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留邮箱的人太多了。我还是先发一段在这里吧。懒得一一粘贴了。。粘到手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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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有人冰释前嫌,有人从漫长的仇恨中解脱,有人放下爱情的双刃剑学会宽容,还有一个男人,他抬头仰望着这座冰冻三尺的高楼,心里的弦崩断了。
这个男人是谷子。
他的出租车停在楼下有一会儿了,天冷,他得开着暖气,排气管冒着白烟,尾灯通红通红的,像两道禁止符。
二锅头和烟,一口酒,一口烟,酒和烟都是他所不擅长的事物,他呛着了,咳嗽着,眼泪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上那只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段烟灰,十九楼,灯灭了,他的手一抖,烟灰尽落。
他醉了,眼神恍惚,脚步沉重。他要上楼去砸开那扇门,问一问曾经深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背叛他。楼道里一片漆黑,他凭着模糊的记忆咣咣咣地踹门,一个老太太披着衣服嚷嚷着“谁啊”她探出半个脑袋来,谷子摇了摇头:“找,找错了”
一个青年在屋里粗着嗓子问“妈谁啊?”
“谁知道啊,喝醉了”
老太太嘟囔着嘭的一声关上门。
此刻,西木听到门外谷子的声音,紧张的看了一眼茶卿,还好,她睡的安详甜蜜。他的目光在黑暗里越来越焦虑,于是起身下床,给家明打电话。
“明天,包机,去拉斯维加斯!”
谷子胃里翻腾,他看着四个一模一样的门,不知道要敲哪一家才好。于是坐电梯下楼,又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方位,可是灯灭了以后,所有楼层都长得一样,他围着塔楼转啊转啊,迷失了方向。
躺在雪地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暧昧贫瘠的夜空,一弯月,一个星,被工业废气笼罩着,面目模糊。
“茶卿,茶卿啊。。。”
所有烈酒化作眼泪,心如刀割。
谷子在楼下的雪地里躺了好几个小时,醒来时天蒙蒙亮了,他打着哆嗦钻回车里。车也熄火了。
第二天早上,西木,茶卿,林家慧三个人一同出门,他要送林家慧去戒毒所,要带茶卿远走高飞。
临出门的时候,西木还不忘记把家里所有的电器都关掉,拉下电闸,水闸,管好所有的窗户。
“关电闸干什么?”
茶卿并不知道他的计划。
西木微笑了一下说:“注意安全嘛”
他关门的时候,顿了顿,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过他们凡人梦想的小家,眼神中有一丝丝留恋。
林家慧和茶卿同时看了一眼西木-----细心的居家男人,两个女人在心里感慨着,然而只是他复杂性格的一面,她们却正是被他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格所蛊惑,误了半生。
进电梯的时候,西木自然而然拉着茶卿的手,林家慧下意识的离他们远了一些,却搓着手,怕冷似的。西木看了看她,她的身体干巴巴的佝偻着,面色萎顿,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作为女人,她真的老了。他把另一只手伸给林家慧,林家慧犹犹豫豫的拉住了他。
这样,当他们三个人手牵手出楼道门的时候,引来一些诧异目光。这些目光里还有谷子那一束,他不仅诧异,更加震惊,茶卿居然和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了?
他本来想要迎上去痛打他们,可是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似的,站也站不起来,只在座位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西木拉开车门的时候,茶卿忽然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们留下最后一些空间,于是她上前替林家慧掖了掖衣领,拢了拢头发,微笑着说“家慧,我,就不送你了,你去了戒毒所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们有空就去看你。”
林家慧缓缓地点了点头。
“再见”
“再见”
两个女人情真意切地道了别,西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茶卿,笑了笑说:“在公司等我”
此刻,首都机场,一架小型客机,缓缓使入航道,一切准备就绪。
茶卿是在西木和林家慧开车走远之后才发现了谷子。她想要招手拦一辆出租车,看到楼下就停着一辆,驾驶座上的人她没注意,只三步两步地冲过去拉开车门说:“师傅,去国贸”
她坐进车里,一抬头,谷子通红宿醉的双眼正狠狠地盯着她。
“谷子?你,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由大变小,心顿时悬了起来。谷子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可他只紧紧攥着方向盘,胸口起伏着。
茶卿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出轨,可她还不明白,谷子为什么开着出租车。
谷子给了她一阵可怕的沉默,她不知道是要先解释,还是先问问题,也眨着疑问的眼睛不说话。
谷子拧了钥匙,开车上路,尽量控制着发抖的双手。
“去哪?”茶卿稳着自己。
“回家”两个字从谷子的喉咙里挤出来,就哑了。
离开了戒毒所,西木把车开到最快,他的心像是要飞出来似的,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茶卿身边。
大步流星地赶到茶卿的公司,前台站起来叫了一声欧阳董事长,他脚步没停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那潇洒的样子让前台小姑娘愣了愣。
他没有先找茶卿而是直接找到秦教授
“秦老师,茶卿的护照和所有证件,给我。”
秦教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犹豫了一下说:“你真想好啦,不再回来啦”
“不回来了!”他朗声说着,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哎,可惜啊,你带走我们公司最有潜力的人才”
“我会还给你们更多的利润!”
“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着,西木接过牛皮纸袋说:“茶卿呢?”
“她今天没来上班啊,你不知道?”
西木挠了挠头:“是吗,翘班了啊,我给她打个电话”西木说着就给茶卿拨过去。
此刻,茶卿和谷子在沙发的两头相对无言,谷子并不熟练的抽着烟,不时咳嗽一声,竟然有些沧桑了。
手机震动了很久,茶卿知道是西木,只有西木会如此执着地一遍遍打她的电话。她不愿去接,也懒得挂断,任那声音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接啊”谷子沉声说着。
茶卿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放着手机的桌子边绕过去,到水龙头下面,用凉水洗了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厌恶的情绪爬上眉梢。
“喂”
听到谷子在客厅接了电话,茶卿立刻奔出去,她站在一旁不敢动。
西木站在茶卿公司楼下的空地上心急如焚,终于接通了之后他刚想说话就听到谷子的声音。他心里一紧,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话啊,你不是打了半个小时吗,有什么重要的话对我说。”谷子吸了一口烟。
“茶卿在哪”西木咬着牙沉着声音。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