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也能干的出来。
只不过,张宇并没立即动,而是看了看冯玄音,当初弟弟惹到冯玄音的事他有了解,也是因为这个叫尚扬的家伙,事后听闻冯玄音要保尚扬的态度很坚决,也就决定淡忘一段时间,之后再考虑其他。
李振乾看他的眼神,察觉出问题。
主动开口道:“今夜事情与堂堂的玫瑰花冯玄音还有关系?”
“关系不大!”
冯玄音波澜不惊,甚至很轻浮道:“你们应该了解一个独身女人的寂寞,想着找个身体素质好的爷们儿解解乏,就选到了尚扬,别看我,我也是刚知道他是你孙女的男朋友,谁成想她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带着周总的小舅子去我的别墅,要把男朋友抢回来…对了,事前尚扬吃了强力药物,还没得到发泄,在车里应该是有药物的关系…”
她是在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又一次提醒老头,你孙女让人在车上干了…
李振乾心里狠狠的颤了颤,眼睛盯着冯玄音。
后者与他对视上,不为所动,继续轻浮道:“老爷子,你可别用这幅眼神看我,如果有需要就说话,药物都是进口的,副作用很小,还剩一盒,可以让人给你送过来!”
李振乾老当益壮道:“用在你身上嘛?”
“您老身体还好?”
冯玄音毫不畏惧。
所谓身份、地位、优越感、气度、格局,都是在身份存在极大差距下产生的,比如老板在员工面前得保持风度,回到家里未必有风度,说不准还会归搓衣板,山顶人上的人看似高大雄伟,如果也爬到山顶,就没有那么要不可攀了。
“咳咳”
周腾云见他俩针锋相对,重重咳嗽两声,并不是有意打扰,而是今夜他才是受害者:“无论如何,唐建在医院里,后果已经造成,二位准备怎么回应?”
他说完,密切关注两人表情,因为怀疑尚扬身后站着他们俩。
“要杀要剐你随便!”
冯玄音说的坦然,她对尚扬确实没什么情愫,什么样与她无关。
不过,并不是没有别的想法。
尚扬身边有个令人忌惮的功夫高手李三,直到现在还没查出底细,能逼的教练捅自己,雇佣这样的人一定不简单,他也很好奇李三为什么要帮尚扬。
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图谋?
自己没必要去试探,让他俩去查查再好不过。
“我不认识他,也不承认他和我孙女有关系…还有,你要动他的时候,记得替我用七分力!”
两人的回答让周腾云大失所望。
他不是一个阴谋论者,只是看过太多事情,觉得很多事情都有必要联系。
“那好,既然你们二位都说与他没关系,就怪不得我!”
“还有一事,为什么在出事的时候,你孙女找的是唐建,而不是你的人!”
这才是所有事情的矛盾点。
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不用扯上唐建,偏偏把唐建拉进来,他不相信那个女孩有如此心机,认为这一切都是精打细算。
想的越多,往往会被自己的思想所束缚。
“别看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已经知道尚扬是谁,下一步就看你们怎么动手,我与任何人都没有矛盾,如果老爷子追究我和他孙女抢男人,我也会选择性退一步,送给她了…”
李振乾向后一靠,知道她是在故意气自己,眼睛变得浑浊几分,想了想,因为这点事不值得翻脸,冷静回道:“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最终动唐建的是那个叫尚扬的,你有想法,可以找他!”
都不承认,还拿不出实质性证据。
周腾云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火,如果不是在这两人面前,没人敢如此搪塞,偏偏就是在他们面前。
“呵呵…好,既然没人愿意出面保尚扬,我也就心安理得了!”
李振乾冷声道:“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一把…”
冯玄音感慨道:“哎…就是心疼我那两片药了!”
三人每人一句,在实力达到微妙制衡的点上,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先动手未必是占有先机,因为一旦战争开始,从不会有赢家,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杀个小人物泄泄愤。
很显然。
尚扬就是那个小人物。
他们没有继续过多交流,已经谈不上面和心不和,分明就是抓住对方弱点能趁你病要你命的仇人,继续坐下去也只能各怀鬼胎。
震动惠东市的三位大佬的第一次齐聚,没有预想的轰轰烈烈、爆炸力十足。
但绝对不愉快,乃至让彼此的矛盾更深一步。
就在他们要起身离开,准备对尚扬付诸行动之时…
就听外面“咣当”一声。
震彻山野。
一辆白色奥迪TT很不留情情面的撞到李府的铁门上。
驾驶位的门被推开,一双长腿、一张绝美容颜,头发被夜风吹得飘飘荡荡。
宛若夜闯山神庙的林大侠。
不出意外,李念大小姐是也!
她说过:“我的男人谁也动不了”
李念,学生时期突然闯入穷乡僻壤的临水县,根据她的说法,由于户籍原因,高考受到限制不得不转回来,她一脚踏入校门的那刻,就注定她是校花的开始,引起的震荡程度不亚于一只迁徙的天鹅突兀落到满是食草动物的草原上。
人们惊奇、观望、有意亲近、又都跃跃欲试不敢上前。
有几个登徒浪子不知从何种渠道搞到电话号码,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循规蹈矩追求。
她安静、清澈、最擅长的就是扎着马尾辫,坐在书桌前,惊奇的打量这个陌生世界。
她对收到的情书漠不关心、对人们的暗示避而不闻,她也本以为临水县只是生命中的一段奇遇。
哪成想遇到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突然闯入她的世界,极其霸道的坐在她身前,让她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她又以为这是一段轰轰烈烈的校园爱情,哪成想对方连开房的钱都没有,只是为了把她骗到那个几十平方米的家里,一张双人睡觉略显拥挤的木板床上。
莫名其妙的开始,荒唐的结束,甚至连一句正式的分手都没有,前后一起不到两个月时间,她被骗走了一切。
女人善变的是脸,无法改变的是心。
所以即使在其他城市,她也保持每年回临水县看一次两人一起走过的地方,未必是怀念尚扬,更多的是怀念那段时光。
再次回到惠东市,她变了,她懂得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越发成熟,越发性感。没想过与尚扬相遇,一切都是偶然。
当偶然发生,她决定每见到尚扬一次都给他留下一千块,证明两人之间她才是主导地位,温暖只不过是用钱买来的而已。
然而直到今天。
尚扬为了她不计后果的拿起钢管做下冲破底线的一切,才发现,原来他还是如以前那般霸道,开始不由自己、结束不由自己、甚至连保护她都不由自己,在那种时间点,理智是最没用的东西,假如尚扬考虑到一切,最后收手。
她会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从来没表露过身份,只是不想让那个家伙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