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至今已经4年了,看到各位猫友的回复我心生暖意...4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在这4年时间里,我大学的挚友都为了各自的理想各奔东西,鲜有重聚...每当我被生活折磨得心生倦意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当年我们在宿舍的海阔天空的闲聊,想我大家在一起的微笑,想起一根烟分着抽的“光荣岁月”...
兄弟们!我的确很想你们!
4年过去了,现实的生活的确磨平了我身上的许都棱角,但我始终坚持,虽然坚持比放弃更加需要勇气!
下个月,又将有一批深大的学子离开校园,每当此时,我都会想起4年前的7月,那是一个阴天...
我一直是一个比较细腻的人,按照现在时兴的说法,叫闷骚...
就是那种外表冷静但内心却经常翻腾不已的人...
所以,杨杨在我身边说得眉飞色舞,我却依然冷眼旁观...虽然我的内心此刻却在为了一个人在备受煎熬...
走着走着,我们回到了黄槐斋的门前...
“回去吧,明天我们还要军训。”杨杨打着个啊欠说道...
“嗯...”我不置可否地应道...然后,抬起腿跟着他走进了黄槐斋。
经过204宿舍时,我故意朝里面看了看,那个杨杨口中的所谓深圳拽人的床铺依然空着,他是谁呢?
宿舍的生活是单调而无聊的(特别是对于尚没有电脑的新生),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在卫浴一体的地方洗澡,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看着一个个光着膀子穿着裤衩的同龄人在你身边走来走去,偶尔还吊几个嗓子:“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如果你不抬头看路的话,晾在走廊上的衣服时不时会给你来个面浴,想开点吧,你会庆幸好彩不是某人的底裤(特别是红底)...
我开始慢慢体会到,那个深圳拽人当初的心情了...
左闪右避,几经艰辛,终于回到了203宿舍…
看来以后出入宿舍得自备雨伞才行…
刚进入宿舍,杨杨就朝我摆摆手,轻轻地说:“204的深圳拽人回来了”。
“哦…”我应了他一句…
“你知道吗?那个深圳拽人一回到宿舍,就和小良(204的舍友)说了一句“明天早上叫我”,然后就爬上床睡了,多拽的人啊!”
我没搭理他,这个深圳拽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没有兴趣,虽然以后此人对我影响颇深,但在这个时刻,至少,我是没空鸟他的…
熄灯铃在10:30准时响了起来,整栋黄槐斋此刻都不约而同地传出阵阵“吱吱吱”的铁架床的刺耳声响,看来经过一天的劳顿后,新生们都开始准备就寝了…
我也爬上了床铺,还是那句,第一次睡在铁架床上,硬冷的床板搁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开始怀念席梦思的美好了…
下铺的杨杨很快就传来了打呼声,窗外传来阵阵虫鸣,婆娑的树影在窗前轻轻地摇摆着,黄槐斋终于结束了它喧嘈的一天,终于可以安静地入睡了…
深大的第一晚,除了那施虐的蚊子外,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及安稳…
IVY,不知道你睡了吗?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边照进宿舍时,杨杨已经在下铺噼噼啪啪地穿着衣服…
我也被他弄出的声响吵醒,我睁开眼,看着杨杨那忙碌的身影,听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及从卫浴一体的厕所传来的刷牙声,第一次感受深大早晨的那温暖的惬意及勃勃的生机…(原来,离开父母的管束后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床了,也准备起身去洗刷了…
当我拿着洗刷用具走到卫浴一体的厕所时,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杨杨正在与他当初口中极度厌恶的深圳拽人在一起相谈甚欢,还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手中的洗刷工具差点就掉地上…
据前方记者从黄槐斋发回的报道:杨杨同志与深圳拽人在黄槐斋二楼厕所举行了会晤,双方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例如厕所第几格有个洞、女生宿舍哪个阳台看得比较清楚)交换了意见,并重申了双方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指出在日后的学习生活中,双方将秉承一如既往的大无畏革命热情,互帮互助,为双方的友谊进一步打下牢固的基础。会间杨杨同志对深圳拽人的牙具造工水平提出了高度的肯定,并提出需要采购的意愿。出席会晤的还有204的小良同志(在旁边洗衣服)、光膀子裤衩同志(不知道哪个宿舍的,在旁边洗脸)…
后来,从杨杨的口中我知道,这个所谓的深圳拽人叫昊,明珠学校毕业,单身,样子有点像窦文涛,身高178CM,白白净净,并不像当初看起来的那样难相处,而且听说还是读书猛人(其他情况不详)。
好啦,为了令大家对之前出现的人物有印象,起到温故知新的目的,现把他们逐一登台亮相,摆个造型。
IVY:有着一对修长的美腿及清纯容貌的美女(三无小男生心中的女神);
杨杨:有着一颗女性般温柔的心的粗壮男生(我的舍友);
昊:有着深圳拽人称呼的读书猛人(暂未看出);
小良:住在204宿舍的人;(请大家记住他,因为以后他将不会在文章中出现,龙套也不是);
光膀子裤衩同志:一切信息不详。
第二章:8连3排
其实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大学新生都要进行所谓的军训…
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坚强意志吗?(不见得)
是为了增强我们的纪律性吗?(没效果)
是为了体验并继承艰苦朴素的伟大传统吗?(不靠谱)
综上所述,个人对大学新生期间所谓的军训是嗤之以鼻的,说得重点,除了从那一身不知道穿过多少次,凝聚了多少前人汗迹的“橄榄绿”所散发的阵阵恶臭味及寸头外,军训,留给我的,是一片空白…
但牢骚归牢骚,洗刷完毕后,还是要穿上报到那天所发放的“橄榄绿”,参加军训…
备注:01届的军训非常特殊,是在校内进行的,因此,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老生只要在路上一看到穿着“橄榄绿”的人,都会马上知道,这些就是新丁…
我从床底拿出那套“橄榄绿”,闻了闻,看了看(就差把中医的“望、闻、问、切”看病流程都使上),经过严密的科学分析后得出一个非常准确的结论:“这套“橄榄绿”,至少能塞进两个我…”
没办法,凑合着穿吧...
很快,在深大的每条路上,都会看到这么一群“非主流”,套着一件或大或小的橄榄绿上衣,穿着一条裤裆到大腿、裤脚在拖地的橄榄绿裤子,斜戴着军帽,耷拉着皮带,背着凹凸不平的军水壶...
如果没人告诉这是一群即将去军训的新生,你马上就会联想到当初样板戏或者在黑白红色经典电影中那些坏到掉渣、无恶不作的蒋匪军,他们,又被我军打得丢盔弃甲,开始新一轮的溃败了...
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匪相,我、杨杨及昊(杨杨走之前硬要拉着走的)走出黄槐斋,融入了匪军的大潮,向着溃军收容点--元平体育馆走去...
从黄槐斋走到元平体育馆,杨杨依旧是在不停地说着...但今天的他说话的对象有所改变,不是和我,而是和昊...
杨杨不停地说,昊也在不停地点头(谁知道他听没听懂杨杨的意思),我也乐得清净,默默地跟着人流往前走...
突然,我的眼角闪出一抹艳丽的红色,在一片褪色的橄榄绿中显得格外刺眼。我朝着颜色望去,啊,是她,是IVY!
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T-SHIRT,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怀抱着一本书,正站在小路边,静静地等待着我们这群溃军走过...
依旧是那张秀美的脸庞,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IVY,没有了昨天的活泼清纯,转而带出的,是那种静静的、淡淡的、略显忧郁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