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安稳,一会梦见月月,一会梦见袁丹,最后还梦见了陆可可,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眼神无比的幽怨,我一下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最后冲到厨房,拿起一瓶炒菜用的二锅头连灌了半瓶,折腾了大半宿,最后终于倒在床上人事不醒。
第六章 她把我带回了家
第二天,到公司以后,我们部门的小桃红嘻嘻笑着跑进我办公室向我道谢,酒厂的业务是她的。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带客户去那些地方玩,所以只有我和肖劲辛苦点了,肖劲是客户部的副总。我笑着问小桃红业务谈成了你怎么谢我啊?她脸红了,说周哥,要是这单签下来了,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小桃红是我手下的业务员,本来姓陶名红,小姑娘去年才毕业,白白净净的,很招人喜欢,在业务部年纪最小,我们都习惯喊她小桃红,刚来公司那会儿,她天天跟着我跑业务,小嘴巴挺甜,总是“周哥”,“周哥” 的喊,叫的我心猿意马。袁丹一来,我全线崩溃,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公司的妞,可不敢乱泡,只能认准一个目标,坚持到底。
没过多长时间,这笔业务顺利的签了下来,酒厂以后的影视广告业务基本被我们垄断了,罗厂长也成了我的老客户,后来我离开公司自己出来单干,他也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个周五的晚上,因为有点感冒,找了两片药吃了以后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手机响个不停,因为工作原因,我的手机是24小时不会关机的。我模模糊糊的摸黑在床头柜上找电话,半天没找到。手机不响了,我也醒了。
窗外雷电交加,大雨下的跟天上倒水下来似的。我从下床来把灯打开,拿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手机号码,我拨过去,通了以后对方半天没讲话。气的我差点把电话砸地上了,谁那么无聊,我睡的正香把我吵醒。
我正准备关灯睡觉,电话又响了,拿起来看,又是刚那个号码。
“喂,你是周晗吗?我是陆可可。”
太意外了,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毛毛病了,我准备送它去医院,打不到车,你送我一趟吧。”语气一听就是使唤你,不是商量。我很想问你那开宝马的男朋友呢?平时对我冷冰冰的,有事就找我了。算了,我大男人和小姑娘叫什么劲,谁让我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呢。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马上就下来。”
我挂上电话,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没几分钟,就看见她打把伞抱着毛毛走过来。我赶紧下车帮她把车门打开,她坐进去后让我开车去翠竹北的一家宠物医院。
“这大半夜的,医院都关门了吧。”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医院,我经常带毛毛去洗澡,都比较熟了。”
到了宠物医院后,医生问了问毛毛的症状,陆可可说她晚上下班回来喂毛毛吃东西,它吃了就吐,半夜起来看,情况更糟了,一点精神都没有,还吐白沫。医生给毛毛检查后,打了针,说要留院观察一下。
我们回去的路上,我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浑身都难受,本来感冒就没好,出来又淋了雨,病情自然是加重了。我强撑着把车开回去,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人走路都打晃。
陆可可走上来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的冲她笑笑,说感冒了,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说你这人明知道自己病了,出门伞也不知道打一把。
我说不是看你着急吗?没顾上。
她问我家里有什么药。我说只有感冒药。
她说你去我家吧,我家药齐。
就这样,我被陆可可带回了家。
进门后,她让我去沙发上躺着,自己跑去卧室抱了个大药箱出来,坐在我旁边找药。她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发出阵阵幽香,红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我的头就挨着她软软的身子,有点想入非非。
她从药箱里拿了几种药出来,又去倒了杯水,递给我让我服下。
“我没力气,不吃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她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垫在我脑后,喂我吃药,我听话的吃了。
她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后,又回来坐在我旁边。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了就好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柔和。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口是心非。其实我真的很困,但是很久没有一个女孩这样照顾过我了,我很贪恋这样的温暖,就想她多陪陪我。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一套两居室,布置的很温馨,收拾的干干净净,窗帘是那种棉布小碎花的,很有小资情调,不像我住的房间,狗窝似的。
“你男朋友呢?”我问。
“出差了。”她淡淡的说。
“你们住在一起?”我问的简直就是废话,男女朋友怎么不住在一起。
“他不常来,这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他在南山有房子。”
她摸摸了我的额头,她的手很柔软,凉凉的。
“还好没怎么发烧,你今天晚上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吧,回去也没人管你。”
“那不是要麻烦你。”
她没说话,站起身来把客厅的吊灯关了,开了一盏柔光灯。她走到卧室门口,转头冲我笑笑:
“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她笑起来真好看,甜甜的,像盛开的郁金香。
我盯着紧闭的卧室门发了半天呆,这个陆可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我都怀疑鹅公湾海滩那个夜晚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第七章 仙湖植物园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陆可可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摆着牛奶、荷包蛋和面包,一个小盖子里面放了几片药,下面还压着张小纸条,我拿起来一看。
周晗,你起来把药吃了,记得先吃早餐再吃药,我去医院看毛毛了。
这小丫头,还挺细心的。我喝了口牛奶,还是温热的,她应该走了不久。我吃完东西后,在她房间里转了一圈,卧室和书房的门都没关,我走进卧室看了看,床后的墙壁上挂着她一张放大的照片,穿着黑色的跳舞服,头发盘在脑后,仰起头做了一个舞蹈动作,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床头柜上有一个台历,我的名片就用一个小夹子夹在上面,我当时心里说不出的舒服,这至少可以证明我在她心目中还那么一点位置。我打算回自己的窝了,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好赖在这里。我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毛毛的病怎么样了。她回信息说已经好了。我又发信息说我回家了。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我有点失落的走了。
下午,肖劲打电话要我和他晚上和他一起去吃饭,说吴珍珍和洋洋都会去,我一听就没了兴致,我说你们去吧,我感冒才好,想在家里休息。
“可是吴珍珍要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说洋洋老念叨你。”他意味深长的说。
“你自己去吧,左拥右抱,不美死你。”
他嘿嘿干笑两声:“我也想呀,可吴珍珍这娘们醋劲太大了,不揭我一层皮才怪。”
肖劲又游说了我一阵,见我实在不想去,才把电话挂了。