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席远辰的枕边人是他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说的吗?他可没有笨到实话实说。
夸?老板会生气,不夸,说错话,老板依然会生气。
拍马屁才是上策。
本落在外面视线的席远辰闻言,冷冽的俊脸侧头回来,嘴角勾起,冷笑,“你还挺聪明的。”
阿南干笑,摸着额头不存在的细汗。
席远辰冷哼,眼神清冽。
姚映夕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暖阳一大片洒落在卧室里,光线有些刺眼,她睁眼的第一次有些不适应,眼睛下意识闭上。
好一会儿,缓缓的睁开眼睛,身旁早已无人,她起身坐在床上,以为席远辰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进来,她叹了叹气。
想着席远辰上班了。
从床上起身扶着床边,左脚不能使力的原因,她走去刷牙洗脸,有换着衣服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打开卧室的门,张嫂正收拾着东西,见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过来扶着姚映夕,“姚小姐,你小心。”
姚映夕点头,“席先生早上出去了?”
张嫂面上一顿,老实回答:“姚小姐,我来的时候,没有碰到席先生。”所以,她并不知道席远辰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姚映夕没有回答。
张嫂将她扶到沙发前,“姚小姐,你要在哪里用餐。”
姚映夕回神,抬头看着她:“餐厅吧。”
张嫂来的时候,席远辰不在,估计是她半夜睡着的时候离开的。
吃完饭,姚映夕没有再想席远辰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独自在沙发里温习着书,做着试卷。
反正席远辰的行踪她一直都是无法预知,也没权以及不敢过问知道。
做完最后一张试卷,已经是傍晚七点钟,姚映夕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着时间,又看了看门口,依旧没有响动。
这个时间,按照往常,席远辰就回来呆在书房里,可玄关处并没有放着她的鞋。
她拿起电话欲想给阿南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却先一步响起来,“喂……”
“姚小姐,我是阿南,打电话打扰您了,席先生最近这些日子要出差,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
姚映夕应声,“好的,谢谢您。”
姚映夕脚好时,已经是半月之后,而席远辰自从那次出去之后,一直出差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一开始她还以为席远辰只是普通出差,可是联想着这半个月两个人都没有通过一次电话。
如果再察觉不到这其中的关系,姚映夕觉得自己真实白跟了席远辰这些日子。
她努力想着那天席远辰离开前发生的事情。席远辰那天除了问她回去读书的事情之外无其他,难道他生气是因为这个?
手机响起,打断姚映夕的思绪。
“姚小姐,你要出去吗?”张嫂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询问。
姚映夕边穿鞋子边回答,“我出去一下,晚饭就不吃了。”
“姚小姐,席先生以前吩咐,要我照顾好你的三餐,你……”张嫂为难的看着她。
姚映夕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席先生短时间不会回来,不必担心。”
话落,她已经打开了公寓的门。
她走出公寓,一辆车就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的是阿南的脸,“姚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
姚映夕点头,打开车门坐进去,没询问阿南为什么出现在这,“送我去西巷酒吧。”
听闻这个地方时,阿南的眉头微皱,有疑惑但是没问出声。点头,“好的。”
姚映夕从车上下来,跟阿南再次道了声谢谢之后,就往酒吧里走。
灯红酒绿,音响震天,台上歌手唱着歌,舞池里人群尽情享乐着,鼻息间都是酒吧里浓重的烟味。
姚映夕蹙着眉头,看着四处,才看到弓着腰坐在吧台倒着酒的梁裕。
梁裕跟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碰过面了,今晚忽然接到他的消息还挺惊讶的。
她走近开看到梁裕此时眼神迷离,周身都是酒气,精神有些疲倦,浓重的黑眼圈和带着青刺的脸。
几个月的时间,他看起来老了很多。
梁裕迷离的双眼找到焦点,看到姚映夕时,他咧开嘴笑,摇摇晃晃的从高脚凳里起身,伸手要拉姚映夕。
姚映夕想往后退躲开,却不料酒吧服务员经过,碰倒了酒杯,酒瓶子碎在地上,里面的酒有一点溅在她的裤脚。
这样的响声,在酒吧里早已被音响掩盖,并没有目光投看过来。
姚映夕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道歉,蹲下身去捡碎玻璃。
梁裕整个人脚步浮夸,他想碰姚映夕,姚映夕猛的躲开,但是看着他就要踩上玻璃碎片,还是拽住了他一下,一边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服务员,开口:“对不起。”
从梁裕那边方向看,他脚步浮夸,微半靠着姚映夕就好像搂着她般。
让人想入菲菲。
姚映夕把他从酒吧里拽拉出来,全身就出了汗,梁裕扶着墙大吐着。而她则是喘着粗气。
梁裕吐完人也清醒了些。姚映夕开口,“你把我叫来,想说关于月月的什么?”
“我可不是来搬着醉鬼,你有什么事就说。”
梁裕上前,脸色有些懊悔的拉着姚映夕,连连道歉:“小夕,对不起,对不起。”
“小夕,我爱你!”
他欲拉着姚映夕,却被姚映夕别过身躲闪。
因酒精作用,动作有些缓慢,脑子同样如此,并不自知:“我跟月月这段时间在一起,我才明白,我一直喜欢,爱着的人是你。”
姚映夕后退一步,目光冷漠而嘲讽的看着他,“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现在酒也清醒,我丑话说前头,你跟月月虽然已经不是夫妻。”
眼神凌厉:“一日夫妻百日恩,别想为让我出来耍那些小心眼。以后没什么事情,别在打完电话。”
她之所以赴梁裕的约,是梁裕拿姚映月当时在美国有抑郁症时拍的照片威胁。
梁裕低声喊着:“小夕,你信我。”
姚映夕冷眼盯着他,梁裕嘴里说的这种喜欢太过廉价,让人觉得恶心。
并且自己和月月变了质的亲情,原因一开始就出在梁裕这边。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个心,去原谅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梁裕闻言,连忙追上去搂着姚映夕的腰。
姚映夕没想到梁裕会这样,冷下声,边说着话,边动手掰着梁裕的手,“梁裕,别做得让我恶心你。”
梁裕借着酒精洒着酒疯,“小夕,我很后悔,后悔当初对不起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越说姚映夕越蹙着眉头,好不容易掰开梁裕的手,姚映夕连着后退几步,“梁裕,我没有吃回头草的喜好,先不说别的,就单凭你背叛我这件事情,我虽然释怀了,但不代表已经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