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带着兔子耳朵的绵软拖鞋包裹了我冰凉的脚趾。他的责备里带着宠溺带着心疼,带着深不见底的爱怜。可是这一切却无法让我的心再温暖起来。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终于发现,再也看不明白。
我心里有多少的质问,多少的疑惑,多少的委屈,却始终不能说出口。我不能问他,晚上的应酬是真的假的,不能问他,我出着血,发着烧的时候他在干嘛,不能问他口口声声的爱我究竟是怎样的爱法,怎么就让我这么狼狈,这么委屈,这么可怜呢?
“……”我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我笑了笑,牵强的让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付怀生依旧蹲在我跟前仰头看着我,他的手落在我的腿上,用力的按了按,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而我们对彼此都不能也无法说什么,因为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朱颜。
我男人的女人!这是让我多么可悲的身份!
我看见朱颜眼里一闪而逝的哀伤。如果是我也会哀伤。我爱的男人,我付出了整个青春的男人在我的跟前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殷勤照顾,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一切。结束这错误的所谓爱情。
付怀生终于站起了身,他走了几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三个人都不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是朱颜先开了口,接着我们之前聊的话题,她问:“是真的怀孕了吗?”
这句我不知道是问我还是问付怀生,我沉默着,不作回答。
付怀生沉默了一会儿,说:“是,两个多月了……”
“要生下来?”朱颜又问。
“是打算生下来的。”付怀生看着朱颜,眼神带着歉疚。
我不语,只看着他们。
“你真幸福……”朱颜转头突然看向我,她笑着说:“我可要先说好了,生了要叫我干妈哦。”
我不得不佩服朱颜的表演功力,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装。一套一套的,真的可以去演宫斗大戏。
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不愿意再在这场戏里继续纠结下去。如果这是舞台,我要退场,换别的演员来继续。我累了。
我也笑了,然后我看着付怀生淡淡的吐了口气,我说:“恐怕我们没办法拥有这个孩子了。”
我看见付怀生脸上一瞬间紧张僵硬的表情,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走过来双手落在我肩上,弯腰俯视着我,问:“为什么?不是说好要生下来的吗?”
他的表情,他的表现,都让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可是,在我的斜对面坐着朱颜,我男人的女人。这荒谬可笑的一切,让我无力再去感动。
我依旧笑着,波澜不惊,我说:“我今天出血了,去医院检查,大夫说胚胎受损,先兆性流产,孩子保不住了,让我尽早流掉……”
“怎么会这样?你出血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付怀生的声音一瞬间沉了下去,带着心疼与惋惜。
我看着他,我冷笑着看他,我问:“可是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有应酬,你要忙,你……”
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可是我忍了忍到底没让它们掉下来,我转头看着朱颜,终于什么都说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跟我生气是不是?”付怀生显然无法相信我的说法。
我盯着他,坚决的摇头,我说:“是真的。”
然后我推开他站起身拿过我的包将包里的诊断书和B超单子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今天去医院检查的结果。”
付怀生接过翻看着,皱起了眉。我知道他看不懂。因为我也看不懂。
“真的没希望了吗?孩子真的保不住吗?”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哀痛与惋惜。
我看着他决绝的摇头,我说“大夫说要我尽早去医院做手术流掉,不然对我的身体会有影响。”
付怀生叹了口气,伸手圈住我,将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他说:“我陪你去。”
我在他怀里看不见朱颜,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自己在流泪,一滴一滴的,无声的湿了我的脸,湿了他的衣服,我说:“那就明天吧。”
我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痛得翻江倒海,孩子,在我的子宫里已经渐渐长出形状的孩子,我又一次残忍的宣判了他的死刑。
“好,那就明天,明天我陪你去。”付怀生的声音带着疼痛,让我的泪更加泛滥。
我赖在他怀里直到泪水干了,枯竭了,才推开他,退出他的怀抱。我说:“这么晚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然后我看向朱颜,她坐在那微笑着与我对视。
我知道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给她。径自转身回了卧室。
我累了,不想演,不想装,不想斗,更不想再委屈自己。
走进卧室的一瞬间,我听见朱颜腻腻歪歪的叫着:“老公……”
老公,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你可以叫他老公。可是在我们这里却是如此可笑的称谓!她有什么资格叫,居然叫的那么熟稔。更可笑的是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居然也叫了那么久,叫的那样理所当然。
我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我终于无力支撑。我抱着自己在墙边坐下,我没有哭,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跟我生气是不是?”付怀生显然无法相信我的说法。
我盯着他,坚决的摇头,我说:“是真的。”
然后我推开他站起身拿过我的包将包里的诊断书和B超单子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今天去医院检查的结果。”
付怀生接过翻看着,皱起了眉。我知道他看不懂。因为我也看不懂。
“真的没希望了吗?孩子真的保不住吗?”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哀痛与惋惜。
我看着他决绝的摇头,我说“大夫说要我尽早去医院做手术流掉,不然对我的身体会有影响。”
付怀生叹了口气,伸手圈住我,将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他说:“我陪你去。”
我在他怀里看不见朱颜,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自己在流泪,一滴一滴的,无声的湿了我的脸,湿了他的衣服,我说:“那就明天吧。”
我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痛得翻江倒海,孩子,在我的子宫里已经渐渐长出形状的孩子,我又一次残忍的宣判了他的死刑。
“好,那就明天,明天我陪你去。”付怀生的声音带着疼痛,让我的泪更加泛滥。
我赖在他怀里直到泪水干了,枯竭了,才推开他,退出他的怀抱。我说:“这么晚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然后我看向朱颜,她坐在那微笑着与我对视。
我知道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给她。径自转身回了卧室。
我累了,不想演,不想装,不想斗,更不想再委屈自己。
走进卧室的一瞬间,我听见朱颜腻腻歪歪的叫着:“老公……”
老公,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你可以叫他老公。可是在我们这里却是如此可笑的称谓!她有什么资格叫,居然叫的那么熟稔。更可笑的是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居然也叫了那么久,叫的那样理所当然。
我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我终于无力支撑。我抱着自己在墙边坐下,我没有哭,我已经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