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走了许多的路，好像应该都懂了；经历了若干的事，好像也应该都看透了。可是，时而岔路纷繁，时而坚壁挡道，终点又回到了原点，永远也看不到头。

也许我是个坏人，自己却不能认可。也许我是个好人，可是也做了点不应该的事。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蛋？什么是应该？什么又不应该？

第一个情人

那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我是个国企的小头头，管着百十号人，也算是挺惬意。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四平八稳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她单独在我办公室的出现。

她并不是一个很出众的女人，比我小一点，但正是在最光彩的年龄。我一直认为，女人做好的岁月是结婚生子以后，少了那份青涩，多的是那种风韵。 她是来求我帮忙的，老公出国劳务了，孩子还小，想调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重要的是能按时上下班。当然，她也知道对我来说这不是个很难办的事，因为正好有个这样的岗位空缺。这个岗位虽然算是进入了管理圈，但实际收入要略低于她现在的岗位。我呢，在单位也无帮无派，对任何人都是一样，虽然开始她并不在我考虑的合适人选里，可实际上，在国企里待过的人多知道，几乎没有什么工作是非谁不可的。几天之后，我看没有别人来提同样的要求，只有她提出来了，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既然进入了管理圈，接触自然就多起来了。在此之前，我们每年说的话可能超不过一百句，现在，每周至少得交流几百句吧。每天中午，大家在休息室一起吃饭，打牌，开点玩笑，聊聊天。中午休息时间，当然不会谈工作，我呢，杂学又比较多，有些话题别人搭不上腔的，她倒能聊到一起。慢慢地，在其乐融融的一间大屋子里，伴随着打牌时的哄笑声，聊天逐渐变成了两个人的私聊，距离就这样慢慢拉近了。

单位添置卡拉OK机了，在那个年代还是挺新鲜的。找了一间屋子，好好装修了一下，还算像样。几天新鲜劲过去了，老同志们退出了，不爱唱的退出了，不会唱的退出了。唱歌这个事，关键不在会不会，而在敢不敢，唱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于是，天天中午的聊天节目改成了唱歌，两个人的独唱会，既是表演者又是观众，当然不怕出丑。曲目有限，独唱改成了合唱，合唱情歌，看着OK盘里表演者的款款深情，对视也就多了起来。记得唱得最多的是《知心爱人》，还是她教的我。异样的萌动开始发芽了。

好感是产生了，但好感只是好感，离情人还距离遥远，可一件突发事件把形变改成了质变。那天是我在单位值班，闲得无聊，就玩上了游戏，小鬼子的游戏，类似SEX漫画。我的办公室，平时不会有人来，就算来了也会先敲门，所以我也没锁门，9点来钟吧，门突然被推开了，她进来了。我手忙脚乱地想关，可那类东西得一步步往外退，我也没想到直接关机，呵呵，被瞧了个满眼。

玩什么呢？

没玩啥。你怎么来了？

人家请客，刚吃完饭，等坐班车回家。这是什么东西？

......无聊游戏。

你还看这个？

闲着没事，呵呵。

这可不像你呀。

子曰：食色性嘛。

自己偷偷看这个，小心上火。

不看了，留给你看。

她还真坐那里看上了，我倒不好意思了，告诉她我出去转一圈，关上门走出了办公室。

正是夏天，从空调屋里出去，外面实在是太热了，还有蚊子。转悠了十几分钟，时间差不多了，快发班车了，想想还是回办公室了。总觉得回去会发生点什么，也期盼着会发生点什么，可不知道到底会发生点什么。心跳有点加速，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她还在电脑前坐着，玩着那个游戏。

那么快就回来了。

是呀，到点了，快发班车了。

她抬起了头，转过脸来，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游戏还是天热。

盯着屏幕看，脖子都酸了，有点疼。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脱口而出的一句答话，我自己都一愣，是我的嘴刚说出来的吗？

好像是有点迟疑，但肯定时间很短。

好吧。

她坐直了身体，我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双手有点颤抖，似乎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颤抖。

办公室里不热，空调呼呼地吹着凉风，可我分明感到了燥热。手还在运动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往下移，能不能往下移。偷欢最奇妙的感觉应该就是在前奏中吧，怀着几许忐忑，怀着几许期待。感觉到她分明也有了某种变化，已经不再是直直地坐姿了，靠在了椅子背上，呼吸也不是那么平稳了。

脑子里还在斗争，毕竟对我来说这是个重大的选择。对一个向来循规蹈矩的人来说，出轨也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在此之前，确实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个境况的出现。现在唾手可得的一切，会付出多少代价呢？能不能？该不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手还在触摸着，感觉着。窗外传来了了说话声和脚步声，下中班了。仿佛一下子从梦境中醒来，我放下了手，她站起了身。

到点了，该走了。

慢点，路上小心。

分明看见了她异样的眼神，可是我没读懂。

第二天，在没人的时候，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咱们都是圣人。

又过了几天，她要带我去剪头发，说过好几次了，她家门口有个理发店的师傅手艺不错。平时，都是单位的一个同事给我们剪，说实话，手艺不咋样，可人家爱好这个，总是主动张罗，省钱又省事，也不好拒绝。这次正好换换，我答应了，说中午吃完饭去。

吃完午饭出了门，我这才想起来没有交通工具。正想找人借车，她说她带着我过去，今天骑摩托来上班的。这是我第一次乘摩托，坐在后面觉得不稳当，不知道手该抓着哪里。她告诉我揽着她的腰。

手虚搭在她的腰间，感觉她的腰不算细，有点肉，软软的。可很快问题来了，她的摩托是小木兰，坐上两个人几乎贴上了，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异动，这要让人家发现可有点不太合适了。脚下用点力，在有限的范围里尽量把身体后移，坐不稳了，手也只得加力了。亏得路途不远，十几分钟以后，红头涨脸地下了车。

是天意安排吧，那条街停电了，店主说停了一上午了，应该快来了，要不你们进来等一会儿。店里面有点黑，可是太热，压根儿呆不住。她提议上她家去等会儿，我没有迟疑，跟着她走了。

她家我来过几次，跟同事一起来打牌，那是我们的一个据点，因为不会影响别人。进了屋，因为刚才太热，我先洗了脸，然后她也去洗了。

“哎呀，脸上又起疙瘩了。”她在卫生间里说。

“那叫青春美丽豆。”我来到了她的身后。

“还青春？都快黄脸婆了。”

“呵呵，黄脸婆还能起疙瘩吗？”

“也是，这些日子总起。”

“你是内分泌失调了。”

“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呵呵，说错了，是阴阳失调。”

“怎么失调啦？”

说完了这句话，她把目光转向镜子里的我，我很自然地把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我来告诉你”

带着一点紧张，带着一点兴奋，我从后面贴着她，吻向了她的脸颊，那里还散发着香皂的余香。她没有动，似乎有点僵硬，忽然，肩膀一耸，甩脱了我的双手，转过了身体，唇吻在了一起，很投入的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