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无论是迟青还是L,都是第一次接触同龄异性的身体,虽然俩人可能还算不上是异性的身体,但却从此在俩人的心中,埋下一颗对异性好奇的种子。而且经过了这次接触,两人都感觉关系更进一步,迟青突然觉得L已经是自己的女人,早晚会嫁给自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保护L,去保护自己的女人,虽然迟青还不知道应该怎么保护,但只是觉得不应该让其他同学欺负L。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保护着,陪伴着,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同学中间已经开始出现懵懂的爱情观,同学们都知道迟青和L是一对,其他同学经常拿L取笑迟青,俩人在骄傲的同时,都有少许担心,因为在他俩的心目中,这种感情是不对的,但错在哪里他们却说不出来,他们在慌乱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
每天,两个人都是手牵着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到了休息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要在一起做做功课,玩玩游戏。虽然单独在一起玩的时候,互相牵牵手,抱一下在俩人之间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但之前的成人游戏,俩人再没有尝试过,可能是他们觉得这个游戏并不好玩,或者是他们认为这个游戏暂时还不属于自己。
迟青的家境在当地算是好一点的,他每天上学的时候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零食,有时是双份的,有时是单份的,因为是除非L特别不喜欢吃的东西,否则她经常会霸占迟青的那份。其实L也带各种零食给迟青,有时她会将霸占来的零食分给其他同学,因为迟青的零食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只有她才有权力送给其他人,当然,她也不允许迟青送给别人。那时候学校经常搞勤工俭学,一些管后勤的老师不用上课,就在上课的时候提着保温箱到班级里卖冰棍,每到这个时候,L就会跳起来买上一根,但她并不吃,而是偷偷的放在迟青的书桌里。
L已经开始出现女人神经质的一面,经常会突然问:“你以后真的会娶我吗”。
迟青虽然对以后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但在这个时候,他总是很肯定的回答。
上课的时候,老师经常会要求同学们把手背到后面去,很多学生都不喜欢这样,总是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拿过来,但迟青和L却很喜欢,因为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就可以偷偷的手拉着手上课,虽然平时他们也牵手,甚至高兴的时候抱上一下,但他们认为上课拉手和那些都不一样,只有上课的时候手拉着手,才是俩人之间的秘密,才是俩人亲密的表现。
终于有一天,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去迟青家里玩的同学,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和L之间事被母亲知道了,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早恋,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多大的错误,只是知道可能不应该这样。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这场懵懂的感情经历,并没有引起大人们的足够重视,甚至是迟青的母亲当成一个笑话,讲给了父亲听,父亲也只是板着脸,骂了句“臭小子”后就也笑得合不拢嘴了。
事情的结果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但给俩人以沉重打击的,就是母亲跟老师打个招呼,老师让同桌的俩人分开坐了。于是两个人手拉着手上课的美好时光从此一去不复返,从此俩人再也没机会享受到手拉着手,你抠我一下,我挠你一下的快乐。
迟青的新同桌,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为此L趴在桌子上哭了好几天,并认真地找老师反映过自己的想法,她的理由是,那个女生长得没有自己漂亮,为什么老师让她跟迟青同桌。在她的脑海里,也许只有俩人同桌,才会证明俩人的互相拥有,才会标志着自己享有各种特权,她认为长得漂亮才有权利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同桌,新的同桌将会取代她的位置,但那个女孩并不漂亮。
L找老师的事情,迟青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班主任老师笑着跟母亲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你儿子现在就能让小女孩为了他争风吃醋,等以后长大了,身边的女孩一定不会少的”。当时老师的一句玩笑话,多年以后真的得到了证实,迟青至今仍无法确定,是班主任老师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自己吸引女人的能力在当时就已经表现出来。
俩人同桌分开后,关系确实受到很大影响,之前的亲密关系突然变的生疏起来,虽然还是一起上学放学,也在一起做作业,在一起玩,也还一起分享零食,但似乎只有同桌才能标志两个人互相属于对方。也许正是俩人之间上课时的亲密举动,才是维系关系的纽带,没有了如此亲密的举动,俩人的一切都已回归正常。
俩人的关系不温不火的维持一段时间后,以迟青的转学告终,那时候迟青家所在的县,教学质量一般,父母为了他的前途,将他转到市里的学校。说实话,迟青走的时候,最为不舍的就是L,迟青走之前还跟L承诺过以后要娶她之类的话,那时候说这些,也可以理解成为年少时的海誓山盟,但可以肯定的是,俩人当时还完全不能理解这份承诺的分量,也许只是孩子之间我跟你玩,你跟我玩之类的保证,虽然今后俩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迟青转到市内上学后,也曾回来找L一起玩过,但当时即使是这样一个距离,也是孩子们没有能力跨越的。
多年以后,迟青在回忆起这份孩童时的感情,虽然连初恋都算不上,但仍旧非常甜蜜、幸福,后来很多细节迟青都已淡忘,只记得走的时候,L送给他一张非常精致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永远是你的女人”。
(二)
转学后,迟青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叫Z,五年级的女孩子已经开始发育,修长的身材,白皙的大腿,已见隆起的胸脯,微微翘起的臀部,无处不显示出日渐成熟的女性之美,尤其是那张略带冰霜的惊艳面孔,带着一种让人怜惜的忧郁。迟青不承认自己是那种专盯美女的好色之徒,但第一眼见到Z,她的美丽就已深深地在自己心中留下烙印,也正是因为这一眼,开始了数年的情感纠缠。
又是一个很老套的开场,在一场惊艳的心动后,迟青被安排跟Z坐同桌,这注定又是一段新的开始。
Z是中国应试教育下,较早的一批特长生,主修孔雀舞,在班级甚至是整个学校都是校花级别的美女,一张美丽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充满忧伤的迷人双眸,一张樱桃小嘴有种新鲜欲滴的感觉,虽然面带冰霜但说起话来笑声不断,含糖量极高。
迟青一坐下来,Z就落落大方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Z,以后咱们就是同桌了,也是好朋友,欢迎你”,说着向迟青伸出手。
看到Z那白皙如玉的小手,细若兰花的十指,迟青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城市里的孩子,跟小县城的比就是不一样,居然也懂得这种高雅的国际化礼节。看着这双手,迟青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来嘛,握个手就是好朋友了”。Z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迟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贪婪的握住那双迷人的小手,狠狠的握了下去。一丝清爽怡人的感觉立即沁入心扉,同时一股暖流从心底直冲脑门。迟青可以确定,这是一种异性接触的冲动,是纯粹的异性吸引力,这是一种美妙无比的感觉。
就这样,迟青认识了L,同时有幸和这位漂亮的女孩成了同桌,然而这个女孩跟他是交集似乎只有同桌关系,迟青有种保护她的冲动,甚至是拥有她,但看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身边总是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男孩子,更不乏想要保护她的,在她的眼里,迟青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了。
不过能跟Z同桌,迟青还是觉得很幸福,这是其他男生没有的权利,更是Z身边那些男生非常期盼的机会,迟青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Z,守护着自己心中的女神。他喜欢有事没事的时候跟Z说上几句话,听着她那沁人心脾的声音,或者趁她不注意偷偷瞟上一眼。每每不经意之间跟Z碰一下胳膊,或者是撞一下腿,都可以让迟青激动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