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清楚。他想上前搂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你别碰我!”
西木笑了,其实他的内心隐隐在期待茶卿的爆发,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更加肯定她是爱他的。他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又心疼又欣慰。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说:“你刚才不是说和我玩玩的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茶卿看着西木一副无赖的样子,更加难过,她忍住泪尽量平静地说:“那我现在不想玩了,想要回自己家,可以吗?”
西木搂住她说:“你说什么呢,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咱们两到底谁说了算啊”茶卿挣脱着,他连她的双手一起紧紧搂住,她完全没有办法。
忽然,她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他差点叫起来。“你第二次咬我了,你这个小巫婆怎么就喜欢咬人呢,你属小狗的啊”西木想要把气氛缓和下来,他故意逗她,用鼻子摩挲着她的脸。他以为只是一个口红事件,他以为只是小女人正常的吃醋发火。
“欧阳西木。你别又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想这样搂搂抱抱的,我也不反对,就算上床我也不吃亏,你也挺帅的是吧。但你别想让我再看得起你!”
“你生气就生气,别说这种话了。要不你再咬我一下,来,朝这儿咬”西木掰着她的脑袋把她靠向自己的唇。她躲闪着。
“你不咬是吧,你看你还是心疼我,行,你不咬,我咬你”说着西木就吻了她。可不到一秒钟,他就大叫了一声放开她。-------她使劲儿咬了他,他的嘴唇流血了。西木摸了一下嘴,看见手上全是血,他没想到茶卿会真的下的去口。
就在他去水龙头下面漱口的时候,她趁机跑出了酒店房间。听到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西木知道,她走了,他没有去追,而是想着,是时候该向她求婚了。
他拨通了黄学林的电话:“喂,学林,明天帮我回家看看,大姐二姐在家不,在的话,你找个借口把她们弄出去,还有,尽量把大妈也弄走。我要带茶卿回家一趟,另外,后天给我在凯宾斯基订一个宴会厅,具体怎么布置我明天白天再告诉你。”
“啊?找什么借口啊,你大姐二姐哪是我请得动的。你大妈我可更不敢和她说话”学林不无为难地说。
“嗯”西木沉吟了一会儿“要不这样,你就说我请她们吃饭,有重要的事情找她们谈。然后把她们请到饭店,你先陪着。我先带茶卿回家,过一会儿我再过去。”
“能行吗,我怎么听着那么悬呢?”学林说道“不如我看就让她见见你所有的家人吧,反正她迟早要面对的嘛”
“不行,我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以后我也不会让她跟家里人相处的。你就照我说的办吧”
交往了两个月不到,西木已经打算向茶卿正式求婚了。他不想再让她心慌地猜测。而林家慧也听到茶卿摔门跑出去的声音。她高兴地伸了个懒腰,上床,关灯,睡觉。睡梦中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茶卿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打电话问西藏支教的事情。
“喂,老师您好,我叫茶卿,是最近刚报名的志愿者,我现在在清华读博,可以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能教语文数学体育音乐地理历史,请问现在有去西藏的名额了吗?”她说的很急。此刻她恨不得赶紧逃离,越快越好。
“哦,你好你好,是这样啊同学,我们这个项目是一个接力计划,需要等到别人志愿期满了才可以接力上的,你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非常好,我们会尽快给你安排的。非常感谢你对支教事业的支持哦”对方非常热情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最快大概什么时候呢?”
“哦,这个不能着急,我们还要先见一下,然后请你上一堂公开课,合格之后组织统一安排才能去的。我们虽然是支教啊,但也要对那里的孩子负责,教学质量还是要有保证的。”
“好的好的,那我这两天就可以去试讲,就是希望尽快能帮助到那些孩子们”茶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她知道自己动机有些不纯,但是没办法了,她只想尽快离开北京,离开这个男人。但是她还在上博,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学校放行。
“哦,那这样吧,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名额,前一个老师还有两周志愿期就满了,但是特别偏远,不在拉萨,是在阿里地区,而且靠近无人区了,条件很恶劣的,一般我们是不让女孩子去的。如果你特别想去,我们可以见一见,聊一聊。身体素质没有问题,我们会考虑。但最多可以呆四个月,四个月以后必须撤回来,再补上新人。”
“就四个月?”茶卿害怕三个月还不足以将这个男人忘记,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好吧,四个月就四个月,那我这两天等您电话”
“好,我会把试讲的课发到你邮箱,你准备一下”
挂了电话,她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不知道,此刻,西木正在安排她们的未来。仅仅用了半天时间,他做了三件事情,第一,买了一栋别墅,第二,买了一只鸽子蛋钻戒,第三请了一支大提琴乐队到凯宾斯基饭店宴会厅。
如果说钱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大概也就是能够提供一种自由,比如如果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用钱来表达。西木相信,茶卿会明白自己对她的心。他不是不会甜言蜜语,但他这次什么也不想说,只是默默为她做这些。他诚心诚意地做着这一切,不是炫耀,也不是浮夸,他是真的想要留住她。
可他又忘记了,茶卿和他是不同的人,他惯有的方式在她那里根本不起作用。
忙活了一个上午,黄学林有点晕头转向了,宴会厅里大提琴乐队正在排练,黄学林找个了空儿出来抽烟,却看见西木也在吸烟区呢。他走去说:“少爷,你还没回公司啊,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待会儿排练完给他们预付款,然后明天约好时间和曲目,不就这么点事儿嘛”
“是啊,就这么点事儿,可是,学林啊,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我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
“这还缺什么,房子:别墅买了,钻戒买了,车,她有。不就一个求婚仪式吗,也就你们两个人,你不说外人都不让参加吗,也没什么复杂的”
西木点点头,但他总有些不安。此刻的他也像许许多多普通的男人一样,兴奋而又紧张。他看了看表:“都两点了,学林你赶紧回家,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把那几个瘟神请走,拜托了”
“少爷,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有时候,他觉得西木简直就像他的弟弟一样。“别紧张,我结婚那会儿也跟你一样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问题,轻松点”
“能用钱表达的,就不用嘴表达,对吗?”西木问他。
“没错,这才是男人”黄学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呼,好吧,但愿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