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巫马已然如此，直接下逐客令了，秦风也是别无他法，只能悻悻离开。

“你们这种人，眼里容不下其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好你自己的手脚，别让你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四处飘，想的太多！”

临行前，巫马又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令秦风有些懊恼，觉得这巫马不可理喻，根本不是肃饶描述的那样，是那种活了很久，富有智慧的老前辈，而是一个只会无端谩骂的存在。

他倒也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离开的步伐更快了一些。

而在其离开后，那巫马也是继续靠在那摇晃椅上，悠闲躺着，时而还会哼着一些他们那一族独有的土谣，看着心情十分愉悦地样子，像是因为自己骂走了秦风这位鬼使而在沾沾自喜。

远处，一抹细微若针的气息在空中蜉蝣而动，此刻正闪动着异光！若是细看，能在这细微异光之中看到一只眼睛形状的生物，非常微小，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到，而且还刻意动用了某种秘法彻底隐藏了气息，以至于，即便是拥有天乾感知术的秦风，也是没能感知到这异样的状况。

这是监眼，材质很奇特，能完全隔绝气息，而且细微不可见，已经在这里留了不知道多久了。

巫马并不知道监眼的存在，因为这监眼确实太高级，本身材质就足够，若还是顶级高手所练，效果更强，隐蔽性基本无敌，除了三大霸主或者肃饶这种级别之外，其他的存在，根本没有发现的能力！秦风虽然有天乾感知术，但修为相对于三大霸主那种级别还是太低，所以也发现不了。

不过，巫马虽然不知道监眼的存在，却也是大致猜到了一些大致情况。

他知道，多半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而不会被他看出端倪，藏的肯定很深，只是他找不到，却是猜到了。

虽然万年以来，三大霸主一直在监视他，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放弃了。

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明面上，三大霸主都放弃了，但暗地里，鬼雄却是暗中在巫马这里留下了这道监眼，他不只是实力强于另外两位霸主，疑心也远远终于那两位，他始终觉得，巫马肯定有猫腻。

而巫马也是已然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过去做的一切，基本都是为了混淆视听，防止被鬼雄看出什么。

包括之前对秦风的恶劣态度，只是秦风并不知。

隔日，秦风又来了，他不死心，想继续请求巫马帮他，得到的，当然是和之前完全相同的答案，甚至态度更加恶劣了，秦风又一次吃了闭门羹。

第三日，秦风坚持不懈又来了。

刘备三顾茅庐，终于是感动了诸葛亮，请他出山。

如今秦风三找巫马，他觉得，纵使巫马再不喜，面对他如此诚意，也总应该会稍微给他一点面子了吧。

结果，这一日，巫马倒是没有骂他，干脆直接出手了，各种大道法则的符文自其手中扩散出来，化作一道宏光，直接轰向了秦风，动了杀招。

威力说不弱，但也不至于太强，顶多也就城中中游往上一点的水平，以秦风如今的实力，自然是轻松挡下。

只是，这巫马的攻势虽然挡了下来，但也因为巫马对他的态度愈发恶劣，让他有些不快，最终，他放弃了，这一日过后，他再也没有来找过巫马。

“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他狠狠说道，气愤地离开了。

“这样就好！”

第四日后，见秦风再也没来，巫马心中也是倍感欣慰。

他要的，就是让秦风不要来。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又过了数日后，秦风居然又来了。

望着秦风这又再度现身的身影，巫马皱眉，他怎么又来了，难道还不死心吗？

虽然心中欣慰，但他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并不妙，正想大骂，让秦风离开，秦风便抢先开口道：“前辈不必如此，这一次，不会再有监眼来监视我们了！”

说完，他便拿出一个紫色像是象牙的东西，上面流转着几十道惊人的大道纹络！这是灵玉牙，专门克制监眼这一类事物的存在，既能完全屏蔽当下的情形，同时也能让监眼之类的东西传输错误画面回布置监眼者那一面，非常强大。

这是他从肃饶那里拿过来的，材质很珍贵，在星空中价值很不菲，有价无市，往往只有大佬们才会青睐于它！星空之中，但凡是有实力的存在，会面时基本都会用上灵玉牙，防止其他存在用各种方法洞悉他们的事。

除了某些真正能窥探到本源的那些顶尖神通，灵玉牙基本可以屏蔽一切，非常强大。

也正是因此，这灵玉牙，基本也是大佬标配，对于大佬们而言，灵玉牙的作用太大了！眼下，秦风手握灵玉牙，自然是将四周的监眼完全屏蔽，也是令此成了绝对安全的地方。

巫马眯起眼，看着秦风手中的灵玉牙，略有吃惊。

“酆都城封闭，进入城中的星空中的宝物，毁一件少一件，如灵玉牙这般的珍贵宝物，照理说早就应该没有了才对，你却是还有，可以你自身的实力来说，还没有到用灵玉牙的阶段。”

“所以我猜测，这灵玉牙，应该是那肃饶给你的吧！”

仅仅两句话，便道出了缘由，也是令秦风暗暗心惊，不愧是号称星空中最早产生智慧的种族，确实不简单。

而且，也因为灵玉牙的存在，秦风发现巫马对他的态度也变了，再也不是之前那般厌恶了，而是从容平静，如同一个修道路上的前辈看着后辈那般。

这大概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想到这里，秦风也是不由得笑道：“前辈猜的倒是挺准。”

看样子，他猜的没错，果然之前巫马对他态度那么恶劣，是有原因的。

“谈不上猜，只是这是唯一可能的情况，除了三大霸主麾下那一帮存在，还能拿出灵玉牙这种东西的，酆都城中，也就只有肃饶了。”

巫马回应道，看着秦风，目光之中也是带着一丝赞许。

“倒是你，你倒是聪明，居然知道拿着灵玉牙来遮蔽此地，防止那些东西窥探此地！”

“还得是前辈的提醒！”

秦风淡淡笑道。

“前辈之前所说，我们这种人，眼里容不下其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前辈骂我觉得我身为鬼使，不会站在死灵一方，眼里是看不到死灵们的惨状才会如此。”

“但后来，我细想方知，那是前辈特意给我打的一个信号，目的便是要告诉我，在前辈周围可能有什么东西在监视前辈。”

“而正好，肃饶前辈那里，又有一副灵玉牙，我便拿了过来！”

“哈哈哈哈，好，你果然聪慧，不愧是我们十年以来，一直期许的人！”

巫马不由大笑道，显得非常开心，不过却是令秦风不由一怔。

十年以来一直期许的人？

听巫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他们这十年以来，一直都在盯着自己吗？

他被暗中监视了十年？

显然是看出了秦风心中的困惑，那巫马也是笑着解释道：“正如你所想，其实从你用蚀月扇和通阴令进阶成为鬼使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已经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