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最生气谁也不过田浩然,过去他是何等威风,总给别人戴绿帽子,如今虽然梁雪死不承认怀孕一事,但他也知道绿帽子他是早戴了。
田浩然最接受不了的是全县下都在议论,走在大街都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让他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生不如死。
晚,田浩然一个人来到了饭店吃饭,巧合的是保剑和几个朋友也在这家饭店,田浩然进饭店的时候,保剑他们看到了。
田浩然坐在了保剑等人的斜对面,点了酒菜后,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田浩然没来之前,保剑他们在聊田浩然和梁雪的事情,田浩然来了以后,保剑他们聊的更欢了。尤其是保剑,一开始声音还只局限于桌前的几个人能听到,但随着两杯酒下肚,情绪来以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田浩然听了非常刺耳,心说背地里说说也算了,我在这里,还这么大声说,真是欺人太甚。
一口干掉杯酒后,田浩然突然一转身把杯子朝保剑扔了过去,保剑猝不及防,脑袋不幸被杯子给砸了,当即鼓起一个大包。
“你干什么?”保剑捂着脑袋起身愤怒道。
“我他妈干你!”田浩然抓起桌子的一个啤酒瓶子奔保剑去了。
保健毫不示弱,也抄起了一个啤酒瓶子,两个人随即打在了一起。
保剑动手的同时,嘴也不闲着,骂骂咧咧,全都是难听又气人的话:“田浩然你他妈是个乌龟王八蛋……不,你他妈连乌龟王八蛋都不如,乌龟王八还能下蛋留后呢,你他妈是个太监,你都绝种了,断子绝孙的货……”
田浩然听了保剑的话都气疯了,他心只有一个念头,那是把保剑弄死他才痛快。然而保剑那边人多,虽然动手的只有保剑一个,可架不住其他人拉偏架,所以打到一起保剑没怎么吃亏,倒是田浩然被保剑打个够呛。
可能是怕田浩然死灰复燃,保剑专门往田浩然的裤/裆踹,把田浩然踹的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行啦,赶紧走吧,别把事搞大了。”一个人拉了拉保剑的胳膊说道。
保剑往田浩然的身吐了口吐沫,又朝田浩然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看你这个德行,天生是个当王八的货!”
保剑等人走后,田浩然好半天才从地爬起来,饭店的客人全都已经走了,饭店的服务员和老板都躲的远远的,谁都不敢靠近浑身是血的田浩然。
田浩然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车后把车开回了家。
梁雪正在家里看电视,田浩然进屋后,梁雪只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结果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这是怎么了?”梁雪惊恐道。
田浩然双眼通红,鼻青脸肿,再加浑身的血迹,让他看去非常的狰狞恐怖。当梁雪看到他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吓得赶紧往沙发的角落里躲:“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田浩然,你可别乱来!”
田浩然来到沙发前,伸手一把抓住梁雪的衣领,死死地盯着梁雪的眼睛问道:“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雪把脸扭向一边说道。
“你别他妈跟我装傻,我知道你的肚子里怀了别人的种,你快告诉我是谁,不然我他妈跟你没完!”田浩然歇斯底里道。
梁雪听了田浩然的话,火气一下子也来了,她双手推开田浩然,站起身说道:“我是怀了别人的种,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行,你还想让我苦守你一辈子吗?在结婚之前你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你还跟我结婚,你和你爸都是大骗子!”
“孩子是谁的?我问你孩子是谁的?”田浩然大声质问道。
“反正不是你的。”梁雪冷笑道。
“我最后问你一次,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不告诉你!”
“我去你妈的!”田浩然抬手给了梁雪一个大嘴巴,随即是一通拳头,梁雪虽然在反击,可她怎么能打得过田浩然。
田浩然把梁雪按倒在沙发,一只手狠狠地掐着梁雪的脖子,另一只手狂扇梁雪的嘴巴,边打边问:“孩子谁的,是不是石更的?你说,是不是石更的?”
“是,是石更的!石更哪里都你强,尤其是在床,每一次都能把我干飞,不像你,根本不是个男人……”梁雪双手一边抓挠田浩然,一边故意说气人的话。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他妈今天弄死你!”
田浩然简直疯了,对梁雪不仅拳脚相加,还拿各种东西往梁雪的身砸。尤其是梁雪的肚子,他抬脚又是踹又是踢的。
“让你他妈不正经,让你他妈养汉,踹死你个臭婊/子,踹死你个野种……”
梁雪双手护着肚子哭喊着救命,可无济于事,根本没有人能来救她。
田浩然把梁雪从地拽起来,飞开梁雪的双手,抬脚对着梁雪的肚子是猛踹一脚:“我踹死你们!”
这一脚把把梁雪从房门口的位置踹到了茶几的位置,梁雪摔倒后,脑袋刚好磕到了茶几的一角,当即双眼一闭,不动了。
“你别装死啊,我知道你没事!”田浩然指着梁雪说道。
等了一会儿,见梁雪还是不动,田浩然走了过去,蹲下身一看,发现梁雪的脑袋下面全都是血,田浩然心神一惊。
“梁雪,梁雪……”
田浩然边叫边推,见梁雪一动不动,田浩然慌了,他觉得梁雪肯定是死了,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呆愣了十几秒钟的样子,从地爬起来跑了。
梁雪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梁雪醒了过来,她不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在,万一要是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石更交代,嚎啕大哭。
哭了几分钟,梁雪爬到电话前,这个石更她最想给石更打电话,但想了又想,她还是没有打,她觉得现在太乱了,要是给石更打电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梁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哭道:“爸,你快来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梁书和苟艳红赶到梁雪住处后,看到梁雪的样子当时傻了。回过神后,苟艳红跑过去抱着梁雪抱头痛哭,梁书眼泪虽没掉下来,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是不是田浩然干的?”梁书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问道。
“是他,他想要了我的命,还想要我肚子里孩子的命,他不是人!”梁雪哭诉道。
“小崽子,我不整死他我不姓梁!”梁书转身要去找田浩然算账。
“你站住!”苟艳红叫住梁书说道:“你找田浩然报仇我不反对,可是你得先把梁雪送去医院啊,你看她都什么样了!”
梁书听了,赶忙跑到电话前往县医院打电话,不多时,救护车过来了。
梁书没有跟着去医院,救护车把梁雪拉走后,他拎着个棒子直奔了田地家。
田地两口子床不久,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听到有人砸门,两个人全都坐了下来。
“谁呀?”田地从卧室里出来问道大声问道,心说谁这么不开眼敢这么使劲砸他家的门?
“梁书!”外面大声问道。
他来干什么呀?
田地犹豫了一下,打开灯,然后把房门打开了。
门一开,大棒子随即进了屋,一棒子打在了田地的肩膀,打的田地“啊”的一声叫,捂着肩膀连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