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其实根源还是在那些家产上,你找人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再教训你一下,仇恨越来越多,堆积到最后会成为死结的。对了,这些事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他知道了就麻烦了,事情会更复杂。他迁怒二姐,二姐就对付你,一环扣一环,像齿轮一样互相咬着。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你永远防不过来永远提心吊胆。”
茶卿到底是思维缜密的人,她能预料到的,后来都应验了,但不幸的是,却不是一环扣一环,而是牵一发而动百,最后伤害到的正是她自己。她想了想对西木说:“我有一个好办法,不如我们转移她们的视线,让她们内斗去”
“你说”西木眼神亮亮地看着茶卿。茶卿说:“嗯,你给他们制造一个不平等分配,比如说给二姐百分之二十五,给大姐百分之三十五。到时候二姐就会知道对你来硬的得不到任何好处,也会嫉妒大姐比她拿的多,她们两个人之间必然会有矛盾,就内耗起来。这样一来你反而安全了。”
“这真是个好办法”西木捏了捏茶卿的脸蛋说:“我的小巫婆不愧是经济学的高材生,我真该聘你为高级顾问”
茶卿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不敢保证一定行,这都是理论上的,人性最难揣测,什么都可能发生。现在你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西木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他将茶卿紧紧搂在怀里。
深夜两点,西木把茶卿一直送到家门口才安心。两个人又在家门口深深地一吻,仿佛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二姐和二姐夫依然没有睡,他们刚刚接到杀手的消息-----又失败了。欧阳冰气的扔掉了电话,跳下床去来回踱着步,她压低了声音说:“居然两次都让他逃了!”
“小冰,要不算了吧,他毕竟是你弟弟,你何必赶尽杀绝呢”二姐夫试试探探地劝道。“放屁,他不是我弟弟,我只有一个弟弟,他已经死了!这个孽种,他活着一天我就一天睡不着觉”
“唉,何必呢。”
“你就会说何必呢何必呢,你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也生不出孩子,要是我们有个儿子,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就把家产给我们了呢,你个没用的东西”
“好好好,我没用,我碍着你的发财大计了,你另外找别人吧”二姐夫也生气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
二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忽然“咣”的一声门被踢开,吓得杯子也掉在地上了。西木红着眼,脸上脖子上血迹斑斑地走了进来。二姐和二姐夫吓了一跳,二姐夫忙挡在二姐面前心虚地说:“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正要问你们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在等什么重大消息吗?”西木压低了嗓音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呢”二姐夫故作不知,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西木这就是他们搞的鬼。
西木不顾二姐夫的阻挡,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一会儿,二姐夫和二姐面面相觑。
“二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以前我就说会给你的,等老爷子过世,我一定会把你们的那份给你们。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小时候你就欺负我,打我,长大了你要我的命,我忍了你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气,还消不掉吗。”西木喘着粗气,哽咽着。
二姐这才知道西木不是来报仇的,是来和解的。她定了定神,抱着胳膊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二姐夫趁势说道:“是啊,小冰,你就别再闹了。他是你弟弟啊”
“你给我闭嘴。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二姐又凶神恶煞起来:“他说的好听,到时候会给。谁知道会不会呢,他以为人家都是三岁小孩子,听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什么都信了”
“你要怎么才能信!”西木走到二姐面前拎着她的领子问。二姐夫忙过来拉他,却被他推到一边。
二姐慌了神,她故作镇定地说:“那就让爷爷改遗嘱啊,改了我就信”
“你看到我求爷爷多少次了”西木指着前院的方向说:“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演戏啊”二姐喝一口酒压了压惊“本来就该是我们的东西,还要你来求,我呸,我不用你来可怜”
“所以你就杀了我两次?!”
“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这种事不能乱说的”二姐夫连忙否认道。
西木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他恨不得现在就赶他们滚蛋,现在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可是他想起了茶卿的叮嘱“一定要好好谈,不能意气用事”他忍住了。
“欧阳冰,我不跟你废话,我就问你,白纸黑字签个协议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家产你能收手吗”
“百分之二十?”二姐站起来说:“你当我是要饭的啊,凭什么你一个人得百分之八十啊”
“另外百分之四十是大姐的”西木忍着心头的怒火解释道。
“凭什么,她欧阳云凭什么比我得的多”
“就凭你谋杀了我两次,我不向丨警丨察告发你,还能给你百分之二十就不错了。你要是还不满足,别怪我以牙还牙,到时候咱们谁都不会好过!”西木狠狠地盯着她。
二姐气得口不择言:“她欧阳云也参与。。。”二姐夫知道西木在挑拨离间,也知道欧阳冰要说什么。他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她,抢过话头:“小冰,西木这样做已经够可以了,咱们就听他的,一家人何必搞的这么僵”
“同意的话明天来我办公室签协议,我等着你”
西木说完走出了二姐的卧室,发现大姐正拎着酒瓶子,醉醺醺地在门口偷听。
“你听到了吗,百分之四十,明天一起来吧,喝喝喝,喝死你”西木故意用了关切的语气。他把她的酒瓶子抢过来,自己猛灌了几口。
二姐冷冷地望着大姐说:“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啊”大姐看上去醉的很厉害,她舌头都大了:“我就听到我该得百分之四十”说完她嗤嗤笑了起来,然而她又冷冷地看着二姐说:“你刚才说我参与了什么?”
二姐夫连忙把大姐拉进屋里,说:“你们两个起什么内讧,西木这是在离间你们。要我说,大姐,我们就别答应他,他凭什么还能得那百分之四十,按说这些钱都是我们的,他以前不是说都还给我们吗。”
大姐又醉了,她摆摆手说:“明天再说吧,我得睡一觉去,实在太困了”
二姐夫知道大姐已经被西木的百分之四十拉拢去了,他摇了摇头,二姐问二姐夫:“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接受,都怪你非要闹这一出。现在看来大姐说不定和西木已经私下和解了,我让你不要出这个头你非不信。倒让欧阳云捡了便宜。”
二姐这才知道自己鲁莽,她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