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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开车10多分钟就到了。也不说生什么病了,真系烦人啊啊啊!在他楼下买了一些感冒药,咳嗽药,拉肚子吃的,发烧降温吃的,贴的,等等我一笼统给买了以免他下次病了又叫我过来给他买药。
大力按门铃,良久门才被打开,一堆乱糟糟头发从门缝冒出来,看不清楚脸,声音有点低哑地说进来吧。
一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尚未打开的巨大行李箱,花里胡俏贴着一些航空行李信息,看来是出差刚回来。
这是一间大约60多平米打通了没有什么间隔的单身公寓,收拾得很干净(后来证明这完全是钟点工的功劳),一床,一个工作台,手提电脑,电视,衣柜,书柜,沙发,茶几,和。。。一台钢琴。
连个饭桌都没有,可怜的单身汉。
仲某滚回床,埋头要睡。有点可怜的样子。我走过去低声问:“怎么啦?哪里难受?”
“感冒了,头晕。”才说几个字,就咳嗽起来。
我拿手放他额头上,哇,还发烧。刚要拿开手,这个人就用滚烫的手抓住我,说:“橙橙。。。我好难受。。。”我现在要公开的是这个男人平时装的很酷,但其实真的很会撒娇,特别在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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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潮红闭着眼睛歪着头在枕头上,手拉着不让我走。
我只好半蹲下来:“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我想喝粥。”又咳嗽起来。我将手放在他心口上拍拍。
想起这个人在高原感冒时也是吵着要喝粥。难道粥专治感冒?不明不明。
温言细语抚慰他两句,终于放了手让我去拿药。
唉,LZ要装圣母起来其实可以很圣母。估计这个人就是抓住我喜欢扮圣母的性格特点,稍微加以利用了一下,然后就发生了现在这样的情景故事。
没有开水,冰箱倒是有矿泉水。我走到他的厨房。真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厨房呀,看起来很新,所有厨房用具一应俱全,可惜看起来好像从没被使用过。我手脚麻利地开火烧水,一边将从家里带过来的粳米,白果,百合,山药,一点点瘦肉,掏出来洗,将材料一点点切细,然后开始熬粥。
服侍他喝过感冒药,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如果他明天一早还不退烧必须得去医院,我想。
将主灯关掉,只留暗淡的壁灯。
坐在床前看着他,幽幽地,我又想起了和他在高原的时光。那时,天空比较高远;那时,心思没有那么复杂;那时,我依恋地红着脸靠在他身上装睡;那时,我们天天肆无忌惮毒舌地开着玩笑;那时,我们都假装对彼此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是纯洁的朋友关系;那时,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期望,所以不会失望 ……
唉,还没老呢就开始怀旧。
然后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
你就继续装吧你。
瞒天,瞒地,瞒不过你自己的心!
如果你真想让他成为你的过去,干嘛巴巴地赶过来看他?
干脆狠一狠心,偏不过来,寒了他的心,估计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之内了。
唉,亏你还拿贾宝玉的“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来解脱自己,人家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了,你呢,还在滚滚红尘里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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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唛吃完药不久就开始出汗,看来药对他还是好使。
换了条干毛巾给他搽汗,用手伸进去摸摸他的背,也在出汗,我很想脱了他的睡衣拿件干的给他换上。以他70多公斤的重量,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好爬上床,想绕到他背部,给他搽汗。
稍微折腾一下,他就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那时我正坐在他的床上暧昧地拉起他的衣服,观察他是不是真的要醒过来。忽然他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唬得我跳起来赶紧跑步下床去。
“在我床上好玩吗?怪不得我刚才一直做梦……来着。”他悠悠地说。
我喃喃地没词了。我不是玩,我是……唉,有口说不清。
“我想洗个澡。”他盯着我忽然说。
洗澡,都病成这样还洗澡?
扶着他进去沐浴房,发现他消失了刚才的淡然,有点脸红起来。拜托,现在不流行纯情花泽类了好不好?现在流行咆哮男,腹黑男,潇洒哥,你看那种比较适合你你就角色扮演一下。我再苦口婆心说多一句:你真的不适合走清纯路线。
他洗完澡换上了新的睡衣,偷偷地把胡子给刮了,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他一骨碌跳上床,盖上被子。NND,好像姐姐我真的非礼了你一般。我不就帮你檫了个背咩?我什么都没干,哪里也都没偷看你的。好吧,我承认我摸了一把你的背,但这是为了查验你的病情需要,其他的地方我哪里都木有摸你。
然后这个人说:“橙橙,你瞎呆在那干嘛?我要吃粥了,好饿。”将一直温着的粥拿过去,放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