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到自己距离前方护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打方向盘拉手刹要飘过去。
“滋拉”
角度已然不够,车上在护栏上摩出一阵火星。
他悲愤交加的停下车,气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快要哭了。
尚扬刚刚形势到旁边:“滴…滴滴!”
摁了两下车笛,迅速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青年气的全身颤抖,想要启动,可看旁边,护栏都被撞外,只能绝望的喊道:“破坏我的车,我跟你势不两立!”
“不说话…还不说话?你还是真能忍啊,如果…什么?”尚天还在一直说,当看到尚扬居然把一辆车顶出去的时候,登时停住,难道他不怕车被撞坏?车不值钱,但走不了了怎么完成这场比赛?
等缓过神,就看尚扬正在快速追过来。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一帮傻逼!”
尚天骂着,脚下猛踩油门,见前方又是弯道,丝毫不在乎车的漂移过去,车尾刮到护栏上,发出刺耳的噪音,可他根本听不见。
尚扬前方已经没有人,当下的任务只需要追上尚天即可,他看了眼速度,还在一百六,刚才的漂移之前速度都是一百六,已经能感受到车身有偏离状态,犹豫着要不要加到一百七,如果说刚才已经是极限,那么一百七的速度,即使把手刹拉起来,车也会翻过去。
一百六十五。
车身再次在路中间放横,很完美的拐过这道弯,但隐隐约约见已经感受到不堪重负,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车胎,刚才没注意看这个车胎是不是新的,连续偏移如果爆胎问题更严重。
“八十米!”
尚天盯着后视镜,双眼已经布满红血色,他完全坚信自己已经用最完美的技术过弯,可想不通,为什么每过一个弯道,他就距离自己更近一些,明明自己也是用一百六的速度!
有一个弯道。
五十米。
随后再次弯道。
二十米。
这个距离看起来两辆车已经即将接近。
“我不能输,我不能输,我两千一百万的九一八,百公里加速二点六秒,怎么可能输给你!”
尚天突然间变得神经质,自己从小就开始玩车,在国外留学时曾玩过专业的方程式赛道,在国外学校的时候,也被人称之为公路小王子,怎么能输掉?
可眼前,又是一个急弯。
跟在后面的尚扬看到前面的弯路,眉角终于舒展一些,他承认尚天的技术很好,但他们的技术都是从玩乐中得来,而自己的所有,都是迫于生计,为了一口饭吃,不得不苦练,不敢说与专业赛车手比,但他很自信,绝大多数匪徒想要追上他的车,很难。
一百六十七。
一百六十八。
一百六十九。
尚扬在逐渐加速,必须拼一百七,因为还有两个弯道,只要在这个弯道超过尚天,下一个弯道超过他五十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一百七是能拉开五十米距离的前提。
尚天疯狂的嘶吼着,随后脚下猛踩油门。
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弯路。
而尚天在外侧,尚扬在内侧,在弯度达到最大时,几乎是平行状态。
“嗖”
在驶离弯道的一瞬间,尚扬的车头率先冲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
尚天整个面部都变成红色,所有血液在向头上汇聚,他不甘心接受整个场面,非常不甘心。
见前方有二百米的直路。
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脚下发力,保时捷九一八出色的性能再次得到彰显,在即将进入弯路时,已经再次与尚扬平行。
他转头看了眼尚扬。
突然。
手上猛地一打方向盘:“去死吧!”
“咣当!”
车头登时顶在尚扬车头上,并且不断把尚扬往路边挤。
“你疯了?”
尚扬下意识喊道,双手如镶嵌在方向盘一般,这种情况只能挽回顶,同时转头吼道:“你想死么?”
尚天咧嘴笑出来:“你一定活不了,嘿嘿嘿…”
尚扬视线收回,看前方即将是弯路,赶紧刹车,因为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继续前行。
尚天在感受到车速下降的一瞬间,同时下降,手上更用力。
“滋啦”
尚扬的车身已经被顶的贴在护栏上,擦出一串火星。
一时之间,他汗水顺着下巴向下滴,因为自己必须得向尚天的方向拐弯,否者撞到山体上,现在速度根本降不下来。
再次吼道:“你先走!”
“走你麻辣隔壁”
尚天彻底疯了,手上继续向尚扬这边转动。
尚扬见距离山体越来越近,速度还是下不来,这个破二手车才飘了几次,刹车片已经不灵敏,一咬牙,踩刹车的同时,开始向尚天的方向猛打方向盘。
“滋啦…”
弯度越来越大,法拉利的车身被磨得火星越来越多根本顶不过去,好在速度开始有明显变化。
可这时,山体已经近在眼前,尚扬瞪大眼睛,不得不把刹车踩到底。
车还是撞到山体上。
安全气囊弹出,尚扬被撞得头脑发昏,胸口被安全带累的要骨折一样,全身提不上来力气,第一反应是看向旁边。
可旁边并没看见尚天的车。
前方被安全气囊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耳中能听见…
一秒之前,尚天见尚扬已经没有角度能转弯,被憋在里面,只能向前撞,咧嘴一笑,猛然收回方向盘,拉起刹车准备漂移…
只不过,刚刚把手放上,就看前方也没办法转弯,一时之间惊恐的瞪大眼睛,踩下刹车。
可还是。
“咣当…”
撞破护栏,直直掉落在五米的山坡之下,车已经翻过去,地盘朝天…
突然之间,整个黑夜都宁静下来。
“呼呼…”
尚扬坐在车里,不断的大喘气,他听到咣当一声,知道尚天也一定撞在哪,想要下去查看,可上身被安全带勒的酸痛,根本无法动弹,脑中晕乎乎,只要把眼睛闭上时刻都会昏过去。
事实上,这么长时间他对尚天的态度都很明确,从未下过死手,不想在历史书中学到的手足相残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想着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狱,有一天见到老祖宗没办法交代。
夜路漆黑。
他还坐在车里缓和,费尽所有力气把安全带解开,让自己更放松一些,推开安全气囊,终于能看到前方,是一条油柏路,路边有昏黄的路灯在恪尽职守的照亮巴掌大一块地方,路边的护栏有一块缺口。
他看到缺口,心中一颤。
这里自己这边是山体,另一侧就是山坡,没有云贵高原悬崖峭壁那么夸张,但还是有坡度,缺口一定是尚天撞出来,如果掉下去,他伤的一定比自己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