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她正等着,等我坐好,说:“看刚才把你紧张的,我还能把你的心上人吃了不成?”“咱们说正事儿吧,我很忙。”“我就是和你说正事儿啊,咱俩离婚以后,你不想和你心上人结婚吗?”我不想被她绕进去,说:“你要是不说正事我走了。”“你说我要是把她勾引你的事儿告诉她老公,会不会帮你达到目的?”我心里紧张的要命,表面上还不能被她看出来,“你别做无聊的事儿,没意思,你究竟想不想离婚?”“我想要我儿子。”她还是那话。“你可以和你师兄再生个你们自己的孩子,干嘛非要这个孩子?我不要你抚养费,你也可以随时来看孩子。”“你不给我孩子,我就去找那个女人的老公,让她也尝尝被扫地出门的滋味。”“你冷静点,不是你要离婚的吗?再说,是我喜欢她,是我勾引她,和她没有关系,你何苦呢?”X显得很激动:“我何苦?我的老公心里一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何苦?这些年你当我好过吗?她除了长得妖冶点,有什么好?再妖冶也不过是半老徐娘!你找个年轻漂亮的我也心里好过点。”我不想和她说这些,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问:“你究竟想怎么样?孩子我真的不能给你,我离婚对我父母的打击就够大的了,如果你再把孩子带走,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X不说话,只是哭。我也很难受,觉得撕心裂肺的,离婚,真是能把人扒层皮。我继续说:“除了孩子,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孩子,你可以随时来看他。”“我想要你,要完整地你,你从一开始心里就有她,我知道。”她哭着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实在不会哄女人,也可能我打心里不想哄她。所以我只好沉默。
最后,X选择了离婚,不再要孩子,我把家里所有的能带走的东西,包括现金、股票等都给了她,我不是不缺钱,可再怎么说,这个女人和我一起生活了5年,不管她做过什么,她至少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我以为离婚我不难受,可回到家里,想到这个家再没有女主人了,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心里一直有J的影子,我忘不了她,可我做为老公和父亲,应该是尽职尽责的。我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尽我所能照顾家人。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和J说我离婚了。J很吃惊,说:“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我苦笑,我亲口告诉J,我和X感情很好。我告诉她X知道她给我发短信的事了,可她没生气。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那时候我心里觉得J的所作所为有违妇道,所以和她说这些想让她自己死心。可我自己死不了心,我做梦都能梦到她。都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看来这话是真理。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和狐狸吃不到肉的感觉应该一样吧。
我和J说是因为X有外遇了,J说什么也不相信。X是那种能给别人留下很好印象的女人,温文尔雅,冷静知性。正好这时业务部成立了工程招投标中心,业务部主管和经理要J过去,现在业务部主管是红人,经理同意了。J和我说她愿意过去,说这些年,我像鸦片,让她欲罢不能。我心想你又何尝不是我的鸦片呢?最后她问:“你离婚和我有关系吗?你不要这样冤枉X,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如果有可能,再把她接回来,那可是孩子的妈妈啊。”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告诉她X甚至想去找她老公告状?她怎么这么单纯呢?她们夫妻现在感情好像恢复了,和我说以前冤枉她老公了。我想那家伙可能看到我发现了他和别的女人的事,真的担心我会告诉J,所以先哄老婆了。我想如果我告诉J她老公的事,她说不定会把我归入“卑鄙无耻”行列里。
星期六加班,我看到J的内网QQ的灯亮着,有几天没见到她了,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她也回了,还问我找X谈谈了吗?我说没有。我说X真的有外遇了,她和那男人有段时间了,别说她不回来,就是回来也不可能了,有些事情男人是不能接受的。接着我说别老提这事了,一遍一遍的,很烦。她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想起X的话:离婚以后,你可以和你的心上人结婚了。我苦笑,我的心上人?那是别人的女人。我试探的问:我再找个人结婚好吗?她只回了一个字:好。
说结婚,还真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原来是我妈,和小区里的另一个要好的老姐妹诉苦,说儿子离婚了,结果我离婚的事就传开了,我埋怨我妈:“又不是什么好事,到处去说。”我妈说:“我要是不嚷嚷出去,别人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亲。”我不耐烦的说:“我不想找老婆。”我妈生气了,非要拿那个女孩的照片给我看,说:“比X长得好看多了,你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找个这么丑的女人,还不守妇道。”我一听更烦了:“这事你可别乱说,我可丢不起那人。”我妈说:“我又不傻,不过你从现在开始必须给我相亲去。”
我发信息给J,告诉她我要相亲的事,她回:你可真够麻利的。我觉得她好像不大高兴,解释说是我妈的意思,我去看看回来告诉我妈不好就是了。J说你都没去看呢,怎么知道不好?我心里想:因为只有你最好。
我回家我妈就催我快点去相亲,我说:“我还没吃饭呢。”我妈生气了,说:“和人家姑娘一起出去吃吧。”她可真心急,我实在不想去,以我现在的心态,我去相亲有什么意义呢?还会继续以前的老路,心猿意马的和另一个女人同床异梦。我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除非有第二个和J一样让我动心的女人出现,我才结婚。可这些不能告诉妈,不然她又得生气了。这些天她也心情不好,总自己偷偷叹气。
我去相亲了,没请那女孩吃饭,甚至没仔细看她长什么样。
我从小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一条路走到黑。我看出我说要相亲J生气了,我明白她心里还有我。我知道她老公那种男人,坚持不了多久的,那种人,在外面玩惯了,而J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我承认我心理阴暗,我在盼她离婚。这一年,J已经38岁了,X说她徐娘半老,我却没觉出她老来,也可能她真的不老,也可能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她,我就一直等吧,我自嘲的想,要是她一直不离婚,我比她老公年轻那么多,靠也靠过他了。
要是我妈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又该说我是“一根筋、死心眼、二百五”等等了。从小到大,我被她这样骂过来,我认了。
J发信息问我相亲怎么样?我迟疑一下骗她说:没去。她问:为什么?我回复她:如果当初她发信息说喜欢我,我回复我也喜欢你,会怎么样?她没再回过来。
我一直都想进总公司,对口的省公司营销部也老调我去帮忙,前几天处长说:“小伙子长期借调我这里吧!怎么样?我和你们张总说。”我心说你这老滑头真会找劳力。省公司营销部里基本都是省委、省政府和省公司高层的亲属,这处长说话不好使,长期借调,就是我的工资和人事关系在分公司,但长期在总公司工作。如果留不下分公司那边的位置也没有了,好处是接触公司高层,机会多,特别是集团公司准备改革,加强集约化管理,分公司会有很多机会去总公司,象我如果一直在总公司,那水到渠成就是我了。我说:“谢谢处长的栽培,我愿意到总公司来跟大家多学习。”我是想,我没后台,学历不高,在分公司也是整天和牛一样干活,分公司营销部经理还不待见,那个位置想上上不去,有什么留恋的?丢就丢呗!一样扛活,不如找个好东家。别的不说,至少陪处长下分公司,营销部经理要恭恭敬敬的迎接我。
这天上班就听说J要调走了,我去找她,问她是真的吗?她说:“是,因为我老公要去省城的公司(也是集团公司下属三产),原来就想去,只是我的工作没解决,现在那家公司连我也一起都调过去,我家人都在省城,这样很好。”
我想说那我呢?,后又想起我算哪根葱?连三都不是。我真庆幸答应那老头儿,要不然J走了,我多凄凉。我和J说我也要借调总公司了,J惊讶的看着我,半天没说出什么来。我说抽空请哥出来一起吃饭吧,到省城好有照应。J答应了,说好周末聚聚。
我很快接到通知,让我下周一到总公司报到,心里骂:周扒皮,因为下周一是腊月24(好像是),我省城的房子是精装修房,虽不用装修,可也要收拾一下才能住,J因为是去三产公司,她们可以过完年再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