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妖艳的女人,总是能激发起男人的好奇心和欲望,我,同样不例外,在下等的情欲之间,我硬生生地被这个叫做喜宝的女人俘获,那是一见钟情的速度,一秒、两秒,我就那么快,那么快地,陷了进去。
“有火吗?”一颗小小的美人头凑过来。
半明半寐的光线中,我再次见到了她,她显得分外妖娆,烈焰红唇之间,明眸皓齿。过分夸张的打扮,在她身上,并不显得俗气,反而增添了十二分的性感。那天,她穿了件粉色齐腰透视吊带装,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炫紫色超短热裤,刻意地露出了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坐在对面的老徐,麻利地把桌面上珍藏版的Zippo打火机推给我,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啪一声,小火苗照亮了她精致的脸庞,她扬起头,纤细的手指优雅地翘起来,点燃的香烟,在她指尖一晃,嗖的就消失了。
“看,没有了。”
我惊讶于她的这种伎俩,这等的美女,竟然会变魔术。
她见我瞠目结舌的样子,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见过你!”她贴在我的耳边说。
“你真厉害!”
她又笑起来,脸颊两侧的小酒窝越发动人。
2
我们的确见过,而且印象深刻。半个多月前,我刚刚被总部派到北京,五月下旬北京的初夏,有着似水的清凉,知了在楼宇间,慢条斯理地嘶鸣着。
这世上,大抵是有冥冥中命里注定这么一说。
那个傍晚,第一次见到她,在楼下的士多店,空气中流淌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她穿得像个良家妇女,纯白色的镂空肩小衫,一袭波西米亚风格的翠蓝色长裙,她很美,也很风情,眩目到让我窒息,我该怎么形容她呢?她就像万绿中的一抹嫣红,凛冽地绽放,却又不经意间,盈盈一笑,风情万种,大有迷倒众生的魅惑。
她的五官精致,轻描粉黛便足以倾城,我站在收银机的内侧,距离她不到两米远。我们离得非常近,近得几乎我一伸手,就可以揽住她的腰。她的腰看上去,又软又细,在她挪动步伐的时候,我的欲望不由分说地升了上来。
她的敏锐让她嗅到了身后似乎有习以为常的异样,很快,她扭过头,朝着我轻撇了一眼,目光灵动妩媚,让我不敢正视,我羞得垂下了头,她的嘴角生出一朵柔美的小花,然后若无其事地冲着服务女生指了指柜台,女孩立刻会意,她从格子柜台里,掏出了大把的杜蕾斯。
我听到她嘟囔着,怎么都是桃子味的!有苹果味道的吗?
那个服务的女孩摇摇说:“苹果味的要等等。”说完,尴尬地望了我一眼,有些羞涩。
我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美丽背影,顺口问了一句“她是你们的常客”?
小女孩点点头,似乎欲言又止。我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当一个人不想向你表述内心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刨根问底。
我渴望和那个妩媚的女子,能够再重逢。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本能,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女人和女人的千差万别,我那么快,那么快地便坠入了对她无限的憧憬之中。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去那家士多店去买东西,可是,之后再也没有遇到过她。
3
顺便介绍一下,我叫顾南风,28岁,新调华北区X跨国集团市场部总监,业余爱好文字,出过两本书,在圈里,也算有头有脸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女友段纶桃,在一家知名媒体工作,具体在哪里,不方便透露。
当我领着大购物袋推开门的一刻,女友桃三从逼匛的沙发中跳起来,赤着脚丫扑到我怀里,然后八爪鱼似地扒过来。
她是我谈了八年的女友,一个二二的,没心没肺的丫头。八年抗战,让我们彼此太过熟悉,甚至扒掉衣服,都能知道谁的身上长了几根毛,哪里又蹦出了新的痱子或者痘痘。
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我感到有些冷。桃三迫切地扯掉我的衬衫,她的胸很软,手臂很凉,身体带着淡淡的青花香味。欲望湿漉漉的,像酒醉的菟丝花,枝枝蔓蔓地绕了又绕。
我的脑袋里,还残留着对那个女人惊鸿一瞥的记忆,桃三就这样缠了上来,她的手指顽皮地敲打着我的肌肤,像是游弋在琴键上,节奏舒缓有序。然后,她俯下身体,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我的身体,我望见她干渴的眼神。终于,我的欲火被点燃,然后疯狂地、霸道地迎了上去,我在桃三的身体中驰骋,听见她咿咿呀呀地呻吟,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陌生的美丽女子。
这是何等的罪孽和不公,而我当时就觉得,即使是毁灭,那也是诱人的。
桃三和我整整缠绵了两天两夜后,便踏着清露离开。自从我被总部调到这座城市后,我们就过起了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这样也好,我可以暂时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
没准,还能碰到几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艳遇,男人的心都是一样的,随时随地想着出轨和艳遇这雷同的两件事。
一切似乎都顺风顺水的,上任的余党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后,我便开始了精彩的京城夜生活,同时,也交到几个吃喝玩乐的爷们儿。桃三不在的时候,我会跟着老徐和新结识的一些客户,去娱乐场所边嗨,边拉拢关系。当然了,在欲望沸腾的夜深,我偶尔也会领回一两个醉酒的免费女人。她们会很自然地扑进你怀里,吐字不清地说:“帅哥,带我走,今晚,我是你的。”
通常情况下,我会把她们拉到宾馆,三下五除二,完事走人。就算彼此即使再见面,也记不住对方的脸。
男人穿上衣服就是人,脱了衣服就是禽兽。
幸好桃三并没有认识我的另一面。
可是自从见了那个面如桃花尤物般的女人之后,我再也没有那样做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拿眼前的女人们和她比较,淡的太淡,艳的太妖。
之前,我来过几次天上人间,当时我并没有见到她。其实,我宁愿她是个良家女子,哪怕我只靠着单纯的意淫过瘾,也不想她婀娜的身体被N个男人压在身下。
这就是男人,一旦对哪个女人发生了兴趣,便开始厌恶异性介入,我也不例外。
这一次见到她,我既意外,又失望。对于天上人间的小姐们来说,我属于欢场新人,至少我认为自己是有款有型又够Man,所以她们像苍蝇见到新鲜血液一样,都纷纷蹭过来。可惜,我不会花大把的银子来请她们聊天,就算要玩女人,我也会找高知纯粹的女人。
只是见到她的一瞬间,我的那些伪真理,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我的梦中情人,竟然是顶级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只是一只鸡,于我,真是一种讽刺。
“你真的记得我?”
“是啊,在我去买避丨孕丨套的时候,你站在我身后,像个小处男一样,脸还红了。” 她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干我们这行的,别的不行,就眼毒。”
她把避丨孕丨套三个字说得很恶俗,好像是故意挑衅。
“你还会变魔术?”我没接她的下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