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大儒的派头,开口就露怯:“说白了,就是在街头骗老头钱时候想到的,以前没钱穷的吃不上饭,就去街边残局那地方找老头下棋,他们给残局,我就用象棋软件把残局摆出来,然后再跟他们下,战无不胜,给老头都下懵了,差点把棺材本输掉”
李念抿嘴笑道:“老头遇到你可真惨!”
“那是,世界围棋第一的选手都下不过人工智能,更别说他们”丁小年傲然开口:“不过后来也不知道那老头是真傻还是假傻,又找个同伴过来,要跟我下整局,还俩人一起来,我自然同意,就把跟这人下的棋在那边走,那边下得棋在这边走,后来他俩又都懵了!”
“哈哈”
烧烤摊上发出一阵笑声。
李龙道:“所以你就在叶盛美和尚天之间下棋?”
“答对了!”
丁小年喝了口啤酒:“叶盛美好勾搭,寂寞小少丨妇丨,而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天就让我搞定,尚天废了点心思,要不是对他了解的比较多,还真不容易,不过这小子用情很深啊,经常大半夜给我发信息,好几次后半夜喝醉了给我打电话,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他骚扰我,我就骚扰叶盛美,特意选了一个粗犷的汉子声音,你们也别说,叶盛美骨子里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啊…”
四个人坐在烧烤摊上。
啤酒喝了一箱又一箱,聊了又聊,直到后半夜才散去。
然而迷迷糊糊的尚扬带路,却并没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火车站。
“永城站”三个字亮的刺眼。
丁小年喝的东倒西歪,搂着尚扬的肩膀道:“别怀念了,你确定就在永城,有一天你也会站到永城的最高峰,这个城市都会被你踩在脚下”
“我没怀念”尚扬舌头喝的很大,吐字费力:“耻辱终于洗刷了,我要回去看看我妈!”
“啊?”
丁小年身体一颤,酒醒了一半。
惠东市是什么情况,尚扬不了解,但丁小年了解。
从监狱里出来的孙二爷,带着一个叫向飞、一个叫刀疤的家伙,已经横行无忌、无法无天,闹出过人民,敲诈过钱财,更把全市所有人压在脚下,无论是出于对他狠辣的忌惮、还是这个只有几个月生命得人的不想惹。
都只能说孙二爷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
丁小年相信,尚扬回去只是为了看看赵素仙,除了长时间没见到之外,更有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感。
可凡是不能单一的想。
自从尚扬的身份曝光之后,惠东市就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冯玄因冯姐,就是那位惠东市最女王的娘们儿,是尚扬的情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列举了一系列证据,比如他最后是在不夜城出发。
比如李振乾的突然消失,只能是尚五爷的儿子尚扬所为。
再比如冯玄因一直不嫁等等。
丁小年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有一点是真的尚扬确实与冯玄因“私奔”过,是他把冯玄因从李振乾手里救出来那次,两人去逃亡外地几天,亡命鸳鸯又是孤男寡女,究竟发没发生什么,谁都无法确定。
而依照尚扬的操蛋德行,知道冯玄因被欺负的连家门都出不了。
一定会去找孙二爷。
一人是亡命徒。
一人是愣头青。
这俩人遇到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能打到血流成河!
尚扬现在已经过了玩命的时候,手中的资源足够成就、扶持起另一个“冯玄因”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惹上一条还能蹦跶几个月的疯狗,被放个屁熏到都得不偿失,更何况那家伙出来就是玩命的。
“过几天…”
他刚想开口敷衍,争取拖个尚扬几天。
可话还没等说完,尚扬就踉踉跄跄的往火车站里走了。
尚扬确实不知道惠东市怎么样,满心想的都是自己回去了,就能让母亲开心,脸上甚至挂着久违的笑容,刚刚进入,就把身份证拿出来,这东西他随身携带,主要是不知道哪天被李擎苍给赶出来。
做不了“上门女婿”得有地方住。
“凑!走吧”
丁小年骂着,知道看自己母亲的理由,怎么都拦不住,那就只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他也随身携带。
李龙一直在尚扬身边,也得准备随时出差,也有身份证。
李念今天穿的是礼服,虽说有外套,可家就在省会,根本用不上,苦苦哀求之后售票员还是不把票卖给她,找临时制证还没有人值班,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目送三人踏上回去的旅程。
最后不忘警告“敢拈花惹草阉了你”
三人踏上火车,前往惠东。
“尚扬回来了!”
不夜城最高层,也就是当初尚扬住的那个房间,一名男子恭恭敬敬站在门口,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叙述。
沙发上坐着刀疤,瞧着二郎腿悠闲的靠着,正拿着一把十几公分长的匕首抠手指盖。
向飞在沙发后面,正在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扎马步。
最前方,落地窗前。
孙二爷正背着手俯视着楼下,看早上急急忙忙赶去上班或是买早餐、买菜的人群,这些人匆匆忙忙,在他眼里像是个小蚂蚁一样。
“唰!”
刀疤瞬间把刀一收。
自从来到惠东这段时间,没少听到尚扬这两个字,除了他是尚五爷的儿子之外,还有很多奇奇妙妙的故事,当然,最让他动心的还是与冯玄因之间的缠绵,虽说知道冯玄因还是完整的,可能传成这样,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只是没发展到最后一步而已。
他一直想见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抬头问道“他在哪?”
男子很怕他们,非常怕,尤其是刀疤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紧张回道“下了火车,在车站叫了个车,直奔邻水县里了,但是…还有一点比较怪异,他是被人抬下来的,上出租车也是抬上去的!”
“抬上去的?”
正在扎马步的向飞也开口,很诧异,如此风光的人物荣归故里,居然是被人抬下来的?
“对,据说有很大酒气,看上去没少喝!”
尚扬确实是醉了,昨天他们四个人喝了三箱啤酒,而北方的啤酒不是一箱十二瓶,而是二十四瓶,更不是四百五十、五百毫升,全都是六百五十毫升,尚扬高兴,一个人喝了将近一箱,更关键的问题是喝的时间太短…
“不能吧?”
向飞更加诧异开口。
这不是有病么,上火车、下火车、回家都得被人抬着。
男子点点头“是这么说的!”
刀疤转过头,看向窗口的孙二爷“要不然我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是骡子还是马?”
他是变态的好战份子,经常听到尚扬的名头,心里非常不舒服。
向飞也很好奇,所谓的五爷的儿子,究竟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