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国内也是这样吗?她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问。
哪样?
昨天晚上,你忘了吗?鄙视的目光。
依稀记得。
我请求她到我的房间过夜,她闪过,未从。
我想到她的房间一叙,任凭敲门请求,依然不从。
仅此而已。
我喝多了。我歉意地说。
那就是说,在国内,你常常喝多,喝多了就这样呗?逼问。
不是,其实,我也不算喝多。
我解释:你看,我不是很清楚昨天的过程吗?只不过,我太爱你啦。而且,你已经答应嫁给我啦。
你说你很清醒,那就是说,你清醒时,也经常对她人有这样非礼的要求呗?
不是,那倒不是。
那我让你解释,你是清醒时这样呢?还是不清醒时这样呢?
我无言,我知道,我陷入了一个逻辑陷阱。
无论我是回答清醒还是不清醒,我都是一种错误。
我太爱你啦,我说。
分辨是苍白无力的。
这是你的本质。狠狠地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转身,下楼。
我的茫然......
返程的路上,我试图弥补裂痕。
徒劳。
一前一后地走路。
默默无语。
一前一后地乘车。
我的困惑。
她一号车厢。
我三号车厢。
一程程,
愁水愁风,
悲不自胜增凄恻。
和前妻已然分手。
我不必关心以往和过去。
我也没有必要关注。
异国他乡,
我想的是开始新的生活。
但生活,却逐渐离我远去。
一周之中,我不想见阿雯,阿雯也不愿见我。
说不清是回避还是躲避。
电话响了几次。
我不想接,也不愿接。
我不想知道是谁,更不想知道电话的内容。
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们不是同路人。
直觉告诉我。
也许。
一连几天,我躺在宿舍里。
不知道是疲乏,还是懒惰。
头重脚轻,难以挣扎。
落日的晚霞映在天边,
夕阳也在陪我叹息,
我觉得.
出乎我的意料.
清洁女工清理房间时,阿雯轻盈地坐到了我的床头。
你病了吧.她说。
几天没有你的信息,算你狠,我还是沉不住气,我来看你了。
我不想应答。
对阿雯,我是有些琢磨不透的感觉。
一会儿,热情似火;
一会儿,冷若冰霜。
阿雯觉得我额头很烫,做了一份热的汤面。
两个人吃。
今天,我决定嫁给你了。
她不怀好意地说,但你不许反悔喔。
患难见真情。
前面提过,她曾在国内知名大学就读。
她说起,她在国内的知名大学就读时,做过学生会的副主席。
她是那种争强好胜、永不服输的人。
自入学之日,她就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她说。
无论是篮球,乒乓球,跳高,短跑,书法,绘画,小提琴,旱冰,还是各门功课,她都出类拔萃。
她其实能歌善舞,只不过,这些已成过去。
讲到这些时,已是夜里12是多。
电话铃响起。
是师姐。
和国内8个小时的时差。国内正是上午稍事休闲的时候。
师姐问了问近况。
谈了一会儿前妻家里的事。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一番。
挂了。
她继续谈起,大一时,有两个各方面出类拔萃追她最紧的人。
一个是班级的班长。
另一个是学生会的一个部长。
直到大四,行将毕业。
难以取舍。
这两个人都很优秀,我确实难以抉择。
在离校前夕,他们俩把我带到学校后山。
要么我从中选择一位;
要么他们俩在后山悬崖上决斗,胜利者领走我。
她说她哭着哀求他们不要争啦。
两个人当场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她和部长结了婚。
毕业不久,传来消息,班长失踪了。
没有任何信息。
她说,内心深处她永远觉得是她的错。
她没有盼来永恒的爱情。
最终,她们还是选择了分手。
出国后,你不是我遇见的第一个。
凭直觉,就知道你在婚姻上有过不如意。
不瞒你,我交往到到过两个和国内藕断丝连的人。
但是,我并没有跟他们上过床。
我怕你是第三个。
这也是我在教堂反复问你的原因之一。
你不用答复我。
更不用保证我。
我认为,承诺有时是不真实的。
我说完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