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高将近两米的黑人壮汉骂了一声,随后快步向前,嘴里不停地说,但不是英语,翻译器都无法识别,应该是地方性语言,不过从他的表情不难判断,正在不服不愤。
“哗啦啦”
由他带动,散落在四周的几十人同时开始向这里靠拢,犹如丧尸,正要侵蚀人类。
“不服?很好!”
尚扬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毫不犹豫开枪。
“亢”
不知他是有天赋,还是运气成分,再次一枪爆头。
向前行进的大军同时停滞,不难看出,越来越多人脸上浮现出惊恐。
“跪下!”
尚扬命令道。
寥寥一个单词。
在此时宛若平地惊雷。
“嘭”
不是别人,疯虎率先跪下,双手抱头,对众人喊道“跪下,快跪下,快…”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想跪,还有些骨气。
“亢!”
尚扬丝毫不犹豫,看准最近的一人,直接开枪,没有打脚面吓唬人的步骤,直接打在额头,一枪下去,人影倒下。
“亢!”
间隔不到一秒,又射杀距离刚才男子最近的人。
既然这里比的是变态,如果不想死,那就要做到最变态,眼里没有一丝人类感情,有的只是猛兽看待猎物一般的凶戾。
正要把枪口对准旁边的男子。
“嘭”
这人反应很快,瞬间跪地,双手抱头。
尚扬又把枪口平移,这名壮汉不知是慌了,还是没听懂尚扬刚才的话,抬起手,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但就是没跪。
“亢亢”
尚扬不讲任何条件的开枪。
“嘭嘭嘭…”
人群彻底被震住,他们原来只以为在东方出一位像道森这样的狠人是偶
然,在尚扬来之前,也都认为他不过是想借助道森的力量,现在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勇士。
眨眼间,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包括刚刚在床上的两名女郎。
“呼…”
尚扬暗暗吸了口气,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后背上满是汗珠,正在一串接着一串向下流。
“疯虎!”
尚扬缓缓开口。
“啊?”
疯虎缓缓转头,他更懵,越来越觉得梦幻。
“唰”
尚扬抬手把枪扔过去“接下来你处理!”
疯虎接住枪,握在手中,身体微微颤了颤,足足反应十几秒钟,随后重重点头,站起来喊出几个名字,都是与他关系好的汉子,这些人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尚扬,见他没有反对,这才小心翼翼站起。
这些人快步走到疯虎身边,站在身后,还时不时看向尚扬,仿佛在示意他,我们是道森的人。
疯虎也不含糊,可能是天生狠辣,又或是被尚扬感染。
带着一群人向前走,在跪在地上的人群中穿梭。
“亢…”
“亢…”
枪声间隔着响起,所有维塔克的心腹,全都赏赐花生米…
短短五分钟,大局已经稳定。
维塔克,连带着维塔克心腹全部消失,一直以来排在第二位的疯虎自然上位,未必让绝大多数人打心眼里信服,但让所有人由心底开始恐惧。
“尚…尚扬!”
疯虎突然之间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以前认为自己在第八街区做到这步,已经非常牛叉,足以成为骄傲的资本,可看见尚扬的出手,让他自愧不如,甚至觉得很渺小。
甚至觉得,自己好在遇见他时,他已经功成名就不与自己争执,如果在他也还是奋斗期,那么自己会死的很惨。
解释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
话没等说完,尚扬抬手打断,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他也相信疯虎绝对不会故意设套坑害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不用解释,我明白…”
尚扬想了想问道“知不知道维塔克为什么要弄死我?”
这点让人非常疑惑,理论上而言,才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理由弄死,而刚才事出紧急,根本没时间问。
“他是个变态,做事很多时候没有缘由,只想快活…”
疯虎只想到这个理由。
尚扬沉思片刻,他隐约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调查,还是得把主要精力用在齐思泰身上,开口道“帮我弄些东西…”
“啊?”
疯虎闻言,吓了一跳,艰难道“你是要去米兰德家…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这种事我让人去做,他们去就行!”
“或者等几天,只要把位置彻底坐稳,相信米兰德家族也会给我几分面子”
尚扬一口回绝“不用,你只管听我的就好!”
他说完,抬头看了看萧条的第八街区“送你句话,也是我做喜欢的”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干什么,还得当头儿!”
尚扬说完,拍了拍他肩膀,随后离开…
翌日。
米兰德家族地下室。
这栋建筑物看起来有些年代,也确实大有来头,始建于十九世纪,只是在战争时期被炸毁,目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翻修。
在战争时期,米兰德家族为了躲避法西斯势力绞杀,曾在地下室里生活了半年之久,其中十二间地下室里的人,都安全度过,唯有一间由于毁于丨炸丨弹袭击,里面的六名仆人也都丧命于此。
所以在翻修的时候,十二间地下室都被派上合理用场。
最后一间,被人们称为不祥征兆,一直废弃。
不过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地下室面积不大,不足二十平方,没有装修,四周还是最开始时的水泥墙面,房间内充斥着潮湿、发霉的味道,隐隐令人作呕。
正前方的墙面,被人镶嵌两根巨大钉子,用来镶嵌铁链。
此时此刻,铁栏上拴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性,虽说是赤裸,但身上已经看不出皮肤,全身都是红色,有被鞭子抽开的皮肉,有被烫伤的疤痕,还有用夹子夹出来的青紫。
他耷拉着脑袋,满脸肿胀,已经认不出原本模样,嘴角有血,眼光乌黑。
拴住他的铁链很粗,足有小孩手臂般粗细,每一条锁链重达四十斤,并没有把两条胳膊抻开,很长,能自然下垂,长度超过整条手臂,不过这就造成了,正常站稳,还需要承担一部分铁链的力量。
这些只能称之为折磨。
更为残忍的是,在他双腿之间,距离中间只有五公分的位置,镶嵌着一柄锋利的刀片,刀片被装订在墙上。
也就是说,他必须得站直,站稳,稍有不慎就会被刀片割伤,而且是最令人崩溃的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