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勾了勾手指,随后指了指自己脚下“跪这…”
蒋天鹰不是不动,是不敢动,看向白山,哭诉道“白叔…”
白山不敢说话。
又看向蒋放“爸,爸我怎么办啊?”
声音中充满哀鸣。
蒋放也不知道怎么办,谁能成想这个畜生会杀回来,而且是这幅样子杀回来,不过总不能看着儿子在自己眼前又出事,鼓起勇气道“尚扬,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们父子认栽了还不行么?你有火气冲我来,别动我儿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这一番话,倒像是一个父亲。
尚扬缓缓回过头,看着他道“你别着急,我会冲你的,咱们慢慢来!”
蒋放闻言登时一颤,觉得天旋地转,不知所措。
尚扬收回目光,又道“我不喜欢说第三遍,如果你认为你现在的腿脚,能跑得过我,可以跑…”
蒋天鹰听到这话,更崩溃了,自己腿脚好的
时候都跑不过尚扬,更别提现在。
无助的吼着“谁帮帮我,谁来帮帮我吧…”
一边喊叫,一边蹬腿,极其无助。
“尚扬”
“唰”
蒋放刚要开口,尚扬空闲的手瞬间抓起酒瓶砸过去,准头不大,贴着蒋放的耳边划过,砸在墙上,变成满地的碎片。
“草泥马…蒋放,你别哔哔了行么?还有蒋天鹰,我敢保证,你们再敢废话,让你们走不出哈市,绝对,绝对!”
喊话的不是尚扬,而是白山!
刚才尚扬拿酒瓶的动作让全身都跟着动,他清晰的感觉到尚扬握住刺刀的手也在动,更感觉脖子凉了一下,应该是已经刺入,如果再深一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
自己还有那么多的酒没喝。
还有那么多的牛排每吃。
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没玩…
还有那么多的钱没花…
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也开始害怕。
“我…我我!”
蒋天鹰实在没办法,就连白山都开口,只能照着做,可也憋屈,我们花钱找得你,你帮别人…
跪在地上爬过来,爬到尚扬眼前,抬头解释道“尚扬,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见到你绕着走行不行?别打我了,真的错了…”
尚扬低头看着他。
笑道“咱俩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放过你?”
“我…我…”蒋天鹰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天鹰!”
蒋放反应仍然很快,尚扬这话明显有其他含义,看着儿子咬牙道“你们可以有亲有故,就刚才那样…”
蒋天鹰也反应过来,眼睛一顿,随后立即磕头道“干爹,以后你就是我干爹,尚扬,咱们有关系,你是干爹…”
尚扬无动于衷,一直看着。
“嘭嘭嘭”
蒋天鹰连续磕了两个头,把脑袋磕的直迷糊,可看到尚扬的眼神更迷糊,哭诉道“干爹,你都是我干爹了,还不行么…干爹…”
尚扬缓缓摇头。
蒋天鹰又求助似的看向蒋放,后者也没弄明白。
这时,蒋天鹰自己反应过来。
“爷爷!”
“干爷爷…”
他说着,重新低头道“尚扬,你是我干爷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干爷爷,我是孙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知道错了,咱们有关系,你放了我吧…”
干爷爷!
听到这三个字。
蒋放总觉得别扭,很别扭。
闸刀下趴着的白山更是觉得吃了一坨大便般难受,怎么觉得这么恶心…
而尚扬却开心的笑了。
尚扬在进来之时就说过,等他们认完爹,自己认一认儿子、孙子,说出去的话,自然得履行,见蒋天鹰已经被吓得没有人样,也懒得继续动他,这种人物与他多废话就脏了自己的嘴。
他嘴贱,不能往心里去,因为狗太多了,哪能不叫两声?
缓缓转过头看向蒋放“他都知道怎么做,你是不是也应该明白?”
蒋放的身体一颤。
望着对面的身影,心中莫大悲哀,但不敢发作,丁点都不敢发作,骨气这种东西可以有,但以生命为代价换一次骨气,在他眼里是不值得的。
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的看着。
“不懂么?”
尚扬又问道,声音犹如阵阵阴风,让人瑟瑟发抖。
“懂,懂!”
蒋放忙不迭的点头,随后重重的看了眼白山,一半是期待他有绝地反击的手段,另一半则是愤怒…见白山根本不看自己,双手抓在餐桌上,身子一弯,缓缓跪下去,直挺挺的跪下去。
咬牙道“爹…干爹!”
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呵呵…”
尚扬病态的笑了笑“真乖!”
事实上。
蒋放父子他一直都没放在眼里,当下所谓的娱乐圈,厉害是很厉害,在别人眼里人脉广、朋友多、社会影响还大,但在前两年的采访里,王首富早就道出真谛…什么叫社会地位?做出了多少贡献有社会地位?
在普通人眼里有!
但在真正的资本大佬眼里,不过是一群演戏作秀的人罢了,想要弄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很不巧,尚扬就是玩资本的…
他敢毫不夸张的说,当下那些当红明星被爆料出来,与他们吃一顿饭要花多少钱,自己要是想找谁吃饭,只需要一个电话,他们会主动过来,为的是投资…为的是捧他们!
所以人人都说蒋放如何如何,尚扬该不看还不看。
解决完这对父子,他终于把头低下,看向白山,这位才是主要人物!
“白叔,你还欺负我么?”
白山已经怕了,没想到这家伙跟他爹一样畜生,一样敢玩命,嘴唇颤了颤,没有开口。
“人呐,都是说别人的时候可以,落到自己身上不可以!”尚扬盯着他苦笑道“当初有个女人,被你的人压的喘不上气,那个女人在我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得倒她”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女人,能被几个杂碎给吓到?”
“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顾虑多了,不敢下手了,所以才被欺负!”
“还有前一段时间,我母亲在永城,被王熙雨和江军堵的喘不过气,那是我也在想,这是为什么”
“后来也想明白,是她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必须得求稳!”
“明白归明白,可我还是说过她们,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刚才我又想想,当下的情况与她们当时的选择不是一样嘛?都是面对强敌,无法撼动的敌人,然后选择退缩,和解,都是被对方不给面子,然后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