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西木和茶卿重归于好。妈妈却并不开心,她知道女儿选择了西木,就等于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婚姻之路。搞不好,结局并不圆满幸福。她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责,或许不该对西木说那一番话。妈妈脸上,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不见了,变得也有些不安起来。
送西木下楼的时候,茶卿心情很好:“背我”她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西木好久好久没有看到真正的茶卿了,他喜出望外:“茶卿,我觉得你家老太太才像个巫婆。我那么久没有挽回你,她几句话竟然让你对我说了我爱你,现在还让我背你,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以为她愿意我和你在一起啊,她现在啊,没准后悔的要命,唉,明明是想下逐客令,却最后搞了个请君入瓮。”
“是啊,把自己的女儿给请进瓮里了。”
西木背起茶卿,茶卿调皮地亲吻他的耳朵,他笑着说:“后面的女妖精,严肃一点,我正背媳妇呢,不许调皮捣蛋”
茶卿被他逗乐了,更肆无忌惮地用嘴巴给他脖子挠痒痒。“我警告你啊,再亲我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茶卿说:“嗯,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耳熟,你怎么总说要对我不客气了呢,原来你一直都对我挺客气的啊?”
西木放下茶卿,搂着她的腰说:“我知道了,你是嫌我太客气了”话还没说完,他就深深地吻了她。好久没有这样甜蜜的时刻了-----茶卿主动配合着,回吻着西木。楼上有人下来,茶卿赶紧推开西木,她的脸红红的,眼角眉梢还带着调皮的笑意,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好不容易等那个腿脚不太利索的老人走下去之后,西木揽过茶卿的脖子,霸道地吻了她。
“你明天就要去西藏了是吗?”西木在吻的间隙问道。
“嗯”茶卿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去四个月?”
“嗯”
忽然,西木停下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行,我得让你牢牢记住我。”他抱起茶卿说:“走,回酒店”
这一次茶卿没有反对,她只是咬着自己的唇,略略有些羞涩。
两个人脚步匆匆,下楼,开车,进酒店,进电梯,像是赶着赴一场盛宴。到走廊的时候,西木就忍不住一边吻茶卿一边拿房卡,门刚一关上,西木就把茶卿按在了门上,一边急切地吻着她一边脱她的内衣,茶卿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栗着,她也忙乱地为西木解开衬衫扣子,可是很少为男人脱衣服的她却怎么也解不开西木的皮带。西木笑着说:“小笨巫婆”他抓着她的手,教她怎样解开皮带,接着就不容分手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丨内丨裤里。茶卿吓得尖叫一声,刚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按住。
“想要吗”西木故意拖延着时间,他喜欢看她急切又不好意思明说的闷骚样子,但他今天打定主意非要看她明着风*一次,渴望着她的忘情投入。
果然茶卿只是眼神湿湿的却并不说话,西木停下一切动作,在她耳边说:“说,西木,我要”
“不”
“说!”
“就不说”
西木暂时拿她没办法,因为他自己也渴望的要命。他把她挪到沙发上,两个人又一起滚到地毯上,碰翻了桌子上的果汁,果汁全部洒在了西木的身上。茶卿笑说:“让你坏吧,果汁都看不过去了”说完就去西木脸上吸那红红的液体。“嗯,是番茄汁”茶卿舔了舔嘴说。西木发现她正在含蓄地勾引自己。他打心眼里开心,但他假装没有看出来,笑着躺在了地板上。茶卿果然主动为他舔去了那些番茄汁,她的舌头弄得他酥痒无比,不管了 ,等不下去了,西木一翻身,整个人就与她融为一体。
风暴过后是片刻的宁静,两个人十指相扣躺在地毯上。忽然西木想起一首泰戈尔的诗,他悠悠然念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茶卿笑了,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诗,西木怎么会知道呢。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心细如发。她也接着念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这句话正是这一段时间以来茶卿的真实写照,西木心里痛了一下,他翻起身吻着她的眼睛继续念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肩膀,胳膊和手指。茶卿感觉从她身体的深处和灵魂的深处都涌起暖流,这暖流流到她的眼睛里。他又吻着她咸咸的泪水。
茶卿搂着他的脖子,哽咽地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这简直就是茶卿的内心独白,一直以来,她必须打起精神伪装自己,告诉自己不会被他吸引,一遍一遍骗自己。
听到这一句,西木再次深吻了她,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做着迎接的姿态。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西木的双手紧紧按住茶卿的手,仍是十指相扣,从指间传来的力量仿佛是西木对茶卿说我爱你。他的爱弄疼了她,她却不舍得呻吟。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茶卿说完这暧昧挑逗的一句,轻轻笑了一声。
“现在交汇了吗”西木喘息着问。
? “嗯”
茶卿再一次沦陷。她又想咬西木的肩头,却发现上次咬的印迹被刻成了纹身,纹的是一朵茶花。那纯洁的花开在西木肩头,竟然有一种冶艳的魅惑,它让西木看起来性感而又神圣。她用手抚摸着那朵茶花问:“为什么纹身”西木并没有停止,而是加大了力道,他说:“为你”
“为什么是茶花”
“为你”
“好,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专属茶花女”茶卿主动吻着西木的全身,她赤裸的身体在西木的眼中绽放着。她闭上眼睛努力扮演好他的茶花女,她臣服在他的脚下。这一刻她醉心于这种完全臣服完全被奴役的感觉。
再次平静下来,西木把茶卿抱进柔软的大床上。茶卿有些虚脱,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海水冲到岸边的水母,透明而柔软地趴在岩石上,而那岩石就是西木。她把这话告诉西木,西木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应该学经济,你简直是个诗人”茶卿用脚碰了碰他的脚:“还有一段没念完”西木知道她说的是刚才的诗,于是他趴在她耳边念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茶卿接下去念:“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她忽然莫名伤感起来,喃喃自语重复道:“鱼与飞鸟的距离”
西木明白她在想什么,他立刻搂着她玩笑着说:“不,我们都是鱼,赤条条的小鱼,交尾的小鱼”
茶卿也嗤嗤地笑出了声,她挥起小拳头砸向他的胸口:“你才交尾呢”
那一晚的鱼**欢持续了很久,西木确实如他所说,被茶卿牢牢地记住了。很多年后,茶卿回忆起生命中最美妙的时刻,那一晚也要被拿来挂在第一页的第一行-----那个有诗歌和恋爱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