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吧。” 阿Bee扬起手里的钥匙。
“我回家。”话一出口,才发觉可笑至极。
阿Bee贴过来,使劲挽住我的胳膊:“你已经醉了。”
是的,我的头不但疼,而且还晕的厉害。脚下踩着棉花一般,深深浅浅地辨不清方向。我记不太清楚后来的事情,恍惚记得,在阿Bee的车里吐得一塌糊涂,嘴里跌跌不休地叫喊着喜宝的名字。那些春梦绵延得没有尽头,梦里的喜宝,过上了千金裘五花马的生活。醒来后,我的怀里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的肌肤没有喜宝白皙,略微发黄,她的脸很瘦,像极了那个国际影星。房间的壁纸是海洋蓝,大条的胭脂鱼画像,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头顶。海蓝色琉璃吊灯,极尽奢华。
靠,我竟然又跑到骚娘们的床上去了。阿Bee伸了一个懒腰,翻身把我压在腿下。她的乳房有点下垂,乳晕是我是讨厌的深褐色。她故意闭着眼睛,用海藻般的头发摩挲着我的脸。她的小情调,对我没起任何作用,我慢慢抽出我的胳膊,准备溜走,她整个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我的达令,我的宝贝儿,你醒了。”她欢快地像一条吐着水泡的鱼。
她嘻嘻地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尴尬地往外推她,她死死地勒住我的腰。这样的女人,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想起了一个女作家说,面对着不爱的女人,即使她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你面前,她也不过是一堆活得的血肉罢了。阿Bee于我,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别这样。”我闭上眼睛。
阿Bee显然不高兴了。
她坐起来,咪咪垂得更厉害了。她指着我叫道:“顾南风,丫儿别给老娘装正经,你看我这里那里,都是你昨晚给折腾的。”
我这才注意,她的后背和前胸甚至臀部胳膊上,尽是淤青红肿。
“我去厕所撒尿。”我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我:“你混蛋,你知道吗?”
我坐在马桶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我是个怎样的混蛋,出来的第一天,没有去找让我朝思慕想的喜宝,没有为我的喜宝做任何的努力。而是跟着一个臭女人,来到她的家,还上了她的床,甚至我对她没有一点欲望。这和跟猪肉做爱区别不大,都是同样的可耻。
头依旧在隐隐约约地作痛。那些场景幻灯片般断断续续地浮现着。
我醉了,喊着喜宝的名字,然后我触到喜宝的身体,在黑暗中,完成了我对她的侵略。我咬她,我蹂躏她,我把她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索要着她的激情。现在,我只想逃走,尽快从这个淫荡的女人身边逃走。她的欲望沉重得让我感到无比厌倦。
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麻利地穿上鞋子,我必须要找个借口出门。
“今天多少号?”我问她。
阿Bee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依旧光着身子,坐在床上,两条光洁的大腿搭在床沿,手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她抽烟的姿态虽然没有喜宝优雅,却透着一股子忧伤。
她见我说话,立刻掐灭了烟头。
“宝贝儿,我可不是挂历。”然后,她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是宝贝儿问我,我就算做你的挂历也心甘情愿。”
靠啊,同样的话,喜宝说出来就是娇嗔,阿Bee说出来就是肉麻。
我开始往外挪动着步子:“我出去找房子。”
“找什么房子啊,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从今儿往后,你哪也别去,就老实在家给我呆着。”说着她就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走下来,纤细的小腿,站在红木地板上,显得很张扬很风骚。这是她最美丽的一瞬,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宝贝儿,你不高兴吗?”
“总之,我要出去。”她就像一个听不懂中国话的小女孩,固执得让人讨厌。
她迎着我的脸,微微眯缝着细眼说道:“出去就出去呗,来,开着咱家的车去。”她丢给我一串钥匙。
“不用了。”我没接。
她站在门口大声说:“晚饭我们一起。”
亦舒说: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心内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面对阿Bee,我却连话都不想说。
亲们,允许我推销一下,哈哈哈,新书《钓金枝》上市,非常好看的书,请众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