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通过借鉴学习丰源镇,西关乡也有不少人外出打工。保剑还说,接下来他还打算学习丰源镇搞学习班,再向外疏解一部分劳动力。
在整个一下午的走访调研当,保剑口若悬河说了很多,石更发现这个人不仅在吹拍面很有一套,也是一个真心想干事的人,算是一个好官。
傍晚回到乡里,石更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要休息一下,让陪同他下来的人先回了县里。
人一走,保剑将石更带到了乡招待所,让石更先休息一下,随后去安排饭菜了。
要说西关乡的招待所可是和丰源镇的不了,房间老旧不说,床还“咯吱咯吱”直响,知道的是床的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床“锻炼”。但即便如此,石更躺到床后,由于疲惫,还是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石更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下床开了门,保剑说饭菜已经差不多了,叫石更过去吃饭。
石更还以为去午的那个饭店,洗了个脸出了房间才知道,原来保剑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了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
“石县长,这杯酒我先干了,来西关乡调查你辛苦了。”保剑说完便干了一杯酒。
石更笑道:“工作嘛,辛苦是很正常的。”
石更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发现要午在饭店吃得丰盛的多,而且还有很多野味儿。
“这些野味从哪儿搞来的?”石更拿起筷子夹了快野鸡肉,发现还真香。
“都是从山打来的,这鱼也是从河里捞的。不是吹牛,这些东西,有钱都没地儿买去。”保剑是个食黑之人,有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是独享,连他老丈人到他家,他都不舍得用这些东西款待,但他能拿这些东西款待石更,足见他对石更的重视程度。
“还真是,春阳的大饭店我去过不少,这些野味还真是没见过。”石更说着话,又夹了块鱼肉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保剑又提起一杯酒,说道:“石县长,还是要感谢你次的出手相救,真是谢谢你了。”
石更端起酒杯说道:“感谢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提了。”
石更与保剑碰了杯,石更喝了一口,保剑则一饮而尽。
“感谢的话不说,但是敬佩的话我是必须要说的。石县长,我是真心佩服你,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真是少见啊。所以当我得知你的事迹以后,我决定向你学习,也争取将西关乡搞得像丰源镇那样,争取早日让老百姓结束这种苦日子。”保剑由衷道。
“你能这么想非常好。只要你心里装着老百姓,又想为老百姓做事,你一定能做出有些成绩,这些成绩老百姓会看到,面也会看到。”石更鼓励道。
“是啊。如果县领导要是像你一样有能力又务实肯干,东平绝不会穷成现在这个样子。改革开放这都十多年了,我看报纸说,人家其他身份,尤其是南方省份,农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咱这东平,还是老样子,一切和几十年没有任何变化。穷也算了,还总是穷吵恶斗的,没个好。”
“穷吵恶斗?怎么讲?”石更感兴趣道。
“咳,都是一些烂事,不提也罢。吃菜吃菜。”
保剑把石更的胃口吊了起来,却又不说,搞得石更很难受。
不过几瓶啤酒一下肚,酒劲儿一来,保剑把话匣子打开了。
“知道周我在县里被抓是谁在背后使坏吗?”保剑问道。
“不知道,谁呀?”石更一直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木生。”
“县公丨安丨局局长?”石更有些吃惊。
“没错,是那个王八蛋。”保剑气愤道。
“你给他有仇?”
“他跟我没仇,他跟我姐夫有仇,他是想通过整我来报复我姐夫。”
石更很纳闷:“你姐夫是谁呀?”
“杨千里,县政法委书记。”
石更又吃一惊,没想到保剑还有这一层关系。
“最近这两年,一般的县市,都流行副县长兼公丨安丨局局长,所以王木生一直想要再升一步当副县长,在这件事,田县长是支持他的。但白书记和我姐夫是坚决反对的,所以王木生一直没能如愿以偿。因为我姐夫是政法委书记,在这件事有很重话语权,所以王木生视我姐夫为仇人,总想找茬儿整我姐夫。在我姐夫身找不到机会,从他的身边人下手。其实我早听说我被王木生盯了,但是没想到他会在正阳大酒店安排眼线,更没想到他会抓我。万幸那天是你救了我,否则王木生肯定要拿我嫖娼的事情大做章了。”
“白书记和杨书记为什么要反对王木生当副县长啊?”
“我承认我这个人在女人方面确实意志力不太坚定,可是王木生他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没有他不干的。而且心狠手黑,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为了立功,曾多次私设刑堂,刑讯逼供,先后逼死过两个人,重伤多人。有个人被他打的据说变成了植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反正剩一口气,至今活不活死不死的,一直在家躺着。”
石更皱眉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我敢造谣吗,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的。”
“王木生如此罪大恶极,为什么还能继续当公丨安丨局长?”
“还不是因为田县长一直关照他吗,县里不办他,谁能把他怎么样?只是那些受害者及其家属倒霉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吃哑巴亏。你说这样的人要是让他当了副县长,那还有好人的走的道吗?所以白书记和我姐夫坚决反对他当副县长。”保剑说的口干舌燥,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
“田县长既然关照王木生,没有在王木生的升迁使使劲儿吗?”
“他是想出力,但是又不好出力,因为王木生干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白书记和我姐夫又反对的那么坚决,他不好直接对着干,那样撕破脸了。他还想当县委书记了,和班子里的人不搞好团结怎么能行啊。”保剑拿起酒杯跟石更碰了一下,说道:“其实归根结底问题在田县长那儿,他在东平一天,东平好不了。他要是当了县委书记,我看东平都要不得了。”
石更看着杯酒,目光如炬,若有所思,然后一口将酒给干了。
第二天早,石更离开西关乡,没有回县委县政府,而是直接回了丰源镇。这些天一直在其他乡镇调研,石更回去看看是否有需要处理的事情。
石更刚进办公室,刘畅行心急火燎的过去了。
“不好了,示范方出事了。”
石更的屁股刚坐在椅子,一听示范方出事了,紧忙又站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大约四点多钟的样子,几个人冲进了一块示范方里对稻苗进行踩踏,被巡逻的村民发现后,他们撒腿跑,但是有一个人慌不择路,摔倒在了地里,被村民给抓到了。”
石更眉头紧锁,怒火熊熊:“损失严重吗?”
“我去看过了,得有两亩地吧。”刘畅行叹气道:“组织村民换班巡逻,昼夜看护,怕有人使坏,没想到防不胜防,还是让坏人给得逞了。”
“被抓的那个人是丰收村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