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这一见妻两腿叉开便欲休之的腐生,是否有窥视癖容稍后再议,他除了会讲“说的对做得对”,也没其他神马新鲜玩意儿,咱不管他,单说孔子这老头子有才啊,你看人家这思想,圣人就是圣人,听听人家,说的多好,近之则不逊, 远之则怨。
千古一训,此乃男女交往之术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若即若离。再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装逼,这么一说我想大家应该都懂了吧。
慢慢的和果果熟悉了,她对我的印象有了改观,偶尔问我:“你对象呢?”
我说:“我没对象。”
“不像,你给人的感觉是个结过婚的人。”果果便敲打我。
我光明磊落,所以回的干净利落:“单身,杠杠的,还请验明正身,还我清白。”
结果下一次,她想找我说话了,依旧问我:“你和你对象怎么样了?”
我便不再解释,反过来调戏她:“还好啊,怎么你动心了?觉得我这人好了吧。”
她真假难辨的回:“好像还行。可惜我晚来一步,别人的男人,我可不敢碰。”
我稍作思索,回复她:“我想说三句话——第一句对我自己说,任何人都有和除了配偶以外的第三人发生性关系的权利。第二句对你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最后一句对其他所有人说,讨厌,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果果先打了几个点点,接着打了个‘死’,不解恨,又打了个‘你去死’。我回了个呲牙的笑脸,耍流氓的感觉就是好。
这天下班后,急匆匆往回走,肚子饿了,想家。
路上好友猴子来电,神经兮兮的叫我到饭店相聚。
芙蓉园酒店,猴子独自斜倚在大厅西北角位置的桌旁,四仰八叉四肢舒展,眼睛不小但死活眯着,妄图塑造出一个没落贵族或颓废诗人或多情侠客的形象。身材虽然瘦峭但占地面积庞大,很醒目,如街头混混,一眼就能看到。
到时,只见猴子目光热烈似探照灯,不住的去追寻一女子,我顺着猴子的淫光望去,追寻的是饭店的漂亮领班,鹅蛋脸,高鼻梁,一对单凤眼,细长的脖子。举手投足之间,韵味十足,像是一位气质不俗的主持或礼仪。
猴子眼神含情,试图与她的目光交汇,几次未果,便獐头鼠目的在桌下拿手捅咕我,悄声说:“好迷人,好可爱,我好想和她做爱哦”。
“你他妈真恶心,把舌头缕直了再说话。”我说,抽出一支烟递给他,问道:“你认识她?”
“我女朋友。”猴子接过烟笑不拢嘴,神色很是淫荡:“现在还不认识,给我一周时间。”说着一甩长发,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
此君留起一头艺术家或者说是古惑仔的长发,其实他两者都不是,他蓄发的目的只有一个——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你还别说,人头发一长,就有了遮丑的功能,还可以彰显个性,你比如羽泉中的那一位。而猴子这样相貌平平的,凭空增添了许多俊气、潇洒。好比郑伊健,我见过他短发的样子,胖乎的甚至有点俗,一张大众脸,不比猴子强多少,但留起长发,没事缕一缕就成了偶像。
猴子和我同窗十几年,他家经营一家广告公司,家境本来不错,但自打他爹出了车祸去世之后,经济状况便大不如昔。
毕业后他妈想让他子承父业,再创辉煌。可他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孩子,对家道中兴没有丝毫兴趣,豪言壮语“大丈夫理应……”云云,令人联想起五四时期冲破家庭桎梏、救国爱民的热血青年。
他有自己的想法,信心满满的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份工作,说要做自己爱做的事,用自己的实力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过仅仅一年之后,就再也听不见此类豪迈言语了。
平生有两大嗜好,一是泡妞,二是吹牛。常常自夸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莺歌燕舞花红柳绿阅女无数,与高矮胖瘦各种型号有过深入的液态交流,彷如天下没有他上不了的女人。
但我记得大学的时候,猴子出去约会,走之前梳妆打扮,发蜡抹得贼亮。眉角含春,出门的时候还问帅不帅?我们不忍心打击他,异口同声说帅。他迈着螃蟹步,一步三摇出去了。第二天回来,我问战况如何,猴子喜形于色,沉醉在自己强大的性吸引力中。答,一夜五次,现在腿还有些软。中午吃饭,隔壁宿舍一哥们和我坐一起,那哥们说,昨个你们宿舍不能上网么?我纳闷,说,能上啊,网很好啊。那哥们说,昨个晚上在网吧看到你们寝室猴子一个人在那打斗地主呢。我长笑不止。
猴子没有食欲,情绪一直勃起着,一往直前是他泡妞的英雄本色,小时候,我顶多也就是摸摸小女生的屁股,他有一回直接蹲地上掀一个小女孩的裙子,说有虫子爬进去了,那女生也是早熟的很,知晓此中曲折,便用脚踩他脸。下次他还去,说,让我看看,我给你买糖吃。
此时的猴子吧嗒着眼,瞅见那女子走过来,便单刀直入的问人家:“你今天几点能下班呀?”舔着脸,满面真诚,真诚的色狼嘴脸。
“我也不知道。”女子说:“你已经问我第二遍了。”
她说的是普通话,但带出来一点点的家乡味道,那种口音,我太熟悉了,抬头端详,她眼中透着一种清爽,一种透明,一种温软,我问道:“你东北的吧?”
“是啊,我是哈尔滨人。”她礼貌的微微笑着,转身去了。
单刀直入男又陷入深深的遐想中,嘶嘶地抽烟,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管他,捡着桌上自己爱吃的菜,正往胃里拾掇,果果的短信进来,说她烦,实在是不想回去住,问我在哪?
有机会,我立马来了精神,回复她:“在家,我也无聊着呢,你到我这来,我们说说话。”
这次她没说去,也没说让我去死,也没再回短信。过了几分钟,电话打了过来说,“我真到你那去了啊?”
我换上正经的姿态,认认真真的说:“还有什么真假,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我在楼下接你。”
撂了电话催促猴子起身,猴子还在惦记着那个领班,有点恋恋不舍。
出来走到街头拐角,一个30岁左右的醉汉,一身酒气,直愣愣的奔着猴子来了,走到离猴子有一米处,看清了猴子的样子,失望的说:“妈的,是个男的。”说完便走,大概是猴子的一袭长发,令这醉汉误当成了是女人。
“Give me stop(给我站住),”猴子大喝一声,“啥意思?满大街找女人,是不是想耍流氓?”
我对这样酒后失德耍酒疯的人深恶痛绝,胆边怒火陡然升腾,见附近无人,照着他两腿之间飞去一脚,如陈胜吴广大泽乡踢飞秦官的手中利刃一般弹腿有力,“老子最恨流氓,尤其是你这一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流氓。”
猴子也上去左一拳,右一拳,再来一套组合拳,打的那人杀猪般的叫,不远处几个人影闻讯而来。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咱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看情势不妙,猴子急忙拉着我脚底抹油,开溜。
“猴子,我英语水平日渐精益,我完全听得懂你刚才说的英语。”
“连你也能听懂了?我他妈的外语真废了。”猴子和我边跑边说。
后面人声噪杂“咋啦这是?”竖耳回闻,醉汉的声音远远送来:“遇见两个流氓。”
路口我甩了猴子,踩着柔美月光,快步往家走,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清凉,送来阵阵不知名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