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张大千字画1,明朝瓷器3,金条102根……”
此时此刻,一帮法院的专业人士正在陈达利的家里盘点陈达利的财产……呃,也不再是陈达利的财产了,这些都是杨小天的财产了。
杨小天干的很绝,成为了陈达利最大的债权人之后,杨小天几乎没有任何延迟,直接把陈达利一家赶尽杀绝!
既然陈达利很硬气,不肯向杨小天低头,杨小天自然也没有必要对陈达利客气。这看上去很残酷,其实不过是资本浪潮之中最不起眼的一点浪花罢了。
每次金融危机,各个商业大厦上跳楼的精英也不是一个两个。
破产,对于大部分资本市场的玩家而言并不陌生。
很多人都在遭遇破产。
只是有些人能够东山再起。
大部分人一蹶不振。
有些人选择“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选择拍拍屁股走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陈达利坐在自己最喜欢的罗马尼亚产的高档真皮沙发上,这真皮沙发是90年代进口的高档货,一直维护的很高,做工质量很好。款式至今都没有过时。
抽着自己仅剩的一包小熊猫,陈达利陷入一种非常的焦虑之中,他手中的烟不断。
“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转瞬都飘散如烟啊……”看着法院的工作人员清点曾经属于自己的财物,陈达利有一种大厦已经倾倒的感觉。
此时,一名法院的工作人员来到陈达利身边,指着一堆行李,对陈达利说:“陈先生,您能够带走的财物,我们已经给您整理好了。另外,我们还给你预留了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您可以重新尝试去工作。”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陈达利苦涩道。
“我们只是执行法律罢了。”工作人员淡淡道。
“这是逐客令吗?”陈达利道。
“这已经是杨小天先生的房子了。”工作人员道,“有些富豪在破产之后不依不饶,我们不得不强制执行,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不希望做的那样难看。”
“好吧,我走。”陈达利拿起行李箱,起身离去。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古代抄家的兵丁?”一名工作人员开玩笑说。
“我们就是在抄家。”另一名工作人员正色道,“不过我们不会中饱私囊的。”
众人皆是莞尔。
夜。
陈达利蹲在马路边。
深秋就要离开了。
初冬马上要来临。
凛冬将至。
瑟瑟的冷风打着陈达利的脸。
陈达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现在只有一些稍微便宜的换洗衣物。
一千块钱的存款。
他富贵多年,很久没有这样落魄过了。
去找于大谦吗?
说真的现在陈达利有些恨于大谦了。
若不是为于大谦出头,他陈达利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去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吗?
陈达利也心有不甘。
正在此时,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陈达利的面前。
车上,一个中年男子左拥右抱两个年轻美女,神采飞扬,饶有兴致的看着陈达利。
陈达利面色一变,因为他见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la
他的宿敌——田平贵!
每个人都有一个宿敌。
那种天生就和你不对付,处处要和你作对的人,就是你的宿敌。
田平贵就是陈达利的宿敌。
田平贵是另一个大院的子弟。
打从小时候,田平贵就和陈达利不对付。
田平贵处处和陈达利竞争。
处处与陈达利为敌。
打架都很平常。
斗富也很平常。
互相抢女朋友的次数,都不止一次了。
后来做生意,两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地产行业,多有竞争,差点火并。
如果要从陈达利的生命之中,找出一个他最讨厌的人,那一定非田平贵莫属。
而说起田平贵最讨厌的人,一定就是陈达利。
只是后来,两人的发展有了高低。
陈达利成了百亿富翁。
而田平贵不过是区区一个十亿富翁。
这档次,就不一样了。
陈达利一直在各种场合羞辱田平贵,公开的打压田平贵,导致田平贵这两年发展举步维艰,基本是咬着牙坚持。
而如今,他陈达利落魄了。
田平贵却开着豪车专门来到陈达利面前。
这会是送温暖吗?
这显然不是送温暖。
十有八九是落井下石来了!
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即将展现在自己宿敌的面前,这让陈达利很不好受。陈达利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他无地自容。可惜这地上没有缝,就是有缝,陈达利也钻不进去。
“啧啧啧,这不是我们的百亿富翁陈达利吗?怎么蹲在马路边,要不是我眼尖,我还把你看成农民工了呢!”田平贵停下车,看着狼狈的陈达利,放肆大笑,“不过你现在,怕是比农民工都不如吧?”
“这与你无关。”陈达利忍着怒气说,“我和你不熟,请你离开!”
“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说与我不熟,你啊,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呢!”田平贵嬉皮笑脸道,“我可是听说了,你投资了贾布斯,破产了,现在成了穷光蛋。怎么样,还吃得起饭吗?要不要你跪下管我叫爸爸,我赏你一口吃的,如何?”
“田平贵,你不要太过分了!”陈达利怒道。
“我有过分吗?我这是关心你啊,你怎么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田平贵冷冷道,“而且这两年,你对我的{照顾}我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回报你,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恩情吗?”
陈达利等着田平贵,道:“你想干什么?”
田平贵冷笑道:“我现在是十亿富翁,而你不过是一个穷光蛋,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罢了!我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你……”陈达利怒火攻心,却无力反驳。因为田平贵说的是实话。这世道就是这样,钱就是力量,没有了钱,也就没有了力量。现在陈达利浑身上下就一千块钱,和田平贵这个十亿富翁斗?不可能的,没机会的!
“当然了,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宽宏大量的。”田平贵推开车门,搂着两个美女下了车,他指着自己的胯下说,“如果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再给我磕三个响头,以后见了我就叫爸爸,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你!士可杀不可辱!”陈达利咆哮道,“我陈达利铁骨铮铮的男儿,岂会向你屈服!我x你妈x!”
“铁骨铮铮啊……让我想想,怎么对付你呢?”田平贵道,“你曾经打压我,羞辱我,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果我直接把你收拾了,会不会太便宜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