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把毛毛托给我照顾
想到我那一室一厅的房子小的不像样子,我准备自己去肖劲那里挤挤,我妈坚决不同意,说哪里有父母来了我还跑到外面去住的道理,我只好委屈自己,天天在沙发上凑合,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的。
我带父母去二楼花园散步的时候,碰到过陆可可几次,她一个人带着毛毛,那小东西见了我,兴奋的跑过来和我亲热半天。可能是我父母在,她每次都和我打招呼,有时候还和我妈聊上几句。
我妈私下问我是谁,我说就是一个邻居而已,我在马路上捡到过她的小狗,所以认识。我妈对女孩一向挑剔,出乎意料,她对陆可可赞不绝口,夸她气质好,长相好,对老人也有礼貌,还神秘兮兮的问我怎么不和她发展一下。我没好气的说人家有男朋友的。
我妈很失望,说我以后找女朋友最好就找这样的,人又漂亮,还是老乡,要不挣点钱都贡献给航空公司了。
我故意说陆可可是重庆的,属于省外。
我妈急了,说那有什么区别,都是说四川话的。
我说妈,人家男朋友可是开宝马的,比你儿子有出息多了。
我妈说,感情又不是用钱来计算的,我怎么觉得那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对呀。我没再吱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爸妈走后的一个晚上,天气非常反常,家里很闷热,都十一点多了,我还睡不着。我干脆走到二楼花园去透透气。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孩在那跳舞,是陆可可,她看见我也没停下来,还扭着柔软的腰肢在那儿翩翩起舞,我记得就是在鹅公湾海滩那个晚上她跳过那支舞,不过名字我忘了。
我走过去,故意说:“这段时间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不会又出国了吧?”
她没理我,自顾自的转圈,一不小心,身子往后面仰了一下,我马上扶住她,我又闻到她身体上发出的一阵幽香,一时之间,竟有点神思恍惚。
“我妈夸你漂亮呢,还想让我追你。”我嬉皮笑脸的说。
她脸微微有点红,自己走到栏杆处靠着,我马上跟过去。
“那你怎么说?”她头一扬,看着我说。
我一脸苦相:“我能怎么说,说你有主了呗。”
她转过脸去“哼”了一声,又开始伸展着手臂做舞蹈动作,她跳舞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也不怎么去形容,如果袁丹是个让男人喷血的性感尤物,那陆可可更像一位高贵的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从小练舞的原因,她的气质特别优雅。
“你真的给你妈那样说?”她突然停下舞步问我。
我被她突然这么一问,有点蒙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扑哧”笑了,用纤纤玉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瞧你那傻样儿。”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在前面走,我不由自主的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电梯口,她按了按电梯指示键,歪过头来看着我说:
“你不是住B栋吗?跟着我做什么?”
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动也不动。电梯来了,她走了进去,笑盈盈的看着我,就在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她轻轻朝我挥挥手:
“再见,周晗。”
看来我和她是注定是有缘无份了,不过现在她对我总算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不理不踩,这让我心里舒服多了。我在花园里独自转了半天,抽了几支烟,才灰溜溜的跑回去睡觉。
周一下班以后,我加班帮小桃红改她一个大客户的合作计划书,晚上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好象有话想对我说,几次欲言又止。
“丫头,是不是有话要说。”我笑着问她。
“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是不是新交男朋友了,想让我帮你参谋参谋。”我开玩笑说。
她脸红了:“周哥,你老这样,没个领导样。”
“说吧说吧,我洗耳恭听。”
“周哥,你在和袁丹谈恋爱吧?”
“你不会吃醋了吧?”我笑嘻嘻的说。小桃红这小姑娘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是我的心腹了,我对她说的话她从来不会拿出去宣传,这点她比肖劲强。
她没理我会我的调侃,继续说:“我周末和朋友逛街的时候看见袁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不过她应该没看见我。”
“和个男的一起逛街这也没什么呀?”
“他们手挽手,态度很亲密,不可能是普通朋友关系。”
我心里一沉。
“周哥,你知道我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袁丹挺有心计的。”
难怪袁丹对我一直若即若离,原来是另外有男人啊,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我面前说袁丹这个女人不简单了,看来我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和她的关系了。
没过两天陆可可突然打电话来要我帮她照顾毛毛一段时间,说她明天要去上海出差一段时间。我多少有点意外,寻思着她为什么要把毛毛托给我,难道那个宝马男不喜欢狗?
下班以后我去她家接毛毛,按了半天门铃,她才开门。
我刚要进去,她拦住我要我换拖鞋,我很不情愿,前段时间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我穿的就是宝马男的拖鞋,那时候好象没啥不良感觉,还有一种道不明的阴暗心理,像是偷情一样刺激。可是现在,我是一百个不愿意。
“不换,要不我就不进去了,你把毛毛带出来。”我站着不动。
“新拖鞋,刚买的。”我那点心思没想到被她一下就猜到了。
我一看,还真是新的,商标都没扯,我心情大好,马上把鞋子换了。
她把毛毛的一大堆东西拿出来用个大袋子装好,又叮嘱了我一番,我提上袋子,牵着毛毛准备走,她把我送到门口的时候,轻声说:
“这次到上海,我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长袖的棉质睡裙,应该是刚洗过澡,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香气袭人,灯光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我费力的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看她:“我走了,等你回来给我电话,我把毛毛给你送过来。”
我现在再也不敢对她有非份之想了,我很怕把她弄哭。
陆可可离开深圳那几天,我每天没什么事情就早早回家去陪毛毛,给它喂狗粮,给它洗澡,给它梳毛,晚上还带它出去散步。小东西对我很依恋,我在家几乎就是寸步不离的粘着我,让我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