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辰抬眸正好那个人也转身看过来,当对上那张脸时,他整个人都惊愕,一时忘了呼吸,他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叶安安。
记忆中的那张脸和此时站在自己面前那张脸融合在一起,他张了张嘴。
最先出声的是叶安安:“远辰哥?真的是你?”她笑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没等席远辰回答,她激动的跑上去抱着席远辰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脖颈上:“真的是你吗?远辰?”
认识搂着席远辰,但放在席远辰身后的手是握着拳头,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手在颤抖着。
席远辰伸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脸:“你是叶安安?”
叶安安点头,张了张嘴,委屈的看着席远辰,眼泪从眼眶里落下:“远辰,我就是叶安安啊,那个一直陪着你的叶安安,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沙哑了下来。
席远辰蹙着眉头,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很矛盾。
“你不是……”他启唇,最后还是难以启齿说出之前叶安安跳海自杀的事情。
“我好了,远辰,我的腿也好了。”她上前挽着席远辰的胳膊:“我这几年没有回来是因为我在国外做康复。”
“我跳海的时候,被好心人救了起来,他把我送去医院,让医生给我做康复训练。”她红着眼睛看着席远辰:“你是不是怪我,当年太冲动的事情,而且这几年一直没回来看你?”
她的手紧紧的扣着席远辰的胳膊,担心席远辰不相信,仔细的解释着:“我这几年在国外一直在医院里,所以没能回来,远辰,别怪我好不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无辜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席远辰,撒着娇。
席远辰心里矛盾,但还是抬手把胳膊从叶安安的手里抽了出来:“那你怎么来这里?”时隔四年多再见到叶安安,他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尽管叶安安这么解释,他还是非常困惑。
阿南走了过来,看到有人贴在席远辰身旁,席远辰也不反感,看身形以为是姚映夕,正要出声。
席远辰和叶安安好像听到了声音一样,同时转头过来看向阿南的方向。
阿南看到站在席远辰身旁的女人时,怔了怔,后知后觉那个人并不是姚映夕,她走了过来。
“boss。”阿南喊了一声。
身旁的叶安安听到阿南这么叫,侧头问着席远辰:“这是你的员工吗?”
席远辰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说“这是我的秘书。”阿南跟席远辰来的云城,当时叶安安也‘失踪’不久,所以她准确来说并不认识阿南。
阿南站在他们面前,眼神没敢太显眼的盯着叶安安瞧,发现自己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很想……很像席远辰之前的女朋友‘叶安安’。
那个叶安安,他当时调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照片,真的跟面前这个女人很像,很像。
但是据他调查到的资料,那个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不排除是不是整容过,假装的。
叶安安抬眸看着阿南一眼,视线最后落在席远辰身上:“远辰,为什么刚才那个女孩让我问你,谁是姚小姐?那个人是谁?”
站在身旁的席远辰,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眸看着席远辰。他不知道席远辰是不是默认的承认这个人就是叶安安?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他会怎么做?跟那个叶安安在一起吗?毕竟当年席远辰跟叶安安在一起好几年,几乎都快结婚了。
可席远辰要是跟叶安安在一起,那姚映夕又该怎么办?阿南暗自在心里叹了叹气。
“远辰,怎么那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冷?”叶安安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记得我说过吗?我让你多笑笑嘛,那么冷好像人家欠你钱一样。”
席远辰盯着她,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回来,还是说你在生我气?因为我这几年没有回来过?”叶安安说这个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闪烁。
阿南适当出声,为席远辰破解着尴尬的气氛:“boss,廖总,正在找你,说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席远辰抬眸看着阿南点点图:“好,你送她回去。”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叶安安听到席远辰这么说,想也不想的拒绝。
阿南看着席远辰。
席远辰转头过来,语气不容拒绝,声音漠然:“听话。”
叶安安眼泪掉了下来,红着眼睛看着席远辰:“听我,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席远辰就这样子看着她,叶安安低头:“好,我先回去,明天就去找你,好不好?”
“再说。”不确认叶安安的身份之前,面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南伸手:“小姐,这边请。”他走在前面伸出手,心里忍不住对姚映夕赞赏了一番。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这个女人跟席远辰撒娇,哭哭啼啼,看样子很可怜的模样。
虽然这样子容易激起男性的保护欲,但同时也激起男性的厌烦欲。
南秘书,活该你单身!!
叶安安看着席远辰,席远辰的手机刚好响起来,是短信发过来,他掏出手机低头看着。
见席远辰不理会自己,一副不相信自己是叶安安的模样,
叶安安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怕这样子很容易会让席远辰讨厌自己,只好跟着阿南离开。
席远辰看着阿南和叶安安离开的背影,他转身往窗户那边走,想要掏出烟,才发现自己没有带。
他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心里百感交集,同时也很意外,今晚会在这里见到一个消失了四年,判定死亡的人在这里。
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定是不是叶安安,但席远辰还是心里很担心,担心会是,自己跟姚映夕该怎么办?
该将叶安安怎么办?
同一时间,姚映夕躺在床上,望着因为床头暖橘色的灯照射出昏暗的天花板。
突然脑海里混入自己跟席远辰刚刚在沙发上的事情,一下子害羞的将被子盖在头上,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突然,想到什么,姚映夕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想起来,自己刚跟席远辰做的时候,没有做过任何安全防范。
想到这,她从床上下来,匆匆的去翻药箱,却怎么也找不到避孕药。
“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啊?去哪里了?”姚映夕将药箱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又重新装回去还是没有看到。
她只好将药箱放好,换身衣服,看到自己头上的伤,又从更衣室里拿了一定渔夫帽待在头上。
姚映夕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她怔了怔,虽然心里奇怪谁会打电话在家里,但还是折身回来接听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