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又传来吴兰不屑的声音:“怕我这个活寡妇吃了你?”
“家里没有别人,保姆出去买菜,要两个小时以后才回来,上来吧,你站在一楼与来到楼上没什么区别!”
看不到人,只能听见声音,让尚扬觉得更别扭。
但不会按照她的诱导真上去,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一幕在哪里发生过,似曾相识,可无论如何回想,就是想不起来,倒不是记忆差,而是他很确定这一幕没发生在现实中,像是直接映在脑子里。
“周夫人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小尚当尽力而为!”
“既然你不上来,那我就走下去!”
态度一直强硬的吴兰,竟然奇迹的没有继续命令、威胁,在她话音落下之时,楼梯上果然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正在下楼,脚步声不紧不慢,很有节奏。
尚扬抬头看向楼梯。
心里还在思考:自己与她之间可能存在着哪些,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的交集。
要不然她没理由威胁。
更没理由把自己叫到这里来。
“哒…”
又是一声脚步落地声,清脆刺耳,她的一只脚已经落入眼帘。
尚扬不禁挺起胸膛,处理私事,她不再是纯粹的老板娘,自然不用把姿态放到最低。
然而。
下一秒钟。
他整个人变得目瞪口呆,瞬间转过身,不在看向楼梯上。
带着几分火气道:“周夫人,还请你…注意遮挡!”
“呵呵…”
吴兰笑出来,笑的有几分憔悴、麻木,并没有按照尚扬的说法遮挡,而是一步步继续下楼。
此时的妇女,与今早看到的泼妇判若两人。
她应该洗澡了、化妆了、头发刻意梳理过。
没有邋遢,把贵妇该有的气质展漏无疑。
可奈何,她的穿着实在让人噤若寒蝉,身上仅穿着两块遮羞布,遮挡住特殊部位,并且还不是常见款,外面是一层黑色纱质长衫,透明系数要远远大于遮挡系数,提供的诱惑也要远远大于遮盖。
她是要干什么。
尚扬本以为她只是个泼妇,或许有点精神问题,但现在看来也对不是这样,因为精神病人不会有连续的动作和思维,从给自己打电话威胁过来,哪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算好的。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尚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道:“周夫人,我想你现在不适合谈问题,先走一步!”
说完,迅速向门口走去。
“不要着急,你这么快?”
周兰的声音陡然变了,是一种从熟透了的女人嘴里才能发出的声音,带着的已经不是丝丝诱惑那么简单,大有一种火山喷发的前兆。
“嘭!”
尚扬走到门口,抬手推门,发现竟然没办法推动。
“听过遥控么?”
周兰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中难以掩饰的得意,她从楼梯上完全走下来,对自己这身打扮站在尚扬面前,没有半点尴尬,走下楼梯,坐到沙发之上。
从客观角度而言。
周兰的身材只能用富态形容、长相更谈不上多漂亮。
但人们都忽略了一点,她看起来像是中年妇女,实质上远远不是,在这个六十岁阿姨还能变成“冻龄女神”的年代,她如果不是被生活折磨到沧桑,放弃自我,假如刻意保养正是传说中的少丨妇丨加贵妇。
要知道,周腾云今年刚刚不惑。
她比周腾云还要小几岁!
哪怕不是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在惠东市也将成为人人夸赞的名媛。
“放弃吧,电磁系统,根本打不开,窗户也也锁住了…”
吴兰舒展的伸着腿,慵懒道:“叫你来,是想给你讲个故事,听完故事,是走是留由你绝对,绝不强求”
“唰”
站在门口的尚扬猛然转头,盯着几乎快躺在沙发上,把小腿搭在茶几上的吴兰,怒目圆睁。
咬牙道:“臭娘们儿!”
“呵呵…”
吴兰对尚扬的辱骂并不生气,她从穿这身衣服下来,就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底线,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的鄙夷而变得无地自容,反倒是更舒心的笑了笑。
道:“一个被人称之为小瘪三的毛头小伙子背井离乡独自闯荡,穿不起、吃不起、喝不起,看着别人搂着小妞、看着别人纸醉金迷夜夜笙箫,在生命垂危、生活难以维持之际,有一件突破舒服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思来想去,他觉得高风险的同时带有高收益,人这一辈子终归是分三六九等的,不想被人踩在脚下,就得爬到人上,所以他去做了,博得了一个走进大户人家的机会…”
吴兰声音不急不躁,听起来这份台词已经准备很长时间。
空荡荡的客厅内。
尚扬望着近乎毫无遮挡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耳中听着故事。
“可豪门深似海,哪有那么容易就站稳脚跟,人活着就很难的两个字,更别提出人头地四个字,简直是难上加难,他拼命的努力、拼命的奋斗,可当他回眸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成他人之美,给别人打工,最后傍身的只有那微薄的薪水!”
“所以。他明白了一个问题: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
吴兰说着,转过头笑眯眯的看向尚扬,欠过身,弯下腰,她那富态身躯带来的丰硕果实摇摇欲坠,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罕见的雪茄烟,没有温柔的烤烟环节,拿出来切掉烟,很粗暴的点燃。
女人,无论是否漂亮只要沾上烟都有一股风尘味儿。
可尚扬竟然在她身上察觉到一丝霸气。
不是冯姐那种睥睨一切的霸气。
大概是无知狂妄的霸道。
她嘴里吐出很大一口烟雾又,风轻云淡道:“人不发横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你可以纵观国内所有的大佬,都是在行业风口上起飞,机遇很重要,所以那个穷小子要自己做事情,就要寻找机遇,很巧,还真被他找到了,是个女人,能帮助他飞起来的女人!”
事到如今。
既然出不去不如在这里听她把话说完,虽说她的暴露,让尚扬不想多看一眼,但他绝对不是只知道“底线、底线、底线”的愚昧之人,适时变通,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况且,这一切都是她主动,自己被动。
下意识的把她的话带入到自己身上,女人是她,男人是自己。
“男女之间有纯友谊,你信么?”
吴兰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周腾云那个傻逼和小**之间是什么柏拉图恋爱,还说是爱到不忍心用男女之事来玷污了感情,也就只有周腾云才会相信柏拉图,如果一个女人不与男人走到最后一步,只有点原因,其一是不够爱,其二是有所求”
“小**显然是后者,因为一旦周腾云玩腻她,她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所以就一直钓着!”
“言归正传”
吴兰话锋一转道:“有些人说他们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有人说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但无论如何解释都没有一种说法能让所有人信服,更有很多记载他们之间早就发生过一切,无论如何,在那个女人的帮助下,他走上了正规,开始有自己的事业、地盘、人手,乃至有一天超越了他曾经追随的人”
“对了,他遇到的女人,就是他老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