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气冲冲地走出门外散心,刚好仲唛迎面而来,依我前两天的经验,估计他会冷冷淡淡地和我打个招呼。一想到冷淡这个词,就刺寒了我的心。
姐姐我头一仰,眼睛望到别处,装作没看到他就窜到外面去了。
19
这一路走了大概10天,精疲力竭终于到达成都。
刚洗过澡,个个面目一新起来。
当晚散伙饭定在红杏酒楼,都喝了不少酒,驾轻就熟地过起城市人的生活。
吃完饭,李琦和沉谙格外伤感因为他们和我们不同一个城市,明天此去一别,可能后会无期了。
最后,在这两人的一再要求下,我们决定去第二场,国人最喜欢的娱乐----KTV。
幽暗的灯光下,李琦在点歌,我和沉谙,如花玩色盅,赌酒喝。晴子和仲唛亲热对唱,喜羚则对牢满珈窃窃细语。
沉谙这厮实在是太沉着冷静了,总是我说谎被识破,为什么喝酒的总是我?
喝了好几杯啤酒,如花仗义地说,香橙你就别喝了,我要和沉谙拼了,今晚就不醉无归。两个好汉你来往,两个都是大话精,谎话层出不穷,可惜大部分都被PASS。
我点了《那么爱你为什么》和如花唱。
当我念到那句对白:恨不得没跟你认识过,心里真是很有感触,越念越冷漠,这首情歌被我唱的杀气腾腾的,如花说他越唱到后面越胆寒。
我坐下来,吸了一下气,对自己说,至于嘛?不就是在途中认识一个类似优质男的家伙,后来又莫名其妙不理你了,可能是你和他八字不合,命中无缘,可能是他看你像凤凰女,怕你和他借钱,可能看你傻不拉叽,拍你连累他的智商,也可能爱你爱得不能自拔,眼看你对他没多大意思,所以自我了断。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我嘿嘿一笑,隔壁坐着的喝酒的沉谙打了个冷战,怒道:“对着我耳朵冷笑干嘛?没见过这么美貌有型的耳朵吧?”我对着他闪闪发光的耳钻吹了口气:“实在太有型了,酷毙了,酷的简直天上有地下无,哈哈。。。”
“你,你调戏我?”沉谙自恋帝上身,故作优雅有型地对我转过身。
“是啊,姐姐我调戏你怎么啦?”我想了想,故意压低声音说:“反正明日天涯,咱们可能后会无期,要不今晚我们来个最后的狂欢?”
被害妄想帝又上沉谙的身:“你说吧,想搞什么花招来谋杀哥哥的时间。”
刚想补两句让他再自恋一下,看着万年不看我的仲唛忽然抬头盯着我。那眼神看的人心烦,
我撇撇嘴:“什么哥哥,姐姐我年方27,你才多大,自承我哥哥,小P孩。”
我撂下这句话就上洗手间去了。
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看到仲唛眼睛盯着我,倚着墙抽烟,两条腿懒洋洋地交叉在一起。浅灰色T桖、深色牛仔裤,那么普通的衣服他都能穿得这般标致。唉!
这又如何,歌都有得唱啦: 再会啦心愛的无緣的人。
我调头就走,想什么想,反正明天上了飞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有缘无缘到闭上眼睛那一天就知道了。
夹杂着烟味,有力的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低声问:“干嘛你?”唉,被人冷淡几天,气势也低了几分。
“你要和我俩俩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可真冷酷无情呀。”他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气息轻轻地呼在我耳边,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唇掠过我耳边。
我被相忘于江湖这句话激起了记忆,冷冷的说:“谁无情谁知道,和我说声谢谢吧?以后谁不欠谁,免得彼此想起心烦。”
“那你是说你有情是吗?就让你心烦,要不你天天没心没肺的,看的我更心烦。”
我怎么越听越像情人间的拌嘴,呼噜将他的手拿开:“也不见得你对我有什么情意。再不道谢,以后天南地北双飞客,你想说谢谢我也听不着了。”
“下面是问世间情是何物是吗?”
我简直是和他对话无能了,很杀风景地问:“你想干什么?”
他抱着手无语看着我,我也抱着手和他对视。
然后我转身,丢下一句:“不想说谢谢就算了,我当你说了。”
感觉他猛地将我拥进怀,他用两手圈着我,下巴搁在我发鬓,被熊抱的我忽然感觉自己1.65的身材变得异常娇小,身体无缘无故微微的发抖。
他没再说什么,紧紧地抱着我大概几十秒钟,然后轻轻放开我,无厘头地说了声“谢谢”就消失了。
20
回到平原区的第一晚姐姐我又失眠鸟。唉,在高原区头痛欲裂失眠情有可原,回到平原区锦衣玉食的失那门子眠呀。
那个紧紧的沉默的拥抱,暧昧的唇轻轻檫过耳边,暖暖的气息紧贴着,余温犹在。
我边数绵羊,边走神想啊想,想啊想。
啊,是了,或许这臭小子看到他和老娘断交了我都那么淡定,调戏我来着?
调戏个鸟呀,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狗屁结论呀?
是了是了,或许仲唛已经有女朋友,甚至已婚,所以昨晚是他给我来个无奈沉痛的拥抱告别。嗯,肯定是,他feel到我对他有一点点暧昧,所谓“只缘感君一回顾, 使我思君朝与暮。”“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好好好,既然你另有所爱,姐姐我也不强人所难,还我夜明珠,还我。。。
我深夜不能眠的混乱脑袋不断涌起一些伤感的古诗句。唉,咱们剩女多浪漫,被抱了一下就能想那么多那么多,可惜没有一个猜中了。
早上起来,李琦和沉谙已上早班机走了。我们一行6人庞大的脏的不像样的行李被搬上的士,我就将头搁在喜羚肩膀想睡觉。
喜羚拍拍我:“起来起来,我的小肩膀是要给我的满珈靠着的。记得等会儿你醒目点儿,离我远远的,千万不要和我坐在一起。几个小时的飞程啊,能不能攻下城池就此一役了。”
我翻翻白眼:“太主动了吧姑娘,要知道我们70代讲究的是含蓄,含蓄你懂吗?”
“还有,你将你脸上花里胡俏的胭脂啊,唇彩啊,通通檫掉,咱们要的是清纯,清纯知道吧?”
喜羚一脸挑衅的看着我:“姐姐,我看到你就是反面建材,清纯,只会令你看起来像白开水。你看,你那小白脸儿多嫩呀,可惜有点小苍白,檫点胭脂,马上粉红饱满起来。眼睛,你脸上最勾魂夺魄的地方就是你的眼睛了,画点眼妆,将别人要看你塌的惨不忍赌的鼻子的欲望提升上来看眼睛。至于你的大嘴巴,”喜羚上下打量我:“笑起来有点斜,坏坏的,随便涂点口红就很性感了。要不我现在就帮你稍微修饰一下,包你将大黍们迷得神魂颠倒,不日就让你摆脱悲惨的剩女称号。”这个爱美狂人说着就要打开化妆袋。
我叹口气,反抗:“不必了,到时打扮的我那~么‘勾魂夺魄’”,我用手指在头顶勾出一对双引号,“你满珈大叔迷上我了咋办?”
“也…是,那以后我将他拿下了再给你化妆。”
我松了一口气,求她不要讲话让我睡会儿。
到了机场,我赶紧躲开喜羚这个花痴远远的,眼看仲唛和晴子神奇地成双成对起来,我和如花两个没人要的同病相怜的去领了登机牌登上飞机我就开始狂想睡觉。
不一会有点刺耳的对白飘进我的耳朵:“位子都安排好了,为什么非得要让你坐这儿呢?”老好人如花的声音。
“这一路我和香橙相依为命,总不能有始无终吧。”仲唛懒散的好整以暇的声音:“是不是,香橙?”
娘娘的,喜羚妆还没帮我画上呢,这么灵就有两个男银争着和我套近乎了?
也不知这两男人怎么掰忽的,最后是仲唛又坐我身边了。
我没理他,带上眼罩就呼呼大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睡得风云变色,然后就被无情地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