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来信言及:
前妻自分手后,已然搬入父母家。
父母也时常到单位接送。
非公事,前妻绝不抛头露面。
这不关我事。我自语。
前妻之事不必再提。我复信告知。
我不想听到前妻之事。
前妻迟早都会和y在一起的。
即便明里不在一起,暗中也很肯定在一起。
听到了,烦恼。
听不到,也会纠结。
果然,不久即传来y与y妻也已离婚的信息。
Y是净身出户。
Y妻少不了到**所指桑骂槐地吵闹一番。
可是Y妻没有实质把柄。
再后来,y调离了**所。
Y从机关调到了企事业单位。
名义上职级上升了,实际上单位的性质变了。
一个周末,阿雯过来看我。
她是来看望另一位学友,顺道。
HOUSE68的另八位留学生都不在。
也许是有的不在,有的在房间睡过去了。
境外的学生也有真学的,常常夜里学到2-3点,甚至3-4点,这我在国内真没有想到。
我对面HOUSE108三楼对窗的希腊女孩就很刻苦,夜里,我睡醒几次后都发现她坐在窗前,还在读书。
看来,映雪囊萤也绝不仅仅是中国的专利。
HOUSE 68是一栋三层小楼,十一个房间,入住了九个学生。
同楼的都是男生,对面楼的都是女生。
学生有俄罗斯人、西班牙人、加勒比海人、法国人…..总之比较杂,国际大家庭。
自助餐厅在三楼,大家共用两个冰箱。
洗澡间设在一楼,洗手间在一楼和三楼。
大家看起来很亲热。但是,仅仅是打声招呼,谈谈天气而已。
彼此少有深交。
你们这儿条件还何以。阿雯说,过去我也曾住过,比较安全。不过,学生村的HOUSE租金太贵,等你熟悉了,还是搬到外面社区另租为好。
我请阿雯在自助餐厅吃的冰淇淋。
到卧室好像不是太好。我想。
想吃烤肠吗?我问。
当然可以。
我注意到,她笑起来其实很美。
牙齿又白又齐。
胸部随着笑一颤一颤的,很有诱惑力。
她好似看出我的意图,正了正领口。
我的脸有些发红。窘迫。我知道。
她的领口好似有意为难我,不经意间又有些向下滑落。
想吃哪个口味的烤肠?我问。
随意。不哦过,有意大利的吗?
没有,有德国的和法国的。
都可以
我将烤肠放入烹调室的烤箱后,又坐回到餐厅聊起来。
她很健谈,风土、人情、体育、军事、政治、外交、天文、地理、文学、数理……
她不是那种滔滔不绝的谈话风格。
会适时地打住,绝不打断你的插话。
中间上来一位西班牙学生。
礼节性地打声招呼。
西班牙人取了罐饮料,离去了。
她曾在国内的一流大学读过书。
她不是那种能让你一见钟情的女孩。
但她有一种气质美。
交流一段,你会感受得到。
气质美更是一种内在。
如果你到西方的一流大学,你见到的某个女孩也许不太漂亮,但是确实很自信,很有气质。
这就像领导人出访,欧美的女人就很有第一夫人的范儿。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的领导人不行。
我也不是崇洋媚外。
真的。
也许我是孤陋寡闻,还望见谅。
其实你很优秀,就是外语还差一点点。她的赞美像她的微笑。
她婚否?有男朋友吗?我未问。
隐私。还是入乡随俗吧。
过火了!过火了!她喊。
焦糊的味道。
我才意识到,烤箱定时器未调校,中间也忘了翻烤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几次相见,阿雯对我很好,至少我心里这样认为。
但是,我还是很难有见前妻时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人们说,
见过沧海的壮观景象,
就觉得异处的水都会黯然失色。
问题是,前妻未见得是沧海。
我依然有一种落魄的感觉。
人们说,
目睹过巫山之云的美丽,
就会觉得他处之云不过如此。
问题是,前妻未见得是巫山之云。
我依然有一种失魂的意境。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心中早已没有了你,我没有必要不回望,更没有必要不斜视!
国外的生活单调而规律。
早8:00起床,洗漱(卧室即可)。
8:15早餐,三楼自助餐厅备有一周的早餐:面包,烤肠,生牛奶(国外喜欢),蔬菜,麦片,罐头等。
9:00—12:00及13:00—5:00各种课程。
午餐、晚餐快餐店。
晚餐也可自助料理。
晚上可饮咖啡。
无课时—22:00图书馆。
23:00—凌晨1:00或2:00自修。
自修环境的设计令人怀念。
宽大的窗台即是宽阔的自习桌。
对面是HOUSE108灯下苦读的各色美女。
与国内不同的是:UK大学宿舍的学生在读书时,女生喜欢穿着吊带男生穿着T恤坐在开着的窗子前面,尽展魔鬼身材,阳刚之气,直至就寝,方才拉上窗帘。
实话说,这一道靓丽的风景也难得困倦。
这倒使我想起,大二时,同年级的帅哥总向隔着窗帘的美女宿舍张望,不知被辅导员“诫勉谈话”了多少次。
去中心图书馆,穿过中心公园的树丛,巧遇阿雯。
树影下,凸显她的身材,性感,靓丽。
她的身材诱人而骄傲。
未及言语。
我将双臂搭在她的肩上。
她的头顺势靠到了我的肩上。
她如果拒绝,我会尽快将手臂拿下。我想。
我感觉到她前胸呼之欲出的涨颤。
我搂抱起她。
她也动情地抱紧我。
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俯下身去,试图亲吻她的嘴。
她轻轻地推开我,你真想要吗?她问。
是哦。
你爱我吗?
是。我想。
真的吗?
真的。
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一个教堂。
人们在做礼拜。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入座。
象征性地捐过款。
老人和孩子居多。
复杂的程序后,简单地寒暄。
她问我: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对着主,你诚实地说,爱我吗?
我爱你。我用英文说。
总觉得汉语有些说不出口。
没有人关注我们。
教堂里都是喝着咖啡或饮料正在交流的人群。
你想娶我吗?
我想娶你。
你永远不变心吗?
我永远不变心。
在庄严宏伟肃穆的教堂里,她搂抱着我,亲吻着我。
这里是神圣的地方。我心里说。
走出教堂,她告诉我,她的母亲是国内虔诚的基督徒。
在师姐的建议下,房间的电话开通了。
开通费较贵。
但是接电话可以免费。
晚上、节假日电话挂出便宜一些。
花费些,也还能够承受。
不过感觉比UK使用的公用电话新加坡卡要贵一些。
师姐来电说:
前妻自我走后情绪很是低沉。
起伏不定。
几个闺蜜,聚餐,前妻常常喝多。
多则必哭。
我无语。
你要保重。师姐说。
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我的心头:孩子是谁的?
分手前,我曾要去医院做DNA。
前妻说:你尽管放心,孩子肯定是你的。如果你做DNA,外人知道了,我和孩子还能活吗?
你为何就不能信我这一回呢?
前妻哭之不止。
电话中告诉妈妈:
我将几幅周末自拍的风光照片寄给了妈妈。
出国前,我简单地告诉了我和前妻的状况。
但是,没有提及Y的事情。
妈妈说,是不是你有了花心?
性格不合。我说。
狗血喷头地骂了一顿。
前妻没错,妈妈认为。
爸爸说,冷静一段,也好。
重大事情上,父亲见得多,经的也多。
父亲年轻时也曾有过**级。
我收到了前妻的来信。
地址肯定是师姐告诉的,我想。
后来我得知,是妈妈看孩子时告诉的。
信写得不多。
保重之类的话她说不配由她来说。但是希望我能过得比她好。
不过她还是庆幸她对我的阻止。
通过这件事,她把人的本性看透了。她说。
Y妻不请自到,就是想把事情搞大;
我扔掉的皮包里其实是一部录音机。
她认清了y妻和Y.
看人要看本质。
她把关爱她的人丢掉了,这是她不能自我容忍的。
我把信撕碎,丢到垃圾箱里。
我走了。你和Y尽可以随心所欲。我恨恨然。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