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穿越过来后,温晴发现这帮青楼女子基本都不会化妆,要么把胭脂涂得像城墙一样厚,要么画的像吸血鬼一样!
因为脸上的胎记,她学过化妆,并且技术不差。
自从那天她自告奋勇帮一个姑娘化妆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所有的青楼姑娘都来找她化过妆!
“那这么说倾城的妆容也是你画的了?”
“是!”
“可是我们在倾城的脸上并未发现半点胭脂水粉!”
“事发前一晚,我在给倾城姑娘化完妆后,她便跟民女说,让民女第二天不用过来给她化妆了!”
“这是为何?”
“那晚,李公子约了倾城,倾城跟民女说,她想让李公子看看她不着粉黛的样子,她想知道李公子看到她真正模样还会不会喜欢她!”
“李公子是何人?”
“盐商李溟之子李尚!”
“李尚喜欢倾城?”
“这个民女不知,但倾城姑娘透露过,她喜欢李公子,似乎是对李公子动了真情!”
书生放下笔,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温晴转身要走,但鬼使神差的她又将身子转了回来。
她咬了咬嘴唇,站着没有动!
书生抬起头来,看到温晴还站着原地,皱了皱眉,“没听见我说的?你可以出去了!”
温晴眼神清澈,直盯着书生的眼睛,“大人,民女可以破此案!”
此言一出,房间里几个官兵齐刷刷往这边看来!
书生微张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温晴缓缓道,“民女说,民女可以破此案!并且,只有民女可以破此案!”
书生拍桌而起,怒道,“胡闹!大胆刁民也敢口出狂言?真当我刑部无人吗?来人,拉出去掌嘴50个!”
两个官兵过来一左一右架住温晴的肩膀往外拖去!
“大人…大人…”
温晴被夹着根本丝毫动弹不了,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她其实对案子也毫无头绪,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夸大其词想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只要能让她接触这个案子,她就有信心!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刑警!最擅长的就是破案!
但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她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跟她以前的身体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这50个巴掌不把她打死也要打个半死!
温晴要绝望了!
“怎么回事?”
刚出房间门,温晴便听得一个声音道。同时那两个官兵停下来了!
“回郎中大人,这民女说怡红院凶杀案她能破!”
左边那个官兵道。
“还说这件案子只能她破!员外郎大人让我们给她掌嘴!好让她长记性!”
右边的官兵补充!
温晴扭过头,便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站在身后,这男子面色白净,脸上棱角分明,英气逼人!但温晴看到的却是他的官服,那官服纹着飞禽走兽,一看就不是个小官!
她连忙趁机挣开那两个官兵!
“大人!民女没有说谎!民女确有能力破案!”
那郎中大人用佩刀抵住温晴的下巴,将其抬起来!
“如果你破不了呢?”
温晴直视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民女愿以命相抵!”
“本官凭什么相信你?”佩刀由下巴缓缓往上移,最后停在了耳根处,轻轻一挑,面纱从脸上滑落!
“而且,你的命似乎不值钱啊!”
郎中转身,那两个官兵重新架起温晴,继续往外拖去!
温晴是真的绝望了,她连命都赌上了,结果却被告知,你的命不值钱???
“大人!给个机会吧,民女只要十天时间便可破案,不,七天!不不不,只要五天,三天……”
两个官兵拖着温晴再次停下!
温晴几乎要哭出来了,三天,真的不能再减了,再减就成负数了!
郎中来到她面前,“你咬咬牙挨这50个巴掌这事就算过去了,然而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官,但本官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不忍心让你白白丢了性命,但你现在彻彻底底勾起本官的好奇心了!不怕跟你说,本官对此案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很好奇你三天你能做什么?”
温晴喜道,“大人这是答应民女了?谢谢大人!”
郎中眯着眼睛道,“三天,如果破不了案……”
“那大人要全力配合民女破案!”
“这个自然,这三天时间,你要本官做什么,本官便做什么!”
“除此之外,民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民女在三天内破了此案,还请大人帮民女赎身!”
这才是温晴的真正目的,如果一辈子都待在怡红院里,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郎中忽然笑了,“莫要说帮你赎身,如若你能在三天内破案,便是让本官拆了此地本官也会眼睛不眨一下就给你拆掉,但若是三天内破不了,我要你人头落地!就在此地!”
出了怡红院,温晴顿觉神清气爽,一个月了,她都还没有出过这个门!
郎中跟在她身后,“可以告诉本官你为何要先去义庄看尸体?”
在怡红院里,郎中答应她做那个交易后,她便提议先去看尸体。
温晴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她此时心情不错,甚至还玩味的对郎中笑了笑,只是脸藏在面纱底下,也无人看得见。
“大人,在我的故乡有句话,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郎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免觉得奇怪。
“尸体…不会说谎?难道…尸体还会说话?”
温晴笑道,“大人,这只是一种比喻,意为我们可以从尸体上找到直接有用的线索,尸体固然是不能说话的!”
郎中却微微摇了摇头,“仵作已经验过尸,并未有任何发现,你此法恐怕不通!”
仵作,也就是古代的法医。
温晴歪着头,“是吗?但我有一种独特的验尸方法,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而且这种方法,是你们仵作不会的!”
郎中哈哈大笑起来。
温晴困惑道,“大人,你笑什么?”
郎中笑的干咳起来,“此前去义庄,此话你万万不可与义庄的仵作说!”
温晴困惑更甚,“这又是为什么?”
郎中笑的都快有些岔气了,招呼温晴上马车,催促道,“上车上车,你容我细细与你道来。”
“这义庄总共有两个仵作,一个老仵作和一个小仵作,小仵作叫谢宇,他最初并不是义庄的仵作,却因喜欢仵作一行常年混迹于义庄。”
“仵作一行并不是什么入流的职业,终日与死尸为伍,会被认为给活人带来晦气,所以没有人愿意接触这一行,而对仵作一行表现出浓厚兴趣的,谢宇还是第一人,老仵作看他天天去义庄,人也勤奋好学,想到自己已经老了,连个传人也没有,便将自己一身本领全都教给了他,两人平常以师徒相称,他自称为洛阳第一仵作,对自己所学极为自负,你说他不会做生意赚钱不会写诗句他无话可说,但你要说他在仵作这一领域这不会那不会,他必定不会给你好脸色!”
温晴笑着摇了摇头,“常言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大人这是怕民女伤他自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