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废什么话呀!”孔德庆不耐烦地伸手推了石更肩膀一把,给石更推了个趔趄,指着石更警告道:“赶紧给我靠边站,你再往前凑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石更的火气一下子来了,脸色一沉,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新任的县政协主席石更……”
“哈哈……”孔德庆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大笑道:“你是县政协主席?你要是的话,那我是市委书记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看你哪长得像政协主席?撒谎都不会撒,哪怕你说自己是个办事员呢。你这智商还来/访呢,在家炕都费劲吧?”
石更怒火烧,心说我都亮明身份了,你可以说不认识我,但你不能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丨警丨察而已,你也太猖狂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让不让我进去?”石更指着孔德庆问道。
“我不让,有本事你从我头顶飞过去。”孔德庆伸手指着天说道。
“好,那我飞过去!”石更说着话往里冲。
“嘿,还想硬闯!快把他给按住!”
孔德庆连同身边的两个丨警丨察一齐动手,将石更撂倒在地,死死按住。石更的脸贴在水泥地被狠狠地划了一下,疼的他直皱眉。
“要是让你闯进去,我这个丨警丨察不干了!拷押车!”孔德庆一声领下,两个丨警丨察将石更戴手铐,然后将石更给拽了起来。
在押石更警车的时候,孔德庆还抬腿踢了石更屁股一脚,石更回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孔德庆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们,识趣的赶紧走人,要是继续在这儿堵着大门口,扰乱社会秩序,干扰县委县政府的正常办公,出了事,后果一切由你们承担!”
老百姓是这样,有事情大家一起做谁都不怕,但只要其有人被收拾了,其他人的态度立马会软下来,因为谁都不愿意成为下一个,毕竟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自己没必要做出头鸟。
看到石更被铐起来押了警车,其他人要钱的心气没那么高了,再一听孔德庆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散了。
人都走了以后,孔德庆说了声“收队”,了警车,回了县公丨安丨局。
进了办公楼,押着石更往审讯室走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女子,石更一看,竟是那天晚在火车,误他卧铺的女人。女丨警丨察也认出了石更,不禁一怔。
“怎么了?”女丨警丨察停下脚步看着孔德庆问道。
“/访闹事的,要往县府大院里闯,还冒充县领导,胆大包天,被我给抓回来了。”孔德庆得意洋洋地说道。
女丨警丨察看向石更,当与石更四目相对之时,她的脑海立马浮现出了那天晚在火车的情景,随即内心一阵慌乱,心跳的非常快,脸也情不自禁的泛起了红潮,紧忙又看向了孔德庆。
“你不会搞错了吧?”女丨警丨察怎么看石更也不像是一个/访闹事的人。
“怎么会搞错呢。你等着听我立功的消息吧。”孔德庆一摆手,带着人往前走了过去。
女丨警丨察看着石更的背影,百感交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发现热的直烫手。
带进了审讯室,孔德庆坐到桌子里开始审讯石更。
“叫什么名字?”孔德庆问道。
石更看着孔德庆冷冰冰地说道:“我叫石更,我是县政协主席,其他的无可奉告。”
“你还敢说自己是政协主席,你疯了吧你?”孔德庆拍了下桌子,用手指着石更说道:“我告诉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身份,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说,出生年月日。”
石更把脸扭向一边,拒绝回答。
“我问你话呢,快点回答!”
石更置若罔闻。
“你真是他妈欠收拾呀!”孔德庆怒不可遏,起身要给石更以颜色,身旁负责记录的丨警丨察一把拉住了孔德庆的胳膊。
“孔队,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核实一下他的身份吧,他别真是政协主席。”负责记录的丨警丨察在孔德庆的耳边小声说道。
孔德庆并没有听说县政协主席换人的消息,但他觉得核实一下也好,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到了办公室,拿起电话直接打到了县政协办公室:“县公丨安丨局。问一下,咱们县政协的刘主席班了吗?调走了啊。新主席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纪啊?”
挂了电话,孔德庆的脸色非常难看。
虽然政协主席没什么实权,可毕竟是正处级的县领导,刚刚那么对他,他肯定不会罢甘休的。
这可怎么办呀?
孔德庆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打转。
想来想去,也只有求得石更原谅这一个办法了。
回到审讯室,孔德庆冲负责记录的丨警丨察使了个眼色,对方出去了。
孔德庆换一副抱歉讨好的样子说道:“石主席,真是不好意思,误会,绝对是误会。你刚来古北,我没见过你,所以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政协主席,我要是知道,我是肯定不会对你这样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行?我把手铐给你打开。”
孔德庆拿出钥匙要给石更打开手铐,石更把双手放到一边,冷笑道:“想让我原谅你?”
孔德庆如鸡喯本碎米,连忙点头。
“把你们局长叫过来。”
“别呀,我真知道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我给你鞠躬……”孔德庆一边鞠躬一边说道:“石主席你原谅我这回吧,求求你了……”
“我最后说一遍,把你们局长叫过来。”
孔德庆见石更的态度非常坚定,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推门从审讯室里出来了。
这时那个女丨警丨察办完事回来又碰到了孔德庆:“立功了?”
“立个屁功啊,捅马蜂窝了!”孔德庆眉头紧锁,心急如焚的朝楼梯走了过去。
来到楼的局长办公室,孔德庆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古北县副县长兼公丨安丨局局长鹿有为正坐在办公桌里,低着头认真地看一份件。孔德庆进去后,鹿有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问道:“什么事啊?”
“我把新任的县政协主席给抓了。”孔德庆战战兢兢地说道。
鹿有为抬起头皱眉道:“什么情况?”
“早一大堆人到县委县政府堵门要钱,我带人过去维护秩序,结果有个人非要往里闯,我把他给抓了。”
“他亮明身份了吗?”
“亮了。他说自己叫石更,是县政协主席。我不认识他呀,看他跟我岁数差不多,不像是政协主席的样儿啊,我让人把他给铐了起来。”
鹿有为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来找我干什么呀?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去,我不给你擦屁股!”
“我也不想找您,可石更非说要见局长,您看这……”孔德庆很清楚鹿有为平时最看不他,他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来找鹿有为。
“你不认识他,你不他进去行了,你抓什么人啊?谁让你抓人了?”鹿有为伸手点指孔德庆:“真是好事找不到你,操蛋的事哪次都少不了你。你说说你,自从你进了公丨安丨局,你干过什么正经事?”
“您想骂我您回头再骂,现在石更还在楼下审讯室等着见您呢,得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呀。您要是不去,我只能去找我三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