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道“她怎么发现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丽娜赶紧摆手后退。
蒋天鹰深吸一口气，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需要等唐悠悠心平复，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
房间里。
唐悠悠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坐在上，眼睛呆滞的盯着地面，眼泪一串一串向下掉，大悲无声，她只是掉眼泪，却没有声音。
脑中幻想着尚扬走的时候是什么表。
与蒋天鹰谈话的时候又是什么语气。
甚至坐在飞机上会不会想自己。
脑中嗡嗡作响，可她没有控制，让自己继续去向。
“可能，我真的再也得不到你了…”
唐悠悠知道自己什么样，可以不要名不要分的跟在尚扬是边，但她从未要求尚扬也是这样个样子，更知道男人的占有是天生的，没办法更改的，一旦心里产生隔阂，那么无论今后再怎么努力，都会变得陌生。
从前就是做午夜感电台。
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尚扬，你知道嘛，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嘴里缓缓嘀咕道。
越说越心碎，灯光下的影子，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几十岁，没有光泽、色彩，满是粗枝大叶、干燥…
“我说过，我是一个生活在暗世界里的女孩，从小母亲带我改嫁，继父对我图谋不轨，上班了没有任何一个人给我好脸色，后来遇到周腾云，可他只是上辈子给我盖上衣服的人，而你才是埋葬我的人，我是来报恩的，恩还没偿还，你怎么可以离开？”
唐悠悠缓缓低下头，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角。
完全不像是镁光的下、镜头前光鲜亮丽的女明星。
更像是受了伤的大女孩。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霸道把我搂入怀里，不问我想法的男人，可你为什么连甩掉我，都不问问我的想法，不要这样，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像你承认错误好不好…”
她说，却没人听。
“我还记得你把我从洪水中救出来的样子，你奋不顾，不要命的救我，我也发誓，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可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弃？”
她嘀咕着，咬了咬嘴唇。
眼泪掉下的频率越来越大，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哭泣了足足半个小时，眼泪还是没能完全抵挡的住，她重新拿起电话，再次打给尚扬，可电话显示的依然是关机，听到那边传来的冰冷声音。
她咬着嘴唇的牙齿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咬到里，打开尚扬的信息，手指摁在上面，一下一下点着屏幕，写道“心有花木，向阳而生…”
发送过去，随后抬起头，看向正前方，前方就是衣柜，站起来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起一件她想穿很久的连衣裙，这与其他裙子都不同，纯白色，不适合她的风格，却像极了婚纱…
心血来潮时买的。
她把自己上的衣服褪去，把这件白色的连衣裙换上，哪怕是满脸泪痕，精致的五官，婀娜的材，使她看起来像急了飘飘渺渺的仙子。
转过，没有任何由于，走到窗台边，把窗户打开，海风迎面而来，吹的她裙摆飘飘dàngdàng，发丝飘飘扬扬，她看着前方波澜壮阔的海面，抬起脚，踩到窗台上，眼睛没向下多看一眼，只是望着前方。
“我的扬没了，花木也死了”
她说完，缓缓把眼睛闭上。
一跃而下…
“啊”
午夜十二点过后的夜晚，本应该寂静、安逸。
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叫把这温馨的一面给打破。
在海边正要往回走的情侣，相互依偎在一起，在沙滩上你侬我侬把一切都铺垫好，就准备走回酒店了，可他们刚刚走到酒店前，就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女人从楼上一跃而下，女孩被吓得失声尖叫。
男孩也被吓得脸色煞白。
还没等有其他反应。
“哗啦啦”
就看到从楼上跳下来的女人，掉到楼下绿化的树上，穿过重重阻碍。
“嘭”
的一声，砸在草坪上。
“啊啊”
女孩还在叫，也只有这样能让她感到安全一些。
男孩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尖叫声很快引起别人的注意，酒店门口的服务生见状，赶紧冲过来，看到地上的唐悠悠，吓得双脚一软，没敢靠近，连忙爬回去打电话。
而楼上。
女孩的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几乎传遍整个酒店，任何人都能听出是在极度惊恐下才有的尖叫，就看原本熄灭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不到二十秒，酒店的窗户亮起半数之多，一个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当看到下面草坪上躺着个女人，也都吓得尖叫。
至少三个窗口的人被吓得尖叫。
整个酒店里登时一片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
蒋天鹰坐在房间内的客厅里一直没走，一方面是的看住唐悠悠，一定要避免她与尚扬接触，另一方面是在她空虚的情况下，自己能乘虚而入，想了很多，计划很多，还都没有付诸实行，听到外面的尖叫声更加烦躁，微微蹙眉。
“啊”
他本不想搭理，可从丽娜的房间内也传出尖叫，尖叫声极其凄惨。
猛然回头，站起来要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唰”
刚走两步，丽娜从房间里冲出来，慌张道“悠悠悠悠跳楼了，悠悠跳楼了，在楼下”
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
“什么”
蒋天鹰觉得自己灵魂突然被人抽走，全身一颤，迅速跑到窗边，打开窗向下看去，地上正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不过已经被血浸染，只有少数是白色，其他地方都变成红色。
“悠悠悠悠”
蒋天鹰懵了，小腿在打颤，裤裆霎时间湿了一片。
“我我们怎么办悠悠跳楼了，她一定是伤心过度跳楼的”丽娜已经语无伦次。
蒋天鹰遇到过要死要活的，还有被自己甩的女星给自己发割腕视频，不过那都是吓人的，真正在自己身边发生命案，还是第一次。
“跑，跑，一定要跑”
蒋天鹰神神叨叨的开口“唐悠悠死了，一定是死了，这里是七楼，不可能活”
他在房间，这种事说不清楚，也不想惹麻烦，说完话，迅速转身出门，哪里想了想，赶紧跟在身后。
中转机场。
候机大厅里不超过三十人，看起来有些萧瑟，走起路来甚至有回响。
正常情况下，现在应该在天上飞，但飞机晚点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已经滞留了一个小时，还在等待。
尚扬闭目养神。
脑子里像是有一块铅球在坠着他下落，头很沉、很胀、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