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茶并非茶,简单的说,就是把大米打成粉,加水煮成浓稠的糊糊,盛在碗里,放配料。配料里榨菜末是少不了的,炸豌豆,花生米,盐,小葱花,熟油辣子,香菜末(我们这里叫岩须{音读}),一点点鸡精,花椒粉,还有就是很重要的熟猪油,虽然不够健康,不过放熟猪油的味道是不可替代的,偶尔奢侈一下还是可以的,嘿嘿。其中的精髓之所在就是馓子。馓子,简单说就是油炸的面条。面条一定要用水面,水面放油锅炸成金黄状,这就成了馓子了。和米糊糊拌匀就可以吃啦。吃嘴里嘎嘣嘎嘣脆!
准确的说,油茶不是很健康的吃法,有违我的规律,不过,人都有些癖好是不健康的,就算是奢侈啦,呵呵!
393、
很久都没报销了,票据堆得我都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好吧,最繁琐的工作---粘发票,打表,报账。
去年末就开始没报账了,好多票,慢慢粘,感觉就像是在回顾时间,粘到三月份的时候,不仅在想,那时妈妈还在,打那张票的时候妈妈还在,不禁又悲从心来,哦,不,别太感性了。
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票给粘好,看着厚厚的一扎票据表格,也好,换成M爷爷给我些安慰。
公司那个行政助理小妹一直和她部门的老大在交往,公开的秘密,那个老大是HK人,MS离了一次,两人的年纪相差估计在十五岁左右,小妹长得不错,很喜欢穿很高跟的鞋子,老大嘛,进化得不是特别跟上,很像猩猩,在此绝无贬低---得到HR的通知,小妹的职务又招了一个,意思是……小妹升职!
其实这件事也不值得我来说道,各取所需,又或是真爱泛滥,管他呢?只是小妹的一些高调行径公司很多同事颇有微词---小妹有两个iphone,一个ipad,经常说“男朋友”给她送的礼物,给她买房子,装修等等等等。
这些微词的同事不乏有羡慕之辈,何苦来哉?我始终坚信现在的人都不是傻子,都不是笨蛋,每个人之间的相互行为都是受大脑支配,在没有终结某种行为前,都是自愿且乐意的,因为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谁可以支配谁的,当然,在此是从小出发,不包括我们伟大的ZF。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决定撞钟下班,有两个同事搭顺风车,小妹也在其中,呵呵,顺水,无妨。
回到家,煮饭,热汤,烧开水---汤饱饭足,柠檬水压后,枸杞银耳甜点。
心满意足,看电视---张JZ版本的《西游记》,或者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念旧情怀,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可能杨J版的在几乎每个寒暑假的“固定植入”确实太成功了,我怎么看都怎么随时在作比较,老是觉得自己小时候看的那种感觉最好,尽管确实杨J版的确实有诸多的穿帮和技术拙劣。
虽然有很多频道,不过都是些鸡肋节目,继续看着《西游记》,八点半,眼睛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洗澡,睡觉。
睡了可能有半个小时,醒了,睡不着了。
上Q,粉四说又出差了,不过一天就回来,他说想和我去漂流,我说我安排一下。突然想起了前任,上次他女友发短信跟我说五月他们结婚,鬼使神差地,我发了短信给前任---没结婚,可是也没分手。
和他说了些有的没的,他问我的情况,我大致说了一些,他叫我静心,我说好,跟他说了妈妈的离开---记得妈妈六十岁的生日还是他给过的,买了生日蛋糕,还有百合花,妈妈很开心。他听到后非常惊讶,也表示难过,安慰我。
我问他为什么没结婚,他说不是很爱,没动力去扯证,他问我怪物怎么对我,我说各自为政,他叫我一定要静心,再慢慢好好地规划将来,无论是否跟怪物有关。
最后,他约我见面,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笑笑……
不知道怪物多久回来的,只是在半夜的时候,我被他掀起了睡衣……
一阵常规,他又回到房间,我也继续在儿子房间睡去……
一如既往地在鸟叫声中醒来,早餐,扮美,出门,上班。
说是七月半前要烧冥纸给已故的亲人,我打电话给爸爸,爸爸说好。
刚刚看了个煤矿虐待智障工人的帖子,天雷滚滚,快劈S这些天杀的吧,我的眼眶久违地感动了……
明明想好好睡个午觉,可恶的蚊子咬得我睡意全无,现在的蚊子也真是强,空调房都还工作,MD,起了,不睡了!
394、
又该做脸了,老总走了,我也走了。
在美容院的宠爱时间让我流连忘返,看到当时吹弹可破的皮肤,身心愉快。
由于我有刘海,每次做脸后我都喜欢去洗头,不然刘海东倒西歪很怪,看看时间,嗯,还够---下午姑婆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到,我跟她说的是六点下班,她们也知道我上班地方隔娘家的距离,怎么着我到娘家的时间也该在近七点,而做完脸才五点,完全够时间洗头。
我进了理发店,洗到六点的时候,姑婆给我电话,我说我才下班,姑婆就说都烧完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叫爸爸听电话,爸爸才支支吾吾说姐姐姐夫也来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等我,我说了六点下班的,怎么个情况?原本轻松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到了谷底。
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们会来呢?我只知道姑婆会来。而且我也说了我大概什么时间到啊。”
“刚刚我已经代你烧了。”
“代我?就着急这么半小时吗?”
“你来吃饭吧。”
“吃饭?吃什么饭?我是回来烧纸的,既然都完了,我还回来干嘛?”
我气得挂断了电话,脑子嗡嗡作响……
本来自妈妈离开后,姐姐做了很多小动作---以前就连春节都不回家的主儿,现在隔三差五地请爸爸到周边玩,到家里玩,不停地询问妈妈的丧葬费和报销,原本我对这些都不太上心,还是那句话,我尊重妈妈的决定,哪怕是爸爸全部给姐姐,甚至是其他老太太,我都不多想,可是,这次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了。
什么情况?给妈妈烧纸钱她都要争?都要把我撇开?
最不想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面前---妈妈很痛苦,姐姐很淡漠,爸爸不拿钱,一切的一切又周而复始。我努力地摇晃脑袋,试图抹去这些画面,不要,这一切都不要,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试图找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在婚后就忽视妈妈的健康问题,我不该把和怪物的矛盾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妈妈让她生气,我不该经常在姐姐面前炫耀自己的所得,我不该接受妈妈房子写我的名字,我不该,我不该,TMD都是我的错!惩罚我,任何人都可以惩罚我!
洗了头,我跌跌撞撞地试图去开车,可是不知道上哪儿去,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妈妈,你在哪儿?你就在我身边吗?你了解我现在的处境吗?你心疼吗?
395、
突然,我感觉我呼吸急促,全身发抖,脚有些站不稳,我蹲在停车场,没哭,可是有痛苦的表情---
我想当时的我是没有仪态的,囧的,我就这样蹲着呼吸急促,脑子生生地发胀,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寻回些知觉和正常。
把手机拿出来,可是不知道该找谁,不知道这些家丑还有脸外扬吗?我真的想坐在被烈日滚烫的地上,我走不动了……
手指不停地按太阳穴,没用,那种痛,外力完全是徒劳的---我在矫情吗?我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这么一下就让我有些溃不成军,我的战斗力呢?我的反抗呢?我的智慧呢?
多么可笑---战斗力,反抗,智慧居然全部的矛头指向了自己的亲人,我,TMD是所谓的众叛亲离了吗?
我想到了一个朋友,很多年了,不怎么见面,可是很喜欢和他聊天,我痛苦地拨了他的号码,马上,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好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青春,容光焕发。”
“呵呵,是吗,也许是刚刚才做了脸洗了头的效果吧。”
“别谦虚啊,怎么着,终于想起召唤我了?”
“我想找人陪我聊天。”
“不甚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