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西木半开玩笑地说,他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吴洋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抄起一本台历朝西木砸过去:“你,你混蛋!”话音刚落,她就哭了起来。
“你,你哭啦。”西木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居然把吴洋逗哭了,他赶紧找出抽纸递给她:“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你也太不经逗了”
吴洋一边哭一边把擦过眼泪的纸巾砸向他说:“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流氓,大流氓!”
“唉,好吧,你们都说我是流氓,看来我做人真的很失败。那你能不能离我这个流氓远一点呢?”
“不能!”吴洋半怒半怨地说。她还是止不住抽泣着,西木只好一张一张递纸巾给她。
这时候有人敲门,西木没好气地说:“等一下!”那来人还是推门进来。“谁让你进来。。。”西木的来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林家慧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
吴洋赶紧用纸巾擦了擦脸,重新坐回椅子上。
林家慧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儿,她一边用余光喵着吴洋,一边笑着对西木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还哭上了”
“家慧。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不是让你回香港了吗”西木皱了皱眉头。
“腿长在我身上,你让我走我就走啊,”她又拿出那份计划书扔到西木的桌子上说:“我这两天又整理了一些资料,你先看看吧”
吴洋起身说:“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哎,吴洋”西木叫住她:“话还没说完呢,你等一下”
“不用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吴洋意味深长地一笑。那一刻她脑子里在琢磨着一个更加切实可行的接近西木的方法。过不了多久,她又将给西木一个“惊喜”。
“呵,吴洋”林家慧把西木喝过的咖啡接过去喝了一口说:“这又是什么人啊,哎你最近故事可真多也。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人家上门来讨债了啊”林家慧拍了拍西木的脑袋亲昵地说。
西木把她的手挡回去,懒懒地说:“我待会儿还得开会,没事儿你也走吧,我怎么觉得这个早上无比漫长呢”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林家慧坐到办公桌对面,摆出干练的气势来,“我需要你给我投钱,大概五千万左右吧,我要独立开发一个煤矿,这次全部是我自己一个人操作,你知道,我爸爸他是搞远洋运输和国际贸易,开矿这方面他也不是很懂,他只给了我三千万,剩下的钱,我要自己筹。这个煤矿的年产量和收益率我都找人计算了,手续也都齐全,全部的资料你看看,到时候你是大股东,我来做总经理,咱们合伙经营。凡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坐等着收钱就行了”
西木拿起资料翻了翻:“嗯,说来说去,你是借钱来了,我说你怎么突然来看我呢。不过,这个项目看起来倒还行,煤矿嘛倒是不会赔钱,也挺适合你这种不爱动脑子的人来做。哎,你有技术人才吗,还有设备,人员,这些可都是很繁琐的事情,你第一次做,能行吗?”
“这么说你感兴趣?欧阳总裁,请您放心,我林家慧已经不是当年的林家慧了,这些我都做过很多功课,也有朋友可以帮我,不管怎么说,我保证三年后让你的资产翻一番。”家慧自信地说。
“其实我有一笔资金还想用来买一块地,算了,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我不入股,这钱算我借你的,五年后你得还我”西木合上资料说。
“怎么,你不是刚才还说煤矿不会赔钱吗?干嘛不入股,多好的机会啊”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不是不看好这个项目,我是不想和你纠缠过多。家慧,我总有种预感,你在我身边准没好事。”
林家慧知道这点投资对于西木来说并不算什么,她叹了口气说:“唉,早知道,我应该多借点钱,找一个更大的项目。”
“为什么啊”西木不解地问。
“我听人家说,一个男人只有给一个女人花了足够多的钱,他才会真正重视她,他会珍惜两个人一起建设和经营的东西,也会珍惜这个女人”林家慧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西木。
“你说反了吧,我怎么听说,一个男人重视一个女人,才会给她花钱呢”西木也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她。
“那你是不是挺重视我的啊,你看也不看企划案,就答应借给我五千万。”家慧追问道。
“嗯,呵呵呵,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西木坐直了身体。
“嗯,你说”家慧温柔地说。
“其实,这点钱对我不算什么。”西木说完有些忐忑地望着家慧。
“欧阳西木!”家慧站起来指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也不算什么是吗,好,你等着!”
“慢走啊”西木还不忘调侃她一下。
虽然对于西木来说五千万确实不多,但也并不能说不算什么。他只是怕林家慧会误会他,以为他对她旧情难忘呢。他其实对于金钱和投资并没有太多的执念,一方面他从小并不缺钱,一方面和他通达的人生观也有关系。
他就是这样一个尽可能让周围的人感到愉快和被照顾的男人。他并不是傻,也不是癫狂,他只是一个慈悲而温暖的人。这样的人在现在这种水泥丛林人心冷漠的社会里真的太少了。但是,就像贾宝玉一样,行事癫狂总是会招来非议,几乎所有人都在误解着他。
包括那时候的茶卿,她因为不自觉地被这个男人吸引,又太害怕自己会受伤害,而一味地逃避和封闭自己的心。
此刻她躺在医院的贵宾病房里输着液,脑海里还在回忆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他怎样为她挡刀,他怎样唱我愿意,他带她飞上蓝天,然后他怎样占据了她的身体,又是怎样让她疼痛和幸福。太快了,快到来不及仔细思考,一切就发生了,她望了望窗外。窗外只有灰蒙蒙的北京的天空。她叹了一口气,刚想闭上眼睛,病房里的电话就响起来。
她疑疑惑惑地拿起来听,是他,他温柔地说:“嗨,是我”
“哦”她淡淡应道。
“离开你已经四个小时了,你过的好吗”西木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俯瞰着脚下忙忙碌碌的人们。
“还好”她轻轻说。
“那,你想我了吗”西木背靠在玻璃窗上,表情甜蜜地偶偶私语着,那样子和任何一个热恋中的小情侣并无二样。
电话那头沉默着。西木并不介意,继续用他磁性的声音说道:“我想你了,我今天一上午满脑子都是你,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茶卿“嗯”了一声,她心里已经起了波澜,这种浓情蜜意的话谁能抗拒。
“你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西木问。
“吃了一些水果,黄学林给熬的一些粥,喝了一点。”茶卿说。
“怎么吃的这么少”西木心疼了。
“医生吩咐不能吃太多蛋白质,我也没什么胃口”
西木沉默了片刻,说:“宝贝,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