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王宾却伸手制止了任文山表忠心的话,接着对身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领会其意思立刻一拥而上。
任文山眼神惊恐的看着王宾的手下们将自己手脚死死的绑在床上,挣扎不休道:“王少,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就跟您上山!”
“还是看你明天早上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再说吧!”王宾冷冷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任文山:“我不止一次的跟我的手下说过,今天对您却还是第一次,您听好了。”
王宾深深的吸一口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我,我不希望有下次!”
任文山连连保证:“绝不会有下次的!”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王宾咧嘴一笑,接着拿起了任文山耳边的大型录音机,按下录音按钮后不顾任文山惊恐的神色,突然怒吼道:“张嘴!”
随着王宾的一声吼叫,任文山顿时感觉一懵,脑中如有万斤重锤砸落,同时喉咙一紧,呼吸也变的有些艰难起来。
一时间,竟是连开口求饶都不能做到!
“你不是听不了这两个字吗?”王宾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那今天就让你听个够,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活着的话,我对你,既往不咎!”
说完,王宾按下录音机的播放按钮,当先一步转身离去,其余人摇头叹息一声,接着跟随其脚步走了出去、
众人离去后,录音机巨大的音量传出,让刚刚有所缓和的任文山再次头疼欲裂,眼前的景物也不断开始放大缩小。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来袭,任文山想要伸手抱住如欲炸裂的脑袋,却被手上的绳子限制,挣扎之下,连手腕被勒的血肉模糊都恍若未觉。
病房中,王宾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不断发出,落在任文山的耳中便如同紧箍咒一般。
“张嘴,张嘴,张嘴,张嘴……”
任文山听着那让人恶心欲吐的声音,心中此刻对王宾的仇恨不断飙升,甚至远远超过了萧天和鲁开的总和!
也正是靠着这股恨意,任文山竟然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只是哪怕他对那个字没有忌讳。
任何一个正常人,连续听两个字不断重复,别说是一个晚上,就算是半个小时恐怕都难以忍受。
这对于精神上的折磨,堪称核武器也不为过!
与此同时,萧天和梅林达却运气爆表,与正在遭受折磨的任文山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原来,住在这家小店的其余人正是前来昆仑寻找的一群人,而此时这些人正聚拢在隔壁商议着什么。
萧天摸了摸口袋中的透明玉佩,眼前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一把握住了梅林达的手。
十指相扣之下梅林达顿时脸上发红,如同被煮熟的小龙虾一般,不过当她察觉到两人手心中那略微硌手的器物,便明白了萧天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十分大胆的一次计划,一旦被识破的话那就彻底玩完,只能等待下一批上山寻宝的人前来,行程就要耽误许多。
保险起见,考虑到隐身玉佩可以将声音一并隐藏的优势,萧天拉着梅林达走到隔壁门外,大喊一声:“开门!”
却见里面的人果然没有听到一样,仍然自顾自的攀谈着。
不过此举让梅林达十分不满,门内的人虽然听不到萧天的大喊,但她可是听的十分真切,隐隐有些耳鸣的同时,也被吓了一大跳。
被梅林达不满的踩了一下脚,萧天连忙示意她不要生气,接着开始窃听计划。
“你们不知道吧,我有个表哥可是位大高手,之前他跟我说会打破这种三足鼎立局势的,公认的人当中是暗榜上排名第十的猎杀者,可谁知道……”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别急啊,我刚刚说哪儿了?”
里面的人争吵一番,却听刚刚讲述之人再次开口。
“可没想到这次将局势打破的却并非之前公认的猎杀者,而是一个叫蒋开山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啊?”
“听说是一个长相猥琐的驼背老头,我表哥跟我说,这老家伙可真是不简单,不光坑骗了一些排名靠前的高手们,就连他们营地里的第一美女,都被……”
正在眉飞色舞讲述的男人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屋内的众人乱作一团。
半响却没听到应答,只是看着那被掀飞的半张房门,众人的脸色尽都凝重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门外的萧天此刻龇牙咧嘴,忍受着梅林达不断的踩脚攻势,全然忘记他此刻可以尽情呼喊,而不用担心有人能够听到。
猛然间,萧天突然想到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跟此时此刻是多么贴切。
“都怨你!”梅林达双目如欲喷火:“现在这种事传的如此沸沸扬扬,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别生气别生气!”萧天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把事情澄清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梅林达却依旧余怒未消,就算你能证明蒋开山是你假扮的,但住进一个帐篷却依旧是铁一般的事实,这又怎么解释?
不过梅林达却没有说出来,她倒并非是那种特别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只是一想到蒋开山那猥琐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开始升腾而起。
正在此时,伙计已经端着一盘茶水走了过来,见到那被掀飞的半张门,连忙快步走来,却无巧不巧的走到了萧天的脚边。
被这一绊之下,顿时手中的托盘带着滚烫的热水就要当胸浇下。
萧天见此连忙伸手帮他稳住不至于被烫伤,却还是被伙计摔到地上,好一阵丁零当啷。
随即,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小店老板的喝骂声:“干什么吃的,送个茶都能摔一跤,这个月的工资……”
当老板见到那被破坏的房门,顿时眼中冒出火光,连摔在地上的伙计都顾不上,快步冲进房中与一群人理论起来。
“你们是来住店还是来拆迁的?知道我那门有多贵吗?”
“这根本就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一直在房中说话,是那门自己倒下的。”
“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吗?我不管,不赔钱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小胜子快报警!”
丝毫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的萧天,只好拉着梅林达回到房中。
萧天并没有责怪梅林达,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见到仍旧余怒未消的身旁佳人,连忙开始酝酿着如何开口。
却见梅林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铺位,直接丢下一句:“早点睡吧!”接着便躺下不再说话。
听到梅林达明显带有不快的声音,萧天心中暗暗叫苦,这还能睡得着吗?
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屋外与众人进行激烈的讨价还价的老板身上,同时也在担心,那帮人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店砸了,然后被丨警丨察带走,那可真就坏事了!
好在,这帮人也不是缺钱之人,遇到这种事也只好自认倒霉的赔钱了事之后,便各自回到房中养精蓄锐去了。
萧天顿时松一口气,开始不断的想办法将注意力转移,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想再尝试。
清晨,当王宾和其一众手下看到躺在床上极度亢奋的任文山,一时间竟有种心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