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记得秦鸿宇跟他说过,宇天他们是哥三个,宇天是老/二,宇长兴是老三,而秀既非与宇天之女,也非宇长兴之女,那应该是宇江山之女了。
宇江山是军队高级将领,虽然没有向谁求证过,但石更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的年纪,猜他应该是宇三兄弟的老大。
石更之所以猜秀是宇江山的女儿,一是之前秀去东平县打猎,展示出的精准枪法,二是之前对他动手时的拳脚功夫,他由此怀疑秀很可能是接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而宇江山作为军队的高级将领,显然是可以给秀提供这样的学习条件的。
“你问这个干吗?”秀反问道。
“好,随便问问。”石更笑道。
“这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当是你默认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什么都没说。”秀诡秘道:“姓宇的确实很少,但不要以为姓这个姓的人都有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宇江山是军队首长吧。我要真是他的女儿,你说我会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也得有个人保护,住军队大院吧。”
石更一琢磨,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难道她不是宇江山的女儿?
石更没有再说什么,他确实是出于好才问的,并没有别的目的。在他眼里,即便宇江山真的是秀的父亲,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又不是当兵的,攀附这个关系也没什么用。
吃完饭,秀提议出去找个热闹的地方待一会儿,在家蹲着除了看电视也没什么意思。石更没有意见,于是出门了。
来到一个夜总会,找了两个空座坐下来没多久,秀经受不住舞曲的诱/惑站了起来,她问石更要不要去跳舞,石更连忙摆手说他不会。秀脱掉外衣往石更怀里一塞朝舞池走了过去。
进了舞池,秀像是一只鱼儿进了水里一样,欢快的游动,激/情的舞蹈。
如果雅是一种静态美,那么秀一定是动态美了。秀的不安静,尤其是她倔强叛逆的性格,是石更所有认识的女人独树一帜的。不过石更最喜欢的还是秀为情所动,被他占了便宜后所展现出的小女人的那一面,特别可爱,特别能撩/拨起男人的心弦,简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喜欢归喜欢,其实石更在面对秀的时候还是在尽量克制自己的,他想要得到,但是又害怕得到,总担心会像伤害雅一样去伤害秀。
说滥情也好,说博爱也罢,总之石更很清楚自己是一颗多情的种子,遇到的漂亮的女人喜欢,他很难做到把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他能做的也许只是尽量去少伤害一个女人。
只能是尽量,因为面对像秀这样的女人,如果继续接触下去,石更真的不敢保证哪一天他把所有东西都抛在脑后要了她。
石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舞池的秀时,忽然来了几个人,其一个坐在了秀刚刚坐的地方,由于现场很吵闹,石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
“看的挺投入啊。”见石更没有反应,坐在秀位置的人,拿起吧台的秀未喝完的半杯饮料朝石更泼了过去。
石更被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很惊讶,竟然是史天枢。
史天枢这时也站了起来,双手插兜,绷着脸说道:“没想到咱们还会再见面吧。”
石更和秀进了夜总会后,史天枢看到了他们,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了。原本他不想过来的,可是想到之前在东平县的经历,他气愤难当,于是忍不住过来了,他想跟石更好好说道说道,好好算算账。
石更面无表情,低头看了一眼被泼湿的衣服,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不知道李依玲搞的那一出强/奸的戏码是你安排的呀?设计把我给弄走了,你当了县委书记,一定很得意吧?”史天枢的双眼写着仇恨二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呀?”
史天枢轻蔑地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推了石更的胸口一下,推的石更往后推了一步:“以为这里是春阳,是东平县吗?这里没有你岳父,更不是你的地盘。这里是首都,是京天,是我的地盘,你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说泼我我得忍着是吗?”
史天枢鼓掌道:“聪明,我是这个意思,你有脾气吗?”
石更没吱声,用手擦了两下衣服湿的地方,然后坐回了座位,看向了舞池的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一旁站着的史天枢等人也是视而不见。
无视是最大的蔑视,史天枢见状更加气愤了,他过去伸手一把抓住石更的衣领,把石更硬生生从座位拽了起来。石更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但眼神却之前明显凌厉了起来。
“把手放开。”石更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要是不放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史天枢紧紧地抓着石更的衣领,挑衅道。
“你别太过分了,最好适可而止。”石更提醒道。
“我别太过分?我适可而止?你他妈还好意思往出说这种话。”史天枢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着石更的鼻子说道:“到了东平县我几乎从始至终都是无条件的在支持你,敬佩你的能力,我还帮你在京天找人,我这个朋友当的不够格吗?而你是怎么做的?你跟我抢女人也算了,还给我下套使绊子,让我无法留在东平县,咱们俩谁过分啊?谁应该适可而止啊?”
石更推开史天枢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雅的事情我跟你说过,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再给你说一遍,最后一遍。我和雅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但那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雅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个字都没有。而且后来雅跟我说,她只是在假装跟你谈恋爱跟家里人看而已。这你能赖我吗?至于说你强/奸李依玲未遂的事情,这件事还用细说吗,你心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如果你要是能找到证据是我干的,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去告我也可以。如果你没有证据,只是臆想的话,也可以。不过你应该想想如果是我算计,我为什么算计你,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不要乌鸦落在了猪身,只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说完,石更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继续看向舞池里舞动的秀。
史天枢根本听不进石更的话,他觉得石更是在强词夺理,是在诡辩,一切都是因石更而起,要不是石更,他绝不会灰头土脸,背负着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离开东平县。
怒不可遏的史天枢伸手又把石更从椅子拽了起来,用杀人的眼神瞪着石更说道:“你别跟我废话,今天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你出不了这个门。”
石更的火气也被撩起来了,他脸色一沉,说道:“出不出的去这个门我没想过,但我对你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史天枢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又能怎么样?你还敢打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去你妈的吧!”石更抡起拳头照着史天枢的面门是一拳,这一拳极其用力,打得史天枢连退好几步,要不是他一伙的几个拦住了他,他肯定坐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