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凝雪退到床边后终于一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压力,一时间气喘吁吁脸颊通红。
不过,郁凝雪很快就意识到,萧天刚刚说的话中有些问题。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你们?”
郁凝雪轻声问道,再也顾不上羞涩。
“你,还有林冰璇!”萧天没好气的解释道。
“冰璇姐?”郁凝雪连忙坐起身来,急忙问道:“她去哪里了?”
“昆仑山!”
萧天接着将林冰璇与鬼脸联合,希望拿到五行水晶帮自己恢复实力的事情告诉了郁凝雪。
听完萧天的叙述,郁凝雪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冰璇姐也是为了帮你恢复实力,你为什么还会感到生气呢?”
郁凝雪的发问顿时让萧天的脸色变的无比肃穆起来,说道:“我明白,你不辞而别也是为了担心我伤势未愈,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冒险!”
萧天先是表示对郁凝雪做法的理解,接着话锋一转:“但你有没有想过,换做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放心我一个人独自冒险?”
这个问题一出,让郁凝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答案是肯定的,自己也不会放心他一个人独自冒险。
良久,郁凝雪才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我,我……”却不知道后边的话该怎么说。
萧天却轻轻的抱住了她,柔声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好吗?”
“嗯!”郁凝雪答应一声,旋即又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能一声不吭的就抛下我!”
萧天笑道:“我什么时候抛下过你?”
“说到底还是我实力太差了!”郁凝雪沉吟半响,有些失落的说道:“跟在你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
感受到怀中佳人情绪的低落,萧天刚要安慰几句,却被郁凝雪伸手拦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我明白的!”郁凝雪说道:“可我还是觉得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萧天一时间也有些无话可说,只能劝慰道:“那等这次回去,好好练功吧!”
郁凝雪点头答应后,却又忍不住为眼前的局势担心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呐?”
见到萧天想要开口回答,却又连忙说道:“你先别说话,我自己想想。”心中却想到,自己确实是过分依赖他了,刚刚那下意识的提问就是证明。
不过,还好被自己及时纠正了!
看着陷入冥思苦想当中的郁凝雪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踱步摇头,萧天只好有些好笑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应对之策。
“你说,我们能不能借助公丨安丨系统的力量?”郁凝雪说完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不大,便自己否决道:“我们刚刚才得罪了王家,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萧天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她头疼的模样,便拦住了郁凝雪继续来回行走的步伐,说道:“那倒未必!”
郁凝雪却苦笑着解释道:“来的时候柏局交代过,王家在公丨安丨系统当中的人不少,他们不可能会帮我们对付自己人的!”
“谁说要去市局了?”萧天哭笑不得的看着愁眉不展的郁凝雪,问道。
“不去市局去哪?”郁凝雪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市局才有帮我们的人力啊!”
萧天大手一挥,气势如虹道:“去省厅!”
“省厅?”
郁凝雪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他们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吧?”
萧天却显得信心十足:“会的!”
这两个字当中饱含的那种绝对自信,让郁凝雪心中感到稍稍安定,但仍旧有些不放心。
虽然,萧天在军队中威望很高,但丨警丨察是属于公丨安丨部门,军队却属于国防部。
这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他的面子到省厅管不管用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试一试了。
郁凝雪当即将人手及其,接着跟随萧天一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青省公丨安丨厅的方向而去。
王宾被台上车后眼神却有些呆滞,看起来如同丢了魂一般,嘴中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不过声音极低,即便是将耳朵凑到他嘴边的王天培也没有听出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满身唾液如同痴呆的王宾,王天培的心中当真是有种说出的滋味。
上一次在尚海被弄得满身排泄物,这次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慨王宾的运气了。
这次倒还好,是从嘴里出来的,想想上次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王天培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众人还只以为是他跟王宾感情深厚,见到他的惨状有些接受不能,看向王天培的目光也变的平和起来。
这些刚刚从号子里出来的王宾的旧部,出来后却发现自己的主子身边多了一个狗头军师。
而且看上去对这位狗头军师,比对自己这些替他蹲过号子的人还要看重,众人当然有些气愤的感觉。
这些人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以后自然还要仰仗着王宾吃饭,即便是对王天培感到再厌恶,也只能乖乖捏着鼻子听从对方的指示。
然而直到现在,众人才明白王天培为何如此受宠,单看那见到王宾出丑,自己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无论是不是演戏,都足以让人对其感到佩服。
就是不知道,如果让他们得知王天培颤抖的真实原因,他们会是何感受呢?
将王宾送入医院后一行人围拢在王天培周围,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发话,屹然成了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培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光头大汉高高肿起的手腕被吊在胸前,话语中满是不甘的问道。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天培恶狠狠的说道:“但是,也只能先等宾哥出来再说了。”
这等同于没说的话顿时让光头感到不满起来:“哼,若是换做从前我们跟着宾哥的时候,哪里让他吃过这么大的亏?!”
光头大汉为首的众人纷纷点头,与王天培和其身边的一位王宾新招的保镖隐隐形成对抗之势。
王天培怎么可能听不出光头大汉话中的敌意,当即针锋相对道:“那这次你们跟的不是宾哥?为什么还会吃这么大亏?”
说完故意盯着光头大汉吊在胸前的手,意思很明显,你说的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让人打成这个吊样?!
光头大汉怒目而视,本来他就看不惯王天培那圆滑的作风,此刻,被对方噎的说不出话更是让其恨不得动手。
在光头大汉的心中,王天培是一个遇事向后退,论功行赏时却往前站的比谁都快平时只会说些便宜话讨王宾开心的人。
根本与他们这些替王宾蹲过号子的人不能比!
然而王宾却很吃这一套,对这些曾经的旧部不冷不热,一副多一个不少,少一个也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感到心寒!
尤其此刻,看着自己这帮人几乎人人带伤,而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的王天培和其身边的那人,光头大汉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慨。
“培哥刚刚在那高手手下毫发无伤,我们弟兄却是人人挂花,看来培哥真是实力高强。”
光头大汉摸了摸锃亮的脑袋,说道:“兄弟想讨教几招,不知培哥能否赐教?”
王天培冷笑一声:“自己受伤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说话阴阳怪气只能让人嘲笑你的无能,更加让人看不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