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卿翻过身来盯着他:“什么手段?她要的就是你和他复婚,不然她会一直骚扰你,我们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逃离她的视线!她在各处安插眼线,搞的不亦乐乎难道我们也要和她一样浪费生命浪费脑细胞吗”
西木皱着眉头问她:“你为什么总是选择逃避?当初我追你你逃避我,现在别人欺负我们,你还是要我逃避,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逃避呢?当初我选择离开家里放弃财产也就是为了引余小爱出来,现在倒好,她是出现了,我却拿她没有办法!”
茶卿坐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你只是为了让余小爱出现才放弃的家产。你不是为了要给我一个清静的生活?那你当初跪在我妈妈面前说的话都是骗我们的吗?”
西木被茶卿问的哑口无言。茶卿又追问他:“你说啊,到底是不是骗我们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的家产过不去呢,我知道因为我的背景给你带来了很多很多的麻烦,但当时是因为我不想去争夺,现在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明白吗,我想要报复,我有能力给你带来更好更安全更富足的生活,有了钱才有真正的自由你懂吗?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我不懂!我只知道自由是心里的境界,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大隐于市,当时我以你为荣,现在你却说什么有钱才有自由,你到底存的什么心!你当初是故意那么说好让我高兴的是吗?!”茶卿仍不住嚷了起来。
西木也提高了嗓门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我是个男人,我不愿意整天被别人追的跑来跑去,就算我们逃到了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也不甘心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老婆被人打了我还要躲着他们远远的,哪个男人面对这一切还能心平气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我以前就算再被大姐二姐打骂,我没当回事,我觉得她们是女人我就该让着她们,可她们要对我的女人下手,而且是下这样狠的手,我绝不能放过她们,更不要提把家产拱手相让!我就是给路边的乞丐我也不愿意给她!还有打你的人或许是余小爱甚至陈二,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能找到陈二把他的胳膊给他卸了!”
茶卿看着眼神恶毒的西木,只觉得后背发凉。她祈求着他:“别再报复了我求你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当初那个温柔洒脱的绅士哪里去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认识你了茶卿,当初那个骑着高头大马拿鞭子抽人的茶卿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胆小怕事,懦弱不堪!”西木低声吼起来。
茶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指着西木的鼻子说:“还不都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从你给我用催情药的那天起,我就一步一步堕落,一点点被你磨平了棱角,你为什么一定要征服我,占有我。我想逃开,可是我逃不不开你,从那时候我就恨透了自己,我一直把怨恨埋在心里你看不到而已,我难道想过今天这样的生活吗?我不知道有多痛恨那些总是和我过不去的人!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名利相争吗,我们离开名利场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你太天真了” 西木无奈地笑着“这么说你一直在怨我恨我?”
“我恨我自己!”茶卿哽咽着“我恨我自己那么爱你”
“对不起”西木这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有多深,他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都怪我,我太自私,因为不能忍受和你分开,就不顾你的感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茶卿推开他,擦干泪水“我不要你总是说对不起,我要你给我一个太平日子,给我们的宝宝一个太平日子,你能做到吗?”
西木沉默着。茶卿又推搡了他一下问:“你说话啊,你别去报复了行吗?”
“好吧”西木为了让茶卿安心,只好咽下自己心里的恨,他颓然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茶卿知道他心里不平,她吻着他的脸颊说:“不要意气用事了好吗,更长远的想想吧。”这次是西木转过脸去不让她亲。她调皮地搂着他,非要亲到他“老公,你转过来嘛”她勾引着他。西木心里痒痒的,但他还在生闷气故意不去理她。她只好拿出杀手锏---咯吱他。他被她逗乐了,转过身来紧紧搂住她,他在她耳边柔柔地说:“哎,你可真是磨人精”
几乎就在西木和茶卿冷战的这一夜,吴洋跪在爷爷的门前苦苦哀求着:“爷爷,您就原谅西木吧,毕竟他是您的亲孙子,他的孩子被人谋害了,他心情不好你要理解他啊”
爷爷咳嗽着不搭理她,但是她感觉到爷爷已经快被她说服了,于是继续哭诉:“爷爷,就看在我也好歹算是救过您一命的份儿上,您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吧。西木他太可怜了,哪个做父亲的面对孩子被人谋害还能保持理性啊,他怀疑是余小爱找人下的毒手,您又非要让余小爱住到家里来,他当然气不打一处来了。”
“咳咳,他孩子还好吗”爷爷拖长了声音问她,她知道爷爷还是心疼自己的孙子,忙上前几步趴在门口说:“爷爷,茶卿被人踢了一脚,又打了好几巴掌, 孩子差点保不住了”她又压低了声音:“爷爷,到现在为止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呢。要是还让那个凶手再逮到机会下手,那您的孙子不就太危险了吗?”
屋子里有下床走动的声音,吴洋兴奋地继续求道:“爷爷您让西木带着茶卿回来住吧”
“唉,他想要杀了我呀”爷爷叹息着。对孙子的担忧和对西木所作所为的不可原谅同时在这个老人心里盘横着。
“爷爷,他这十几天都住在帐篷里,您忍心让他过的这么惨吗,我都不忍心看他现在的样子。您就算不让他再继承家产了,也让他回来住吧,您好歹要对重孙子的安全考虑考虑,您都能派人保护素不相识的余小爱,为什么不能对茶卿的孩子一视同仁呢。”吴洋已经迸发出最大的聪明才智了,她有些着急,进一步劝道:“爷爷,我保证西木他不会那么对您了,他真的是一时糊涂,被气昏了头。那天我们走出去以后,他就哭了,特后悔那么做,他说都是对余小爱的愤怒让他失去了自己的本心,他,他大概是得了失心疯了。您看他那天多激动啊,要不是心里太恨了,也不会拿叉子去捅二小姐呀”
屋子里还是一片寂静。“爷爷,您要是不同意他回来,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我知道我也不算你们家什么人,您可以不在乎我,但您得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啊。”
吴洋一直在爷爷的卧室门外跪到了凌晨一点,就在她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大姐的到来反倒起了反作用,她也哭着求爷爷不要让西木回这个家:“爷爷,西木他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啊。西木他压根就不配进我们的家门,他妈妈本来就是没名没分的,您给了他这么多年的恩惠。您不欠他什么”
吴洋刚想说话,卧室的门打开了,爷爷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小云啊,是不是你要对茶卿的孩子下狠手。要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