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有事您就忙。”石更并不想让谭珍丽和他一起去,他想和俞凤琴单独呆一会儿,毕竟平时很难有独处的机会。
“我没什么事,走吧。”谭珍丽很自然的拉着石更的胳膊就往里面走,石更也不好再说什么。
来到三楼泌尿科诊室,见里面没人,谭珍丽就敲了敲门,俞凤琴扭头一看是谭珍丽,说了声“请进”,随即就站了起来。
待谭珍丽推门进了屋,俞凤琴才看到石更。
俞凤琴看了一眼石更,然后对着谭珍丽笑道:“谭院长,您怎么来了?快坐吧。”
谭珍丽摆摆手:“不坐了。我在一楼门口碰到了石更,他说过来看你,我就跟着他一起上来了。”
谭珍丽看了看俞凤琴的肚子,关心道:“我听说你怀孕了,一切都还好吧?”
“挺好的,谢谢谭院长关心。”
“身体要是不方便就直接跟你们科领导说,也可以直接找我,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和孩子也同样重要。尤其是你这个年龄怀孕,非常不容易,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了。”
谭珍丽看着石更说道:“我一直说要请你吃顿饭,一直也没时间。就今晚吧怎么样?你和俞大夫一起。”
石更笑着说道:“我是真想去,可我真是去不了。看完我表姐,我就得回伏虎县了,明天就上班了。”
“这样啊。那看来只能另找时间了。”谭珍丽感觉有点可惜。
“您这顿饭我记下了,有时间我一定吃,您不主动请我,我就主动来找您请。”石更说笑道。
谭珍丽也笑了,她说道:“好啊,那我就等着你来找我。行啦,你们姐俩聊吧,我先走了。”
送走了谭珍丽,石更和俞凤琴便坐了下来。
“你不怪我吧?”石更看着俞凤琴愧疚道。
俞凤琴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呢?怎么了?”
“自从你怀孕以来,我很少陪你,感觉很对不住你。”
俞凤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是这件事,就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怪你呢,咱们俩的现实情况在这儿摆着呢,很不方便。另外你一个年轻大小伙子,正是应该在外面跑的时候,天天在家守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该忙忙,只要心里有我,偶尔再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石更拉俞凤琴,走进一边的屏风里,将其抱在怀里说道:“你一直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没有人能够替代。”
俞凤琴保住石更的腰,微笑着道:“你在我的心里也一样。”
石更用俞凤琴办公室的电话,往张悦家里打了一个,让张悦到医院来接他。
张悦听到石更在医院,马车就开车过去了。
“你怎么了?”张悦上下打量石更,一脸的紧张。
石更被张悦问的直发愣:“我没怎么啊。”
“那你来医院干什么?”
张悦这么一问,石更才明白是什么回事:“我一个表姐是第一医院的大夫,她最近怀孕了,我过来看看她。”
“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了呢。”
看到张悦紧张担心的样子,石更拉起张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一通乱亲,就像啃猪蹄似的,然后感动道:“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张悦看到手背上全都是石更的口水,脸上就露出了嫌弃厌恶的表情,把手背往石更的衣服上蹭了蹭,说道:“真恶心。”
回伏虎县的路上,石更问道:“这几天放假都干吗了?”
张悦说道:“没干什么,除了在家休息,去我爸妈那儿,就是参加我公公的婚礼了。”
听到贾旺结婚了,石更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张悦跟他说贾旺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十五岁的小媳妇儿一事。
“都结婚了?大操大办?”石更有点诧异,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结了。
“结了,没大操大办。一把年纪了,又是领导,哪能搞得人尽皆知啊。就是找了个饭店,双方的家人和实在亲戚在一起吃了顿饭。”想到贾旺娶的小媳妇儿,张悦说道:“我公公娶的这个小媳妇儿,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她是做什么的?”
“在电视台工作,具体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听你姐夫说,有一次他爸陪着省委宣传部部长去电视台视察,然后就认识了她,之后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去电视台视察工作都能搞个女人,你公公年轻的时候指不定多风流呢。”石更坏笑道。
“这个你还真没说错,你姐夫说他爸年轻的时候确实招蜂引蝶,据说曾经同时有五个女人跟着他,还曾因作风问题差点挨处分。”
“老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姐夫你也得留神着点。”石更半真半假地说道。
张悦没有接话,但微微皱了下眉头。
假期结束后,上班后的第一天下午,卞世龙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在陶秉坤和王建德支持下,霍三泰和韩正文干的黑煤窑,就打电话把石更叫到了办公室。
“黑煤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卞世龙问道。
“跟霍三泰聊过几次,一直在开采,听他那意思是没少挣钱。”石更说道。
“你去过黑煤窑现场看过吗?”
“那倒没有。怎么了?”
“你过去看一看,看看那边什么情况。现在市里已经把伏虎山煤矿算作我的政绩之一了,我得让它安全平稳的发展下去。可黑煤窑始终是个隐患,尤其是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真要是出了问题,上面会追究我责任的。所以我的想法是,不行就给它关了。得罪陶秉坤最多是个人恩怨,真要出了事,那可比得罪陶秉坤要严重多了。”
石更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看看。”
从卞世龙的办公室出来,石更叫上谷勇,让他随便开了一辆车,两个人便出离了县委县政府,赶奔了伏虎山。
而与此同时,霍三泰正在朝相反的方向走,他开着车从伏虎山直奔县城而去。
自从那天晚上又一次撞到了谢春和李晓英行苟且之事,李晓英的浪叫声便在霍三泰的脑子里不断萦绕,挥之不去。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脑海中便会出现李晓英的身影,让他备受煎熬。
当这种煎熬累积到顶点的时候,霍三泰就想,谢春能干李晓英,他为什么不能?谢春不过就是臭开车的,怎么跟他比?
谢春能干,他霍三泰就能干。
打定了主意,霍三泰就决定付诸于行动。
到了县财政局,霍三泰来到李晓英所在科室,敲门将李晓英叫了出来。
“哥,找我什么事啊?”李晓英问道。
“你不是可以早走吗?咱们出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霍三泰严肃道。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手头儿有点事儿还没干完。”
霍三泰等了差不多能有个十来分钟,李晓英忙完后,就和霍三泰一起下楼了。
上了车,李晓英问什么事,霍三泰说是关于王建德的事情,到了地方李晓英就知道什么事了。
离开财政局,霍三泰就开车一路奔向了北大坡。路上,霍三泰一直用余光在李晓英的身上上下打量,不断的吞咽口水,用舌头舔干涩的嘴唇。
到了以后,李晓英很茫然:“到底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