院,不过农村人最重视的喜庆却一点也没体现出来——大铁门上的门神和春联破破烂烂,不知道是几年前留下来的。

庆打起精神还是有点模样,可是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昨天我就猜到,大庆以前没犯过什么大事,但是亮子不愿意拉他一把,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即使要不到钱,也可以给他安排个活干干。亮子应该也清楚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应付他。现在知道大庆在南方的时候惹上了麻烦,更不会冒冒失失趟进浑水。人混的惨的时候,每一天都无情的留下希望。在道上,没人会被抛弃,或许,早已彼此叛离,根本无所谓抛弃。终日躺在黑暗里仰望灰色到底会有着什么心情,我也想不到,可能只是麻木。生活已成素描,深深浅浅的只是这两种足以覆盖一切的颜色,单调的让谁都会恐惧。

大庆勉强打起精神,搓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子说:“哥几个过来干嘛?亮子想开了,答应帮我忙了?”

毛毛尴尬的笑着,“那件事先放着,亮子哥看你这趟回来挺急,什么东西都没备着,让我们陪你去买点用的。”

大庆接过钱,抽出几张塞给我和二郎,“走,有钱就糟,糟蹋没了再捞。”

大庆的人跟他说的话一样,穷人长个富肚子,花钱花的很冲。几千块钱在老朱的商店里转了一圈,花的干干净净。二郎停在柜台看打火机的时候,大庆大方的想买一个送给他。二郎以前的日子过的漂亮,兜里揣的任何零件都是高档货,立即与大庆研究起各种打火机的特点来。但没聊几句,二郎意识到什么,摆手拒绝了大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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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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