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霞请我们新项目组的所有同事吃饭，还有各个部门的经理也到了。新人入伙，自然是这个敬完酒，另一个也要敬了。轮番狂轰乱炸，我有点招架不住了。其间发现乔峰接了好几个电话，估计是莎莎打来的，最后是萧雅接了电话才没有再打来。最后我们哥俩是互相搭着膀子才摇摇晃晃上了车，幸亏有萧雅从旁边帮我们挡着，否则今天晚上非得爬出来不可。后来怎么回地宿舍也记不清了，第二天起床后，看了一下手机想知道是几点了，却发现一个短信，“到校门口李记饭馆用早餐！”，用户名是小雅。咦？什么时候她把手机号输到我手机上了。

我摇了摇正在死睡的乔峰，“起床了，该上班了。”只见他一下子爬了起来。收拾完毕，来到了李记饭馆。莎莎也在，正在和萧雅聊着天。看见我们来了，让座，坐下。看了一下，好丰盛的早餐，油条、煎包、豆粥。我都很喜欢，我问莎莎：“怎么了？今天有空？”

“什么呀，今天周六。我要去看看乔峰有没有背着我乱搞。”莎莎白了一眼乔峰。

“有哥看着我，我哪敢呀。嘿嘿。”乔峰赶紧讨好她，“你看这煎包多香呀，多吃点。”

“今天几号？”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6月4号，你忘了下周一我们毕业答辩。”乔峰说。

“噢，”我想了想，那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嘛，郝芳好像是在第10中的考点。我对萧雅说：“6号我们进行毕业答辩，7、8、9号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不知道莫老师那边你是怎么安排的。”

萧雅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着，最后抬起头说：“他一般不会在意我们在不在的，如果有事也会打我的手机，他通常挺忙的，有时候也会让我们帮他到一些地产公司做一些设计上的讲解什么的，通常是电话联系。不会有事的，现在也快要暑假了。”

“小雅，你成了小珂的秘书了。”莎莎笑着说。

“就他那个一根筋的脑子，思路倒是来得快，如果不快点记下来，他很快就会忘了的。事太多了，不像以前只管一两件事那么容易。”

“呵呵，夫唱妇随呀。”莎莎羡慕地说。

“说什么呀。”萧雅的脸红了起来，接着岔开话题说：“莫老师天天忙着挣钱，我也有时间出来锻炼一下。”

哼哼，现在的导师都钻到钱眼里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教会学生什么了。说实话，有些老师的水平还真不敢恭维，那水平有时候连我都不如。个个不思进取，只想着捞钱，往上爬，莫老师这样的算是好的，他只赚那些企业的钱，也算是通过真才实学吃饭了。但是那些整天打着国家什么科技项目的幌子，获取国家经费，最后连狗屁都没搞出来的骗子强多了。又是什么国家星火科技项目，又是什么八六三计划项目，就是没见过有几个搞出东西来的。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不能不让我们反思，我们国家的教育体制应该如何走，也许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个人利益与民族利益的冲突无时不刻地纠结着我们所有人的心。

吃完饭，来到公司，按照我的要求，项目部刚成立，所有人周末都要加班。四个小姑娘按照计划由乔峰带领去进行体能训练了，莎莎也跟着去了，估计怕乔峰经不住诱惑，被小姑娘们给拐走了吧。我就整理办公室，收拾一下我们应该需要的东西。萧雅也是学这个的，是个很好的帮手，缺什么东西她都随时记在笔记本上。

就这样忙了两天，周一我和乔峰在学校进行毕业答辩，就让萧雅和莎莎去了公司那边。萧雅继续按排办公室的一些事情，莎莎就代替乔峰去训狭练那些小姑娘了。那些小姑娘可给累得够呛，第一天一个个叫苦连天，累得哎哟哎哟地。

七十四、不能娶郝芳

毕业答辩对我来说很简单，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的脑子里，我连稿子都没拿，侃侃而谈，最后是获得了热烈的掌声。等到乔峰的时候，我真是服了这小子了，他竟然没好好的复习一下我给他的写的论文，照着念都磕磕巴巴地，太不给力了，最后老师提问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他写的。总算有惊无险，算是过关了。其它很多的同学又是幻灯，又是图片的，也就那么回事，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拷过来的图，没什么新意。

晚上手机响了，一看是萧雅，赶紧走出宿舍。

“喂，师姐。”

“嗯，淘淘，你明天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帮你？”她问我。

“啊，是小芳要高考了，我想陪她去考试，给她加加油鼓鼓劲，希望她能考个好成绩。”我说。

“。。。”那边半晌没有声音。

“师姐，师姐？”我喊道，“怎么不说话？”

“是那个郝芳吧。”她轻轻地唉了一口气。

“对呀？你认识的。”我说。

“你，你喜欢她？”她弱弱地问。

“我们是朋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喜欢，就是觉得应该帮帮她。她一个人不容易，因为父亲的重男轻女思想，考上了大学都没能上，她现在有这个条件了，应该圆了这个梦想。”我并没掩饰我的想法。

“那你很关心她了。”声音仍然是那么地轻。

“是的，我就觉得我和她很亲。我们都是苦命地孩子，我还好，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可至少我的父母是爱我的，砸锅卖铁都会让我上学。她不同，她也有梦想，但是父母并不支持她，全都因为她是女孩。在农村人的眼里，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这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很同情郝芳的身世，其实随着思想的解放，社会的变化，像这种死脑筋的父亲已经不多了。

“如果我的身世和她一样，你就不会放弃我了吧。”她那边的声音好像有些哽咽。

“师姐，你别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你的条件那么好，等你找到一位比我更好的，很快就会把我淡忘地。也不知道我交了什么好运，竟然能得到您的垂爱，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是我不能害您，我也不想委屈我自己。毕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世俗地眼光会杀了我们，很多人都会跟着痛苦。我也想努力，也想爬到你们那个世界。但是到那时候，也许我已经垂垂暮年，风华不在。又岂能是你我等得了地啊。”我还是希望她能明白，我和她不合适，我不能自欺欺人。

“我能等。”她坚定地说。“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只要我没出嫁，你不能娶郝芳。”

“啊，这。。。”我一时语塞。

“你要答应我，答应我。”她逼着我。

“我只是把小芳当亲妹妹一样，怎么会娶她呢？”我解释说，“但是你又何苦呢？”

“你到底答不答应！”听她的语气都有些急了。

“无所谓了，不就是等你先结婚嘛，我能做到。”我刚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她把电话挂了。这女人疯了，她疯了不打紧，为什么非要逼得我想发疯呢。真是想不透啊，想不透啊。烦死人了，回屋睡觉，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