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终于开始了。所有我们那个年龄的农村孩子都知道,下一年我们的夹板就要套上了。我们所有的人仿佛是要把它当成最后一个暑假过似的。
走亲戚,窜同学家,当然绝大部是本村的和相邻村庄的相互来往。同学在一起打打扑克,到小河里面洗澡什么的。还有就是晚上躲到有大石块的树荫下,听情侣们谈情说爱,并丢石块吓唬人,极尽恶作剧。
夏天里我们最喜欢的是看电影了。那个时候,露天电影是个稀罕东西。每当谁家里有喜事的时候,或是曾经许过什么愿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看到电影。喜事像什么: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或是谁家过大寿,子女显孝心等等。
那个时候的电影是录影带的形式,投影到白色的帆布上的那一种老式电影。因为播放的少,所以弥足珍贵。但凡是有要放电影的家,会10—15天之前就被知道,我们三里五村也就有一个干这个行当的。所以看电影有三里五村的人,很是热闹。那一天晚上,就像一个小的集市,有卖各种东西的。
像《从奴隶到将军》、《滴一滴血》、《少林寺》、《侠女十三妹》等等,就是那时我们津津乐道的影片。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一场小雨刚刚过后,空气很清新。天气不冷不热,非常舒适。我们村的一户人家因父亲过大寿而播放电影《少林寺》。因为是武侠片,很受人们喜爱。天刚刚下黑影,他们家的院子里就聚集了很多人。
也有三两个生意人来赶场,卖些瓜子、汽水、冰棍、玉米筒什么的。
我们半大小子当然是这种活动的主角。看到有漂亮的少女、少丨妇丨什么的总要起起哄什么的,尤其是外村的女子。这可能是男性的通病。我们到的时候里电影开演就半个小时了。人越聚越多,渐渐地围满了院子,连矮墙也座满了人。
前排是小孩、老人们拿着小板凳坐着,后面是中年人拿着稍高一点的凳子坐着,当然拿凳子的绝大部是家近的或是本村的人。年轻人或是外来人就找个合适的位子站着看了,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电影如期开演,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文化活动很少。所有看电影的人都很高兴,每个人仿佛都很兴奋,看看到精彩的场面都会喊:好!现在要是在那个场合喊,不是要遭到白眼,就是被认为有精神病。
当电影演到王仁则调戏牧羊女的时候,下面的人开始起哄了。人群里开始了骚动,有少女、和少丨妇丨的地带开始有了拥挤。我也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起感受着这热烈的氛围。我的前面是几位老人,是大爷、大娘辈分的人。天很黑,虽然可以借助电影的光线可以分清男女,但是很难看清楚每个人的脸。
因为是夏天,所有人当然穿的都不多。我穿着齐膝盖的大短裤,上身是跨栏背心,脚上是一双拖鞋。
骚动的时候,人群开始往前拥挤,我的前面是老人,再往前是坐着的人群。如果我也顺势前拥的话,势必发生事故。我的身体硬挺着不动。
突然,我感觉我的后背有一团软软的东西紧贴着我,我感到很舒服。接着我闻到了一点淡淡地香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贴在我身上的是一个女人。
因为是夏天,所有人的衣服都很少,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丨乳丨房的温度。因为我的身体是直立着的没有动,她的身体又靠上来,不知道是她的无意还是有意,她的双腿也跟我的双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小腿的肌肤相亲,我判断她穿着是短裤或者是裙子。她这个样子,如果没有穿衣服,我们就仿佛是裸体相依,黑暗中会给你无限的遐想。我的下身有了反应,我就更不敢往前了,我怕别人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感觉到人群稍微地退却了,我还是没有回头。因为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怕回头破坏了这种氛围。奇怪的是后面女人紧贴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的后退,依旧紧紧地靠着我,我分明感觉到她硕大的丨乳丨房,她应该是一个少丨妇丨,少女的丨乳丨房应该没有那么大。
我挺立着,她也仿佛享受着肌肤相亲的感觉,我不知道她后面的情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故意想这样。因为是因为饥渴或是荡*一类的货色。饥渴的是留守妇女,荡*自然不必说了。
虽然惬意,但是没人可以一直挺下去。我动了一下身体,她也仿佛有了不好意思,身体离开了。我还是没有回头,有时候人们就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快感。
电影渐趋高丨潮丨,人们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像玩人浪似地一涌一涌的。这个时候,我有了经验,注意着后面女人的动向。
随着人群的涌动,女人的身体又贴了上了,这回随着随着人群又退了回去,我大失所望。但是,随着人群的涌动,我感觉到女人的前胸有意无意在我的跨栏背心处不停地移动,从肌肤处,我分明清楚地感觉到是女人的丨乳丨头在我的身体上摩擦。她居然没有戴丨乳丨罩,这个解释起来似乎很容易:夏天,晚上,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想到是女人的丨乳丨头,我的身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我依旧没有回头。不知是我的没有反应,激发了她的胆量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感觉她的手也开始在我的屁股上时不时的摸来摸去,或是借势蹭来蹭去。
她也更加肆无忌惮,蹭一蹭丨乳丨头,会突然将丨乳丨房压了上来。也许是我的沉默早就了她的大胆,她居然将手摸向了我的大腿。
整个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注意电影演的那里了,至于情节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在想:她想干什么?这时候的我反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或是期待什么别的感觉。
正当我憧憬她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在离场,我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我依旧没有回头,我不想知道她是谁或是认知她大概的轮廓,破坏我这一晚美好的感觉。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你不一定有反应,相反,如果看到一个身披轻纱若隐若现的女人,反而欲望大增。这也许就叫制服的诱惑。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炎炎的夏日,让人觉得烦躁,水当然治疗人们烦躁的一剂良药。很幸运我住的村庄可以说是依山傍水,一条不是很大的河流环绕在我的家乡。夏天河流成为我们最好的去处,这里也发生着无数的故事。
我童年的生活与这条河流息息相关,我的许多生活都与它有关。夏天,我最喜欢的是到河里捕鱼。河流没有什么大雨,最大的鱼也就15—16厘米长,但是那也是凤毛麟角。听老一辈人说,生产队没有解体的时候,还有鲶鱼,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生活的发展真真切切地影响到了生态。
我小时候捕鱼很简单:河水清澈的时候,我们就用罐头瓶子,用玉米面作为诱饵,如果有豆油瓶子那么大的瓶子就深加工诱饵,比如炒玉米面等等,要用羊油,有味道。瓶子要透明的,还要是玻璃的,重可以沉在水里。然后等着可怜的鱼儿进罐,三、五分钟就去取。必须要迅速跑到目的,迅雷不及掩耳将瓶口用手封死,鱼儿就跑不了了。水至清则无食,所有鱼儿很容易上当。
至于下雨涨水的时候,就应了浑水摸鱼的道理。当河水很浑浊、很浑浊的时候,就是下大雨河床不断上涨的时候,你可以在河边用网兜鱼。但是这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河水在上涨。所谓的网就是用窗户的纱布做成的。因为河流毕竟没有大鱼,要求在有草丛树枝、水流相对平稳的地方捕捉。因为那里鱼儿可以暂时的停靠。
等到河水涨过之后的三五天里,水渐渐地往清澈发展的时候,是捕鱼的最好时间。用的是笨鱼竿,诱饵是蚯蚓。一把鱼竿拴有5—6把鱼钩,一般准备5—6鱼竿子,有条件的越多越好。找到平稳的水域,将鱼竿10—20米一次排开,然后做到岸上休息,十几分钟之后,一次取鱼竿,就会看到成果。然后,在查看一下鱼饵并补足。运气好的时候,你一天可以钓到半桶鱼。这是我童年乃至少年最津津乐道的游戏。
家乡的小河在夏天给我带来的是清凉和欢乐。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机乎是泡在里面。除了捕鱼就是洗澡,有时候一天下来,脚都泡白了。
小河里最深处的水也不过1米左右,非常适合洗澡。尤其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当刚没过小腿的水晒得热乎乎的时候,像是在洗温泉。
夏天,人们都要到河里去洗衣服什么的,河水看上去总是那么干净。当然洗澡是所有劳作的人们在夏日比不可少的一项,人们或者白天或者夜晚都要洗一次,诚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这是我们沿河水村落独有的优势。
离我们村落的上游有一处天然的大水湾,那里最深的水可以有1.5米,浅处刚没过小腿,夏天这里会变成天然的浴场。三里五村都有人到这里洗澡,也不乏城里人,我们村里城里30--40分钟车程,自行车。
农村人保守,女人洗澡的时候都穿着大短袖背心,偶尔要是能看到城里女人穿得三点式,人们都会驻足观看,男人们自不必说,连女人们也会观看。随后你会听到:哎呀,你看,我看到一个女人人穿得什么什么?怎么怎么样等等。这可能就是文化的差异,文化的冲突,谁让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变革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