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走了9个小时以后,西木终于补到了软卧的票,他把四张票全买了,好不让别人打搅。把包厢的门一关,周遭立刻安静下来。西木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说:“咣当咣当,好像催眠曲”
茶卿走过去给他捶着肩膀说:“你昨晚在硬座上没睡好吧”
“没事儿,一想到你在车上,我睡得比谁都香”西木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哎呀,真是香艳之旅,有美人给捶背,还有美景可以看。夫复何求”
“你就这点追求啊”
“哎呀,看起来你是在嫌弃我啊,这么快你就嫌我没追求了?”
“哼,有点。你不在公司呆着,满世界瞎跑,我要是你啊,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茶卿在小小的包厢里活动着身体,她住卧铺也累的够呛。
西木看到茶卿的有趣样子,忍不住拿出单反给她拍照。他边拍边说:“哎,小巫婆,你不会要给我上课吧,你不是挺高兴我来陪你的吗。”
“高兴是高兴,就是觉得你也太无所事事了”
“你看你还是嫌弃我了,哎,我的命好苦啊”西木玩笑着说。
茶卿笑了笑:“你要是还觉得命苦,那天底下没有幸福的人了。”西木放下相机拖着腮说:“嗯,遇见你之前我还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觉得什么都有意义了”
“活着没意思?我看你是太满足了,什么都有了,才会觉得没意思”茶卿继续做着她的广播体操。
“嗯,可能别人是那么觉得吧,你也这么觉得吗,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满足呢。如果有钱就可以快乐满足,那天底下的快乐也太廉价了吧”西木摆弄着他的相机,漫不经心地说着。
茶卿停下广播体操,喝了口水说:“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人,你还是没有真正生活过,这话听起来像小溪水一样纯净透明,也像小溪水一样肤浅。”
西木点点头,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他说“我的生活早就泥沙俱下了,此生没什么追求,得一知己足矣。”
“泥沙俱下”茶卿玩味着这句话,良久她说:“你的世界垮塌的厉害,我要帮你重新建设起来。”
“你已经建立了,说真的,遇到你之前不觉得生活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拼命虐自己,爬高山,走远路,搞的自己筋疲力尽才好。我不知道我想找什么,但我就是停不下来。直到遇见你,我觉得好像靠岸了,可以过另一种生活了,以后的路,有你陪着走,我心里就不焦虑了,哪怕死了也不会感觉到害怕。”
“你想过死亡这个问题?”茶卿好奇地问
“难道你没想过?”
“没有”茶卿摇摇头
西木笑了笑“人家说没思考过死亡的人都还没有长大,我的小巫婆还是有赤子之心的,你看,支教西藏啊,帮助弱势群体啊,你就像个小太阳,健康漂亮的活着。多好啊,我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想沾沾你的阳光”
“放心,到了西藏,会有一大把一大把的阳光泼到你身上,到时候别嫌太刺眼就好”
如果说前火车蜿蜒在广袤的华北平原,这次旅行,对西木来说将是一场心灵蜕变之旅。
如果说前面一段时间,是西木带着茶卿玩了一个情感过山车,过程刺激,炫目,惊险,又充满了都市的喧嚣嘈杂和无力。那之后将是茶卿带领西木进入田园牧歌的理想生活,温暖,质朴,就像即兴幻想曲的第二乐章,充满了圣洁柔和的情绪。尽管这宁静也太过短暂。
啊有一小段贴错了 下面这个才是
火车蜿蜒在广袤的华北平原,这次旅行,对西木来说将是一场心灵蜕变之旅。
如果说前面一段时间,是西木带着茶卿玩了一个情感过山车,过程刺激,炫目,惊险,又充满了都市的喧嚣嘈杂和无力。那之后将是茶卿带领西木进入田园牧歌的理想生活,温暖,质朴,就像即兴幻想曲的第二乐章,充满了圣洁柔和的情绪。尽管这宁静也太过短暂。
是一个星期六,俱乐部里组织户外活动的日子,吴洋再一次失望了。西木没来,已经三个月了,他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姓名,没有样貌,没有任何讯息,走的彻彻底底。新来的成员不知道有西木这么个人,大家偶尔谈到他,他们也觉得无关痛痒。可是毕竟还是有很多人知道,西木驻扎在吴洋心里。
再一次走过黄草梁,吴洋望着西木扎过帐篷的地方发了会儿呆。其他人都在忙着拍照留恋,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普通的女孩的普通的表情,一切都不新鲜,无非暗恋而不得。但是对于吴洋这个人来说,这就是她的世界,她的世界荒芜地像眼前这片山坡。
“嗨,又干嘛呢,神游到哪儿啦”晨晨还是贫,他递给吴洋一瓶饮料。
“你看那,是西木扎营过的地方,那天我帐篷没弄好,被风刮走了,住他帐篷里的”吴洋陷入回忆。
“哈,你和他混帐了吗”正在喝水的晨晨差点呛着了。
“没有,他睡在外面,裹着睡袋和冲锋衣羽绒服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感冒了”
老甲听到他们的谈话走过来,打趣道:“吴洋现在就像祥林嫂一样,这件事她都说了不下五遍了,还有什么西木背她过小河,他两怎么一起摔到河里的。吴洋你再说说啊,晨晨这阵子没来,他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