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我拿她没办法,她一直等我,我说了要和她分手,她不同意,其实我也一直拿她当亲人,最多有时候和她上上床,但我分得清亲情和爱情,我一直没和她结婚啊。和她上床的时候,如果不想着你,我”西木咬了咬牙“我都硬不起来。我不像你,什么狗屁感情都以为是爱情,躺在别的男人身体下面你想过我吗!”西木激动起来,他用力捏着茶卿的脸。
茶卿挣脱他的手,也愤怒了“最多上上床吗,你是想和我说男人和女人有区别,男人就没有义务守着贞洁,只有女人有义务是吗。我的狗屁感情,呵呵,就是这狗屁感情让我从人生最低谷活了过来,如果不是这狗屁感情我还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呢。如果你今天就是想来嘲笑我的感情,那你还是省省吧”茶卿扔下房本,起身离开。西木并没有去拦她,只是在她身后无力地说:“对我公平一点好吗,别扔我辛苦赚钱供的房子,我也曾经省吃俭用,怎么我的付出你都看不到。”
“你不也是对其他女人都好,只对我那么残忍吗?!”茶卿说完用力关上了门,震得西木的心都在颤抖。他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茶卿透过门上的玻璃回望了他,只一眼就让她的心哗啦啦地碎了。他的样子那么无助,这是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啊,为什么两个人每次说不到几句就互相伤害成这样。她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失去了一个亲人,正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放下心里的怨恨,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柔声说:“西木,你怎么了”
“抱抱我”他几乎是在乞求,虽然把脸埋在胳膊里,茶卿却仿佛看到他在流泪。她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请求,只好俯下身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昨天晚上,我梦见,爸爸,弟弟,还有爷爷,妈妈,所有的亲人,还梦见二姐,二姐也死了你知道吗?”
西木囊着鼻子。
“为什么?什么时候死的?”茶卿很意外。
西木叹了一口气“一年前,交通事故,不过我怀疑这里面有蹊跷,二姐夫失踪了,至今找不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说是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不见了的。”
到底是什么蹊跷呢,当时两个人谁也无法知晓。茶卿只觉得西木的生命里有太多刀光剑影生离死别,吴洋的话在她耳边回响着“甭管人怎么活着,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有意思,哪怕下地狱,也是一起下,你做得到吗?”
她顿时内疚起来,也开始面对一个她不愿承认的问题,或许吴洋对西木的感情确实超过她。“西木,是我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怎么会呢”西木抱紧了她,喃喃地说“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我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对不起你”
茶卿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让西木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她抹了抹眼泪,推开西木“现在你身边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我们维持现状做朋友吧,不要再去触碰那些伤痕了,我不恨你了,你也别恨我,恩恩怨怨说不清楚的,你给过我最好的爱,我已经很满足,我们都不是随随便便说爱的年纪了。如果我们非要在一起,会伤害两个无辜的人,谷子和吴洋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想成全这份感情,成本太高了,这份爱里缺少对他人的体恤和温情,我们怎么能那么自私啊。”
“那孩子呢,孩子长大以后知道爸爸妈妈离婚了,他心里多难过你想过吗”
“我会给他爱,谷子也会给他爱,你也会给他爱,他不会缺少爱和温暖的。我们会给他最好的一切,不是吗”
“不行!”西木站起来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我不会让谷子染指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叫他爸爸,我绝对不能接受!”
“可是谷子对他视如己出,他也爱麦穗儿,让他放弃麦穗儿会伤透他的心啊”茶卿恳求着西木“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了”
西木皱着眉头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她:“你为了他来求我?你从来没求过我,可你为了他求我?!”他捏着她瘦弱的肩膀“你就不怕我被伤透心吗”
囧 天涯抽风了不是说我回复内容为空就是搞错了顺序、以下贴的一段是在
你还想再落水一次吗之后
------------吴洋倒是没有回避自己的历史问题,茶卿忍不住说:“当初你做第三者的时候那么趾高气昂的,轮到别人要来撬你墙角了,你就这样当仁不让把人撵走,真是双重标准。不过,我要是你就不会说这种掉价的话,我会视你如空气。”
“所以你输了”吴洋现在说话有外国人的做派,动不动摊手耸肩,让茶卿很不适应。她看到吴洋又摊着手,只好别过脸去不看她。“你输在哪知道吗,两点,第一太清高,第二太幼稚。问题摆在那里不是你不去听不去看就没有的,你得去解决了啊,你以为真的当缩头乌龟就能幸免一难吗,结果怎样,你带着孩子流落街头谁管过你?谁理你清高不清高?林家慧也来找过我,她说什么西木不会娶我,我直接问她,你那么能耐怎么西木都不跟你上床啊,到处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你个老女人想被人操直接说,别他妈的打着各种幌子天天骚扰西木,我说你们家人的脸都给你丢到太平洋去了,结果怎样,她还不是灰溜溜的就走了,她敢动我一根毫毛,西木就会让她好看,我就直接跟西木说,我要死了就是林家慧弄的,你看着办吧。这话我说的出口,你说的出口吗,你说什么,你说林家慧也可怜,你才是脑子进水了呢。所以说你不行,趁早断了念想,省的又要过一遍刑似的。何必呢”
茶卿这才真正见识了吴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出身寻常巷陌,皮实的也跟小胡同油条摊子上的老油条一样,如果说小爱和茶卿是两个世界的人,那读过大学的吴洋和茶卿的世界也同样相差着十万八千里,两个人也是无话可说。茶卿已经在心里承认吴洋比自己更适合西木,西木的老婆就该是这样的人。但她还是心痛到不能自已,她喃喃自语似的说:“可是这样争来斗去有意思吗,真的没意思。人活着难道就要互相欺负吗?他人既地狱,难道就不能互相体谅吗。人生那么短暂,要是都这样活着那一辈子还剩下什么可值得回味的?”
“甭管人怎么活着,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有意思,哪怕下地狱,也是一起下,你做得到吗?”
这句话真是振聋发聩,填补了茶卿的思维盲区。吴洋虽然不如茶卿想问题那么深远,但她的想法实用精道,就如同太极拳和甄子丹的短打功夫,一个强身健体柔中待刚内涵丰富博大精深,可真遇到操着家伙或是使暗招的流氓未必打得过,一个招招克敌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没什么说道就是两个字“能打”。
茶卿笑了笑,对吴洋说了这些想法,吴洋也乐了:“行,你到现在还有幽默感和想象力,其实你也挺强悍的,生活打不倒你,你现在越过越好了,你看,脸色都比以前滋润的多,漂亮多了。不过我劝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把孩子给我们,省的他动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