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因为什么事情?”
席远辰看着她,伸手想要碰着她。
姚映夕把自己的手从席远辰手里抽了出来,扛着箱子放到桌子上。
礼服用的布料非常娇贵,再加上有些地方是姚映夕纯手工秀的,虽然还没有弄完,但是如果一点差了,也修改不了,只能全部弄开,再继续做。
姚映夕淡淡的嗯了一声。
姚映夕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扶着额头:“席先生,你别碰我,你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下,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两天心情莫名的烦躁,没有事情瞒着你,别乱想。”
姚映夕对不依不饶的说着,本来很烦躁的心,一下子更加暴躁了起来,她抬起头,蹙着眉头,脾气急了起来“都说了没有没有,你能不能别那么烦人,你让我有事情告诉你,那你呢?你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了吗?”
那种刻意躲着自己的感觉,让席远辰心里不舒服。
席远辰说:“你是不是还因为昨晚的事情,心里难受着?”
席远辰出声。
“没什么事情瞒着你。”
“没有,你别乱想。”
席远辰停在半空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了姚映夕的头上,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是我的错,不依不饶的问着,不问了,但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比如吃早餐的时候,又比如提出想要提前去工作室,还有现在。
“映夕,有什么事情,我想让你跟我说说。”
“如果没有,我需着我的眼睛说。”
姚映夕胡乱的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也静了下来。
席远辰蹲了下来,握着她盖上盒子的手:“我能感觉到你有事情瞒着我,但是具体什么我猜不出来,所以需要你跟我说。”
姚映夕拿起箱子,边回答着,她没有敢抬头看着席远辰。
席远辰不是傻子,往常有需要不会跟今天这样子跟自己说话,他总觉得姚映夕今天虽然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情都在刻意躲着自己。
一直到出门,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席远辰一直看着姚映夕,三翻四次很想开口跟她说自己跟梁娉音已经解除了婚约的事情,要是梁娉音打电话跟她说了什么,不用在意,但话在唇边,却迟迟落不下来。
送姚映夕去到钟恩明工作室的楼下,席远辰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姚映夕也解开自己安全带正要下去时,被席远辰拉了回来,拥抱着。
姚映夕愣了愣,忍着不抬起垂放在身侧的手。
席远辰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她:“等你下课了,我有话跟你说,上课的时候,要是梁娉音打电话给你,能不解就不解,要是说了什么,该怎么样子反驳骂回去就该怎么做,知道吗?”
姚映夕因为席远辰那句有话说,想着席远辰或许要告诉自己和梁娉音解除婚约的事情,心里舒坦了很多,她点着头:“好,那你上班路上小心。”
席远辰轻笑:“怎么办,看着你就很想让你跟着我去公司,可是没办法,你要去上课。”
他故意叹了口气。
姚映夕微微一笑,打开车门出去:“下午见,你又不是见不到我。”
关上前座的车门,姚映夕又打开后座的。
席远辰出声:“能见到,但又不能无时无刻,我会想你的。”
姚映夕按着箱子的手一抖,笑了笑,回答着他的话:“我也会想你。”
席远辰看着姚映夕进入大厦之后才放心启动车子离开。
她刚到工作室时,钟恩明正好在设计部,跟员工说这话。
因为姚映夕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今天要过来的事情,钟恩明看到她的时候,愣怔了一下。
姚映夕微微笑:“tom,你这诧异的眼神,让我差点误认以为是不是我几天没跟你见面,你不认识我了。”
钟恩明笑了笑:“不,认识你是认识你,只不过非常惊讶辰,怎么会舍得放你今天来上班。”
姚映夕没有回答,钟恩明跟设计部的员工说了一句什么,就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着:“我还以为,你再过一个星期才来,毕竟辰和他那个未婚妻刚刚解除婚约,你俩要去度蜜月庆祝一下呢。”
听到钟恩明这么说,姚映夕有些诧异,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却不知情那种被蒙在鼓里的难受感。
她沉默。
钟恩明看着她,伸出食指:“别跟我说,你不知情这件事情,梁家昨天召开记者会那个架势,仿佛全国上下都知道了,你却不知情哦。”
姚映夕笑出声:“想什么呢?梁家那么大的架势,谁都知道了,按道理我怎么可能是不知情的那一个人。”
钟恩明按着姚映夕抱着一个箱子,问着:“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姚映夕才恍然想起,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差点忘了,这是那段时间做出来的礼服,我不知道还缺着什么东西,拿过来你给我看看。”
钟恩明笑着调侃:“我还以为昨天辰刚解除婚约,你俩今天就迅速去领了结婚证,箱子里面是喜糖,拿过来给我们发的。”
他故意表情有些失落的开口。
姚映夕笑了笑,没有回答。
一上午,姚映夕和钟恩明就在讨论着礼服的事情,缺少着什么东西。
“设计很新颖,但是布料你选错了,布料不要选得太娇贵,这样子实用性不大,虽然一般的礼服都是买一次穿过之后,不会再碰第二次,但你的设计,你要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可以弄一个拍卖会,拍卖礼服的慈善宴会等等。”
“有这个前提在
,布料就要选择实用性强些,但不能挑选的不了有实用性,没有美感,或是跟设计图的存在很大差异。”
姚映夕点着头。
钟恩明指出问题完,夸着姚映夕:“如果你不是想报商学院的话,我还是个人建议你去设计学院,你天生就是干服装设计师的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你就做出了这个作品。”
姚映夕微微一笑。
晚上四点钟,不知道是席远辰忘了还是太忙,姚映夕从钟恩明工作室的大厦里出来,在门口就看到了修言正在跟人说这话。
似乎修言也无意看到了姚映夕,他跟人说完最后一句话,握完手,就朝姚映夕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修言笑了笑:“我公司在对面,送一个客户下来,你呢?”
“我来这里上课。”
姚映夕愣怔,修言摸了时,也怔了怔,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修言说着。
他看着姚映夕,忍着伸手摸她头的冲动。
修言收回手,把手握成拳头垂放在身侧。
这个祝福说出口时,修言觉得自己口腔里泛着苦涩,心里也是一样,仿佛有些空了下来。
“你还要去哪里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杯咖啡,我们两个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办法,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